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柏子还可以这样用!”
月君发出一声惊喜的呼声,看着医案旁天音清隽的笔迹,“此案,病人跌伤筋骨,需以独一味活血行瘀,然身怀有孕;可以风柏子代替独一味,捣烂敷于伤处,三日即止。”
天音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月君嘴角带了笑,静静的捧书坐于阳光之下的样子。远远看去,月君的周身似被渡上了一层光晕,泛着似真似幻的晕光,仿佛随时就要羽化离去似的。
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什么天音的心底一动,生出了一丝不安,“君儿!”
自两人情定那天,天音就如元家众人一般,唤月君为君儿。
“啊?师兄?”
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先前似真似幻的场景,让天音的心底凝定了起来。他脸上带了笑。走过去,微带了责备,“不要坐在阳光下看书,太伤眼睛了。”
抽走月君手中的书,天音静静的凝视着月君。晒了许久的太阳,月君光洁的脸蛋有些发红,他忍不住伸手出去,抚了抚她微烫的脸颊,却又在触到肌肤的瞬间触电般缩了回来。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呵呵。最后一场比赛要开始了罢?用不用我帮忙?”
月君伸手碰了碰刚刚天音抚过的地方。抿了嘴笑。“嗯,初七就开始了,终赛人少,因此只有一天。”说完又抬眼看天音。“我没打算出赛,初赛时出的风头已经够大了,到时过去凑凑热闹就好了。”
“赛完就是腊八了呢,”月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惬意的眯眼看向天边略有些苍白的太阳,回头,“你要不要随我去看热闹?上回初赛的时候你就没去呢。”
“好。”看着月君高兴,天音的心情也是一片晴朗,面上带了笑。低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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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日短,不过才说了一会儿话,太阳就快要下山了。天音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天色,“我送你回去吧,再晚就黑了。”
“嗯。”听到要离开。月君心底也是一阵怅然,感觉还没说几句话呢。
送了月君回去,天音独自转回寒山寺,看着放满药架的院子,突然就觉得这地方有些太过空旷了。
普慧正在院子里做着晚课,听到动静回转头来,看着天音脸上怔然的神色。他心里一乐,“怎么?这就舍不得了?那你以后还怎么出家?”
天音眼神清亮,看向跌坐在佛像前的普慧,“师父,我不出家了。”
普慧眼神一闪,看向天音,一向游戏人间的神色突地一正,严肃了起来,声音也沉了下去,不如往常那般俏皮活泼,“你想好了?决定好了?不反悔?”
天音点点头,神色仍是那般平静,仿佛做这个决定,就如决定今天这顿是吃青菜还是豆腐一样平常,“嗯,早就决定好了,不会悔。”
说完,天音脸色突地有些微微发红,一撩袍角,跪在了地上,“弟子,弟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想请师父,”
心下明镜也似的普慧一脸的笑,突地打断了天音的话,“哈哈,做媒嘛!好玩,还没见过和尚作媒的呢,你小子这样做,就不怕被人骂?”
“有师父作媒,寻常人求都求不过来呢!”
“哈哈……”
见普慧如此爽快的就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天音脸上也是一松,破天荒的,竟开口说了一句俏皮话来,顿时惹得普慧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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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更敲三响,正是人们睡得正沉的时候。
容氏药库深处,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擦着墙边走过,天边的月亮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三更半夜,小心火烛!哐!”打更的更夫晃着脑袋,解下腰间挂着的酒囊大大的灌了一口,感觉身子呼地热了起来,这才又拿起手上的梆子,用力的敲了一下。
突地他的眼角一暗,似看到有影子晃过,他忙举起手上的灯笼向着影子晃动的地方照了照,只见那里树影婆娑,却是什么也没看见。他的心底一阵寒,呸地啐了一口,又解下酒囊狠狠的灌了一口,这才嘀咕了一句,“呸!晦气!”
眼见着更夫走远,一直藏身在大树后的黑影这才松了一口气,转了出来,搓了搓手掌,阴沉的笑了起来,荡在漆黑的夜空里,犹如夜枭鬼哭,听得人毛骨悚然。
“嘿嘿,容华啊容华,这回看你还怎么赢我家主子!”
ps:
唉,好久没收拾家里,今天大扫除了一番,竟然用了一整天的时间。
俺以后一定要勤扫除,不要积到一起了,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