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蛇冢上天色突变,本是艳阳高照的天一下子乌云弥补。从山体内传出的轰隆隆的声音一点点增大,紧接着是巨大鸟兽嘶声吼叫的声音。这怪异的叫声传出不多时灵蛇冢的山体就开始不停的颤抖,大小不规则的山石因着这抖动不停的向下滚落,纷纷的向唐门的方向砸去。
雒鸩洞内的毒火突然是像一片火海般涌来,那红彤彤的火焰一直蔓延至了整个洞顶,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唐卿琉与唐若鸢所在的地方涌来。
见这情形的唐卿琉反应过来拖着唐若鸢的手就往洞外跑,边走边施法设起结界护着跟在他身后跑得气喘吁吁的唐若鸢。
“琉叔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一边跟着唐卿琉跑,唐若鸢一边回头看身后那跟着他们穷追猛赶的毒火海。刚才她和琉叔在洞里面练功的时候明明还是好好的,这么会一下子这山东就颤抖起来,还有这火也涌出来了呢?
可能是嫌唐若鸢跑得太慢,或者是怕唐若鸢如此奔跑会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唐卿琉突然就转过身来一把抱起唐若鸢,然后继续发了疯似的往洞口跑。
被唐卿琉抱着狂奔的唐若鸢恐惧的看着离他们愈来愈近的火海,不停歇的颠簸让她的脑袋都开始昏昏沉沉起来。她想自己和琉叔不会就这么死在这里了吧?看这情形看来是真的逃不掉了。
就在唐若鸢走神的瞬间那火海一下子涌上来,彻底的把唐卿琉和唐若鸢给淹没。唐若鸢只觉得抱着自己的人一个闷声跪在地上,接着便是火烧着了头发衣服之类的噼里啪啦的声响。
“琉叔,琉叔……”被唐卿琉护在结界里的唐若鸢不安的喊着,一双手伸出结界又被炙热的火焰烫了回来。
耳边那被火烧着了的声响还在继续,唐若鸢没有听到唐卿琉的回答更是急了。也顾不得外面包围着她们的是足以让她致命的毒火海,伸出一双手拼命的去拉挨着自己一动不动的唐卿琉。
“琉叔,琉叔你快进来啊!”几乎是用尽了力气唐若鸢才把唐卿琉给拉进了结界,一看只是在毒火里呆了片刻的唐卿琉伤得惨重的模样,唐若鸢的心都紧紧的揪起来。一身青衣给烧去了大半。一头白发也是给烧得只剩下挽髻的地方,还有那英俊的面庞也熏成漆黑一片,一碰那面庞上滚热的温度都高得吓人。
见这唐若鸢急忙的拍灭他衣服上未灭的毒火,一把慌乱的喊着已经是昏过去的唐卿琉。“琉叔,琉叔,你醒醒啊,你不要睡,不要睡,鸢儿还等着你带鸢儿回唐门去呢!”
以为自己真的是要死在雒鸩洞的唐卿琉依稀听见唐若鸢的呼喊,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一看眼前这早已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儿。勉强的勾起薄唇淡淡一笑。“鸢儿莫要再哭了。琉叔没事!”
看见唐卿琉真的是醒过来了唐若鸢才止住哭声,连忙的把唐卿琉扶起来,惊魂未定的拉着他不撒手。“琉叔你怎么样?都伤到了哪些地方?你告诉鸢儿让鸢儿来帮你疗伤好不好?”
勉强的靠着唐若鸢的搀扶坐起来,唐卿琉逞强。“没事的。这样的事琉叔见过也是不止一次了,琉叔只要花上些时间自己调息就好了。”
唐卿琉这么说其实只是想要唐若鸢安心而已,虽然以前雒鸩兽发怒时也是造成过这样的火海,但在火海涌来之前他就已经逃到洞外了。哪里似今日一般为了救唐若鸢而被毒火淹没过?还有这身上的伤他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他不让唐若鸢替他疗伤只是不想让她的功力有所损失而已。
“可是琉叔为什么雒鸩洞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毒火蔓延,我们要怎么样才可以逃出去?”在灵蛇冢下生活了十年唐若鸢就从未有见过灵蛇冢有这样异常的情形,现在一下子她当然就是迷茫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询问唐卿琉的意思。
“这雒鸩兽本就是喜怒难料,以前在琉叔练功的十年里也见过雒鸩兽发怒许多次了。每次雒鸩兽发怒也都会引起炎火和毒火外泄造成火海,只是少有今日这般厉害而已。而且这火一般情况下也要燃烧上好几个月,经天雷轰打四海之水浇灌才会熄灭。以往每次雒鸩发怒之后长姐都会亲自送上颗用上千生魂练就的噬魂珠给雒鸩兽享用,雒鸩兽的怒气才会平息,这样唐门才会有安宁之日。琉叔也才能继续留在雒鸩洞安心修炼。”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雒鸩兽最近发怒的次数频繁了,你上灵蛇冢之前不久之前你母亲才送过噬魂珠,而这才距离不到半年想不到雒鸩兽又再次发怒了。且这次的动静几乎是以前雒鸩兽发怒的数倍,看来雒鸩兽这是要冲破炎火锁了,那么我们唐门看来也是要遭受灭门之灾了。”
听完唐卿琉的话唐若鸢大惊失色,“怎么会如此?鸢儿儿时听门中的老人们说过,雒鸩兽原是上古的神兽,就因为身上自来有毒火才被世人所畏惧。后来因为犯了天条才被天帝用炎火锁锁在了灵蛇冢上,可是就算如此这雒鸩兽也是正义之兽,怎么会问了母亲索要噬魂珠?这可是莫大的损德之事,雒鸩兽如此不是自毁修行吗?而且就算是雒鸩兽是要冲破炎火锁了,又怎会害我唐门有灭门之灾呢?”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