突然从身后伸出一只手拍上她的肩,吓得想得出神的唐若鸢一干个激灵,回过头见一张笑容温柔的脸。“榕姨!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应该我问鸢儿才对吧!好端端的不在后院琢磨着怎么提高毒功,怎的这身怪打扮溜出来?也幸是我今日来化夜城采集些布料裁制秋衣,若是被其他叔伯看到你,再告诉你母亲知道又该受罚了。”唐雪榕笑着看她,眼神柔得像水,见她身后竹篓里的毒草又问,“灵蛇冢上的蛇与花房中的毒花还不够你修炼毒功用的?怎惦记上寻这些毒草了?看你这模样也是吃不少苦才采到的吧?”
唐若鸢笑得甜甜,“鸢儿有何事都瞒不过榕姨,要采这些确实费不少功夫。不过榕姨是不知道,这毒草的功效可要比毒蛇与花房的花好得多呢!鸢儿也是一心想要练好毒功逗母亲开心才偷偷溜出门中的,却不想采草药的时候不小心摔伤了,这不没办法才想着从唐家堡的城门回去。现在好了榕姨在鸢儿就不担心母亲会知道了,榕姨办法是最多的了。”
一听她摔伤唐雪榕就急了,拉她左看右看,“你伤到哪里了?快给榕姨看看。”
“没事,就手腕脚腕脱臼而已,路上遇一会接骨的公子已经与鸢儿接上了。我可是唐若鸢呢,从小受那么多责罚都安然无恙,这点小伤怎会放在眼里。况且鸢儿还有榕姨这个福星呢,总会救鸢儿于危难的。”
说起这个唐雪榕就是一肚子气,刚才还暖如和煦的脸立马拉下来,“你这丫头就知道忽悠你榕姨我,什么时候在你母亲面前说话也能有这般好听!几日前月试竟与你母亲顶嘴到她动杀你的念头,要不是她宠着炎洛你早就没命了。整日练着的毒功也不见长进,若真有一日门主发怒要了你这小命,你让榕姨去哪里哭去?”
唐若鸢就知道那次找榕姨问事情的时候躲过一劫,下次再见榕姨就一定躲不掉挨顿说。眼看着唐雪榕两眼含泪就要哭出来,她赶紧认错服软,“榕姨榕姨您别哭啊,鸢儿知晓错了,母亲也已经惩罚过了,您就不要再哭让鸢儿难受好不好?”
“谁叫你这倔丫头平日里乖乖巧巧,见了门主便说话像石头,你什么时候顾过榕姨难受不难受?每次快月试我便担心得几日睡不好,生怕你会有个什么闪失。你说你这般和门主对着干不是拿刀子戳榕姨的心吗?榕姨每次看见你受罚就恨不得自己去替你,你这丫头就不能让榕姨少操心些吗?”
“鸢儿知错了,下次在母亲面前一定乖乖的,再也不让榕姨担惊受怕了。您就别哭了,榕姨知道鸢儿最怕榕姨的眼泪了。”找不到丝帕唐若鸢干脆拉了袖子替唐雪榕擦眼泪,一双细细的弯眉皱得不成样子。
看她这一脸惆怅的模样唐雪榕又忍不住笑出来,“知晓怕了以后看你还不乖乖的,否则往后我再不惯你这丫头。”
“是是是,鸢儿知道了,不然下次榕姨的眼泪非把我的后院茅草屋都淹没了不可。”说着又去挽唐雪榕的手,撒娇,“榕姨要置的东西都置好了吗?爬了一上午山鸢儿都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好不好?”说完也不等唐雪榕表态,拉了她转身就走。
夜幕黑漆漆的笼罩整个山间,唐若鸢借着茅草屋前的灯笼微弱的光,在院子里熬一锅粘糊糊的褐色毒草粥,炎红尘替她抱来些柴火,问,“小姐这是在熬些什么?让红尘来熬吧!”
额上沾些黑锅灰的唐若鸢抬起头来看她一眼,甜甜的笑,“你不是说我若是中毒死了就要陪我去地府吗?我舍不得你陪我死,我当然得想办法替自己解毒啊,不然都不知道你这傻丫头会干出什么傻事来!”
“原来小姐是在熬制解药,来红尘来帮你。”听她这么一说炎红尘说不出的高兴,小姐总算是想通了。为这事这些天她一直与小姐怄气来着呢,生怕性子倔强到不行的小姐会突然突然毒发。想不到她这次竟这般爽快的就给自己解了毒,看来还是那唐卿琉尊司说的话管用,这容易的就让小姐听了话。
“不用,”唐若鸢拦住听完她的话就很开心的炎红尘,蹲在临时找的几块石头搭的简易灶台旁,继续添加柴火,“这些毒草都很毒的,还是我自己来熬好了,你走开些免得伤到你了。”
看蹲着的唐若鸢脏得似花猫,炎红尘也在她旁边蹲下掏出绣帕与她擦去污渍汗渍。见她嘴角破天荒的含笑甚是奇怪,“小姐今日这是怎的了?为何这般开心?红尘跟随小姐这些年也没见小姐何时如此心情愉悦。”
“嗯,确实有个好消息,我是告诉红尘你好呢,还是不告诉你好呢?”唐若鸢一边说一边望天,做深思熟虑状。
炎红尘也是少有的娇态,跺脚,“小姐!”
唐若鸢就知道红尘受不了自己与她卖关子,得逞的笑,凑到她耳边好一阵嘀咕。
“当真有此事吗?”炎红尘听得讶异的睁大眼,拉着唐若鸢的手一个劲儿摇晃,“小姐这是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离开唐门了?”
.“嘘!”唐若鸢警觉的望四处,“小心隔墙有耳。”
然后主仆两就蹲在一砂锅毒药跟前交头接耳,“我已经找榕姨试探过了,证明确有此事,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