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卿琉没想到他第一次见了长姐哭竟是为了长姐一直对着不好的鸢儿,以前的长姐性子是何其的坚韧强悍,就连义母去世时她也是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的。冷冷的带着一脸的面无表情办完丧事,再众望所归的坐上门主的位置。他以为长姐这辈子也只有在潘貊面前才会真情流露,却想不到她对鸢儿也是还有着些感情的。叹息着道,“长姐既是如此疼爱鸢儿这些年来又何苦这般对她呢?”
“卿琉长姐的难处你难道还是不知道吗?若是你我生长在平常人家,那长姐是巴不得鸢儿学得单纯善良。可是我们是唐门中人,单纯善良在唐门就是最不可饶恕的错误,若是长姐不让鸢儿学着狠下心肠,往后她的日子又该怎么过?而且往后守护唐门的重任长姐又该交给谁?”
看唐雪凝又难过又是一脸忧愁,唐卿琉不解。“长姐不是已经决定由榕姐姐的女儿唐芷儿接任门主之位了吗?那唐芷儿天生的心狠手辣,要做唐门的门主岂不是最合适不过?长姐又何须为了这事烦恼?还让鸢儿为这吃了这些年的苦头,长姐若是真的当鸢儿是女儿真的是心疼她,倒还不如放她离开唐门,这样对鸢儿来说可就是你作为娘亲最好的疼爱了。”
“卿琉你终究还是想得太过于简单了,”听完唐卿琉的话唐雪凝苦笑,“芷儿是心狠手辣,但要做唐门的门主她却是最不合适。如今唐门的势力在照顾凡界都是屈指可数的,要做唐门的门主可不能若唐芷儿这般胡作非为的性子,不然天下所有的百姓哪里还会得过安宁的日子?”
“而鸢儿她却不同,她自小就心地善良,缺的就是遇事那点狠劲儿。若继门主之位的是她,那长姐自然就会放心好多。而且我们唐门可是一直都有着规矩,唐门的门主必须是每代门主的嫡系女儿,所以长姐这样对她并不是自己固执己见的意思,而是这是鸢儿这丫头的命。”
“可是如今鸢儿她……”唐卿琉就知道一直以来长姐就是想的要鸢儿继承唐门门主,而立唐芷儿为少门主也只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是啊。如今鸢儿都是生死未卜,再说这些也是无意益了。早知道如此我倒不如对她好些,也不枉她投生做我女儿这一场。”事到如今唐雪凝想想以往的事情也是有些后悔了,鸢儿她就这么离开也是恨着她这个做母亲的吧。
就在两人说话间马车外又有声音传来,“门主去灵蛇冢打探情况的门人又回来了。”
一听这话唐雪凝匆忙伸手抹去脸颊的泪水,隔着马车布帘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灵蛇冢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门主灵蛇冢上没有任何异常反应,就连事发时匆匆四处逃窜的毒物也都回到灵蛇冢上了。”
本来已经做好了最坏心理准备的唐雪凝一听这消息就疑惑了,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同样不解唐卿琉一眼,对着布帘外道。“本门主知道了。继续派人注意着灵蛇冢上的动向。”
“是。属下遵命。”领了命的人匆匆走开。脚步声由近到远,直到一直听不见。
“卿琉依你看来这是怎么回事?”唐雪凝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当然只有问一直和雒鸩兽日夜相处多年的唐卿琉,毕竟他总是要了解雒鸩兽的脾气些。
“这……”这时的唐卿琉也是犯了难。毕竟这样的事情以前都是没有发生过。“长姐卿琉也是不知晓这究竟是何原因,一般情况下雒鸩兽应该不会这般快就消了怒气的。而且依鸢儿的功力最多抵挡住雒鸩兽不到一个时辰,按理说雒鸩兽的毒火早就该蔓延到唐门大宅了,可现在怎么会一直没有动静呢?”
唐卿琉愈说唐雪凝就决定愈奇怪,弯弯的细眉紧紧皱起,“难道就没有其它可能吗?不然今天这事也是太不同寻常了。”
“也不是没有其它可能,只是这个可能实在是太难实现。莫要说鸢儿这丫头不可能办到,就若是长姐与卿琉本人,或者是各仙山之上的几位得道圣人都是无法办到的。长姐也是知道要驯服雒鸩兽根本就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当年天帝要平息雒鸩兽之祸都是只能将它封印,鸢儿之上一普通女子又怎能做得到呢?”
“驯服雒鸩兽?”口里喃喃的念叨着这句话的唐雪凝默默的看向马车的窗外,对着灵蛇冢的方向发着愣。其实现在这个时候无论是再天方夜谭的事情她也是愿意相信的,只要有一丝鸢儿还可能活着的希望她都愿意深信不疑。
千里之外的蓬莱仙境,一身白衣貌绝天下的翩翩男子坐在一脸慈祥笑意的老者对面。雾气袅袅的的环境下。这画面显得异常的平静祥和。
相对着微微一笑,白衣男子先开了口。“慕生好久不见了!”
老者也笑,一开口声音洪亮。“哈哈,白泽上仙没想到这都几百年了我们还能再见,想想上次我们见面之时还是老头子我去昆仑之巅采集日月精华的时候。不想这一转眼过了一辈子,当年我还是个不足二十的小伙子,现在就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者了。而白泽上仙却是一点也没有变,还是如当年般风度翩翩。”
老者的溢美之词听得白衣男子又是爽朗一笑,“慕生说到这个我倒是比较羡慕你们这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