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陈汐看到那两百多位带着圣若翰骑士团徽章的城管队员渐渐从井盖下面爬出来,迎风招展在胸前飞舞飘荡的红领巾时,根本毫不惊讶。
因为他就是幕后的罪魁祸首啊。
“这才是我想要的最后一战的模样......历经了最为漫长难熬的两天痛苦等待,然后在最为深沉的恐惧和绝望里,因为一点触动而爆发出人性中最为美好的情感,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些曾和自己一样的普通人手里,去争夺自己生存下来的机会。整个过程就像史诗一样壮阔深厚的令人着迷。
用鲜血铸就伟大,让荣誉归于平凡,死亡并不是这些人最终的意义,留给生者的将是一种信念,陪伴在他左右,直到这信念被继续传承下去,愿牺牲与希望的荣光在每个人的心中闪耀不灭。”
陈汐默念着新想到的句子,眼光渐渐的痴了。这才是作为一个反派最值得骄傲的地方,亲手导演一场华丽璀璨的舞台作为谢幕,不管最后哪一方输了,伟大之名都能在这个世界上永世传扬。他决定了,这一段,就作为城管部队的墓铭志,写在每一个城管队员死后竖立的墓碑上,激励着后人们继续勇敢地步入死亡。
陈汐不惊讶,但不代表别人不惊讶。
如果弗瑞德林只是讶异于角色怎么突然就换了的问题,从教会的早有预谋变为普通人的绝境逆袭。
那么费舍尔就是想找个知情人,然后抓住他的脖子对着他脸上喷口水:“坑吧你,没投降的猎魔人不是都死了吗,怎么又出现了,而且还比之前给人的感觉更强,玩游戏也要有一个底线啊,暴兵难道没有cd时间的吗!”
面对这帮带着共产国际标志性道具的家伙。他几乎是要抓狂了。
不用想,跟着魔孽在下水道里肆虐的那些异类和进化者肯定已经全灭,被这帮实力更强的城管部队毫不留情的杀死。
但费舍尔也只是抓狂了一会。他终于想到应对眼前问题的解决办法。
“你的信仰意志呢,还不赶快拿出来弄死他们。”费舍尔连忙对着不知不觉中已经退后了很远的陈汐说道。
“啊.......你说这个啊。我看到当时古伯纳非常想弄死我,又发现那个大招就要爆炸,感到很害怕,就一个不小心掉了,不知道现在已经被彻底融掉了没有,要不我下去找找。”陈汐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回答道,但脚下的动作却不能停。他又退远了一段距离,将费舍尔一个人留在弗瑞德林的下方。
“你玩我!”费舍尔面目扭曲,他就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好吧.......”费舍尔深吸几口气。耐住心里那一股想杀了陈汐的念头说道:“难道你不想要装备了?”他还以为陈汐是嫌没好处才推脱。
“想啊,但是也得有命花不是,我可还想活到最后。”陈汐坦白道,见费舍尔一脸不信,指了指他头上的弗瑞德林。“不信的话你可以问老大。”
“不用问了,陈法拉说的没错,那根能控制圣若翰骑士团徽章佩戴人生死的权杖已经被他丢在了地下。”弗瑞德林这时候终于出声说道,“但我不理解的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自问待你不薄,不管是帮你转化为魔鬼形态还是给你的黑暗之书,和古伯纳比起来,报酬都要远远超出,我想不明白,你背叛我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聪明如弗瑞德林之流,可不会被陈汐的表现迷惑,此时经过费舍尔的提醒,它已然从陈汐之前的表现中认识到了问题所在。当时以为是一种装逼的行为,现在想来全部是为了眼前的这些人。让它完全找不到机会一举全灭掉这最后的抵抗。甚至这些人的出现都可能是这家伙一手导演的。
“难道你以为转化为魔鬼后,那些人类还会接纳你吗?有教会在前,就算你一辈子不变身,也是死路一条,别再抱那种妄想的希望了。”
弗瑞德林的声音很冷,若不是进入了转化仪式后不能移动,它定然当场就杀掉陈汐,而不是这样进行劝说。
“教会吗,哼哼,那些家伙不足为惧,事实上,从今天起,他们就会渐渐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没人再会去信他们的那一套,相信这个人类史上最大的谎言组织.....”
陈哥这时候终于卸下伪装,做出一个合格反派该有的高傲姿态:“弗瑞德林大人,我并没有背叛地狱,而是你的行为并不符合地狱的理念,”
“没有背叛?我的行为不符合地狱的理念?”弗瑞德林疑惑了,它完全想不到陈汐会是这样的回答。
“拜托,别再纠结这个问题了,他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类好吧!想从阵营的角度去理解和衡量他的行为,是完全不靠谱的,事实上,他根本就是一个疯子。”费舍尔很想打断两人的谈话,让更多的精力用在外面这些渐渐集合起来的城管部队身上。
但他是有苦说不出。在进化中心的和谐下,他根本就和弗瑞德林解释不清,只能由得陈汐在那里尽情胡扯。
“这个世上不存在绝对的黑暗,也不存在绝对的光明,恰恰是因为有了黑暗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