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明月从来都不是那种喜欢自作多情的人,自然也就不会认为康邵如今所做的一切是为了重新追求她。别说她自己都找不出自己哪里值得对方这么做,就是真的如此,她也不可能会同意。
破镜难圆。
这就是她现在和康邵的立场,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做出了如此的定义,并坚信无比。所以哪怕对方现在真的开始追求她,或是说的戏剧点,因为对方爱上自己,心一旦出现裂缝又岂是能够复原的?
所以哥舒明月没有回答,在她看来,康邵这么说完全可以称之为自作多情。哥舒明月觉得有些想笑,因为她从来都不知道‘自作多情’这个词竟然有一天会以这种方式用在对方的身上。
康邵只觉得心一抽一抽的的疼,纵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却无法改变每次相同的结果。也自从察觉到自己对哥舒明月的心意,想要用自己的方式来挽回对方的时候,康邵才发现,原来同样是追求,比起对秦箬溪,他对哥舒明月明显更加用心和耐心。对于秦箬溪的拒绝他只是觉得失落,而对于哥舒明月他总是会克制不住心痛。
在沉默见,服务员已经将所有的菜式上齐了,哥舒明月也只是随口招呼了声便开动了,完全没有顾虑。
一口一口如机械般将食物送进嘴里,康邵感觉有如嚼蜡。原本‘食不语’是一种礼仪,可在此刻康邵看来更像是一种煎熬。
吃饭,就和字面的意思一样。至少哥舒明月之所以会答应康邵也真的纯粹只是为了吃饭而已,倒不是说想要和康邵一起,而是哪里不是吃?
哥舒明月的食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能说是非常普通,吃到差不多的时候自然也就停了。
见她停下,注意力一直没离开过她的康邵也随即停了下来。
“不吃吗?”
“不了,我已经很饱了。”
听哥舒明月这么说,康邵也没说什么,只是随手也放下了餐具。无意间看到自己点的红酒,突然有些心血来潮。
“喝点?”康邵拿起酒瓶朝哥舒明 月一扬。
“等会儿要开车。”
“一点点而已。”说着康邵也不等哥舒明月发表意见就已经给她的杯子倒酒了。
哥舒明月没说话,只是抿了下唇。
康邵自动的将哥舒明月的沉默当做的默认,于是心情大好,给自己也倒上之后就端起酒杯举向对方。
“虽然顺序有些颠倒,不过,节日快乐。”
康邵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便马上反应过来,急忙也仰头一饮而尽,谁知有些急了,所以呛到。被酒呛到的滋味自然不好受,尤其是在心仪的人面前,康邵头一次觉得狼狈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哥舒明月却不介意,反而关心道:“没事吧?”
“没——咳咳——没事——”
反正也只是呛到,好一会儿康邵也终于缓过来了。
“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哥舒明月笑了笑,完全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男人的面子总是胜过于一切,康邵也一样。而就在前一刻懊恼自己在哥舒明月面前出糗,下一刻他又觉得对方的冷淡让他心冷。
就在康邵差不多已经平息下来的时候,哥舒明月才再次开口:“既然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如果没其他什么事的话,我想我也该告辞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哥舒明月的语气太过平淡的缘故,即便话说的再怎么委婉,康邵还是觉得有种难以接近的疏远。很明显,哥舒明月是在逃避他,这个发现让他心顿时又往下沉了几分。
“那,明天——”
康邵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再次被哥舒明月打断,只听她说:“我想我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或者康邵还是想让我直截了当的拒绝?如果是,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不管明天是不是有加班,或者是后天还是以后,如果可以我希望康少不要再来找我。”
这是康邵第一次听到哥舒明月如此直白和冷酷的拒绝,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够等到那一天,也可以等。但当听到哥舒明月拒绝的如此干脆时,还是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他曾以为就算哥舒明月现在对他爱理不理,甚至冷淡都无所谓,只要能让他时刻看到她,他就会用自己的真心来挽回对方的心。
康邵并不愚蠢,所以自然能够听出哥舒明月的话中含义,直白到让人绝望。还有那称呼,那是只有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她才会这么称呼他,就和很多人对他的称呼一样。仅仅是一个称呼,康邵就已经知道对方已经完全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划分在连朋友都算不上的陌生人身上,就算比陌生人好一点,那可能也只是把他当做一个认识的人吧?
张了张口,康邵头一次发现开口说话竟是那样的艰难,好在试了几次之后,他终于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我——”
仍是未说完话的话,第三次被哥舒明月打断。
“有句话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