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派静谧,香烟缭绕,月君默默的坐普慧大师的对面。
“师父,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她大致的将她打探到的消息同普慧大师说了说,并将自己疑惑为什么老皇帝会早死的事情说了出来。
普慧大师眉毛一动,叹息了一声,“老皇帝的死,同那太子一定脱不了干系,只是容公子此去,老衲却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了。”
容华的身世,他也略知一二。依稀记得容夫人曾经是京里高官的女儿,似乎容夫人的死就同当今太子脱不了干系。
因为他同容华相交之时,容华还是一个孩子。那时候的他,尚不如现在那般滴水不漏,从他的言谈中他也曾揣摩出一二过往的秘辛。
“那,容公子会不会有危险?”
月君脸上露出忧色,既然知道老皇帝的死有蹊跷,他又跑去京里干什么?
“这个,为师就不知了。关键是我们现在所知的信息太少。”
月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起自己去药膳铺子时表兄对自己说的话来。
“前几天有一个京城口音的人一直在打听你跟普慧大师的下落,我看他形迹可疑,怕对你有什么不利,所以就没有说。”
算算日子,那人来的时候正是容华离开进京的时候。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难道有人已经知道了老皇帝死得蹊跷,所以过来找我们对质?”
月君猜测着,然而普慧却是摇了摇头,“不,不对,当初我们怕老皇帝发飙,可是没说过他还能活多久的话。”
“也是,那为什么那人要来找我们?”月君迷惑了。
“或者,是想找一个局外人来对一番质吧。”
普慧猜得没错。前几天正是端王的人过来想要找到月君师徒了解一下老皇帝的病情。他们只是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意思来找月君,并不奢望月君能有答案,毕竟当初老皇帝的病,是她们治好的。
却没想到误打误撞的正好找对了人。只是月君现在不敢,也不能出面罢了。
“这样吧,为师早年在京城还有一些朋友,这就去信一封,让他代为打探打探消息。你呢,先等消息回来之后再决定要如何做。”
“好。”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月君微微点了点头。
另一边,肖府。
方立名等了几天有些心焦,没忍住再次带着礼物上了门。
看着方立名温文尔雅的笑意,肖宝儿只觉得浑身冰凉。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当初在贵府做事时就觉得肖小姐是一个率性之人,奈何当初身份太低,不敢有所肖想。私下想着,现在的我,好歹也能给肖小姐一个不错的生活。还请肖老大人成全……”
说着,方立名诚恳之极的俯身拜了拜,语气更是谦和无比,让人挑不出刺儿来。
肖老夫人看了看一脸诚恳的方立名,再看一眼明显有些神思不属的肖宝儿。心里微微一动,其实方立名这人现在这样也不错了,虽说当年的他卑鄙了些。可是事情过了这么多年,而且宝儿又是再嫁之人,能过去当正室夫人,也是不错的了。
肖宝儿此时脑子里想的却是如果自己不答应求婚,只怕明天起来这城里满天飞的就是她婚前失贞的事情了吧?还有邹继的死,如果这样的话。只怕不管邹继的死同自己到底有没有关,大家都会认为是自己不守妇道害死了他吧?
“宝儿!”肖老夫人连问了肖宝儿几声都没得到回应,不由提高了声音,“你到底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啊?”
肖宝儿啊地一声,这才回过神来。环视四周。却见早已经不见了方立名的踪影,想是已经走了。
“娘你说什么?”
看肖宝儿神思恍惚的样子,肖老夫人心里不由又是一叹,拉过自家女儿的手来,“宝儿,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同为娘说说,为娘也好为你打算。”
“我,”肖宝儿一哽,有些茫然的想,要不就应了吧?以前她小,不懂方立名看自己的眼神。过了这么些年,她也是明白方立名在想什么了。
而且,虽说当年的事情方立名有错,但是现在能不计较自己是再嫁之身,愿意以正室之位以待。反正自己同他之间,是理也理不清了。
“女儿但凭母亲作主。”
肖宝儿早已经过了想什么就说什么的年纪了,因此只低了头,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说完,她与肖老夫人心头均是一松。
肖老夫人松的是自家女儿的终身再次有了着落;而肖宝儿,则不知是不是为了不再担心香琳会把自己婚前失贞的事情抖出来还是怎样,心头莫名的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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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立名看着手下拿来的快报,不知为什么心头寒寒的,“来人!再查,看看那个田二到底被她关在哪里?”
看着手下得了吩咐匆匆下去,方立名心头一松,坐倒在椅子上,无意识的自言自语,“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