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自己父亲,慕锦的脸上黯了黯,小大人的叹一口气,“爹爹他现在整天就只知道忙生意,早出晚归的。唉!”
想到自家的那些亲人,慕锦稚气未脱的脸上露出一丝愁容来,看得月君心底好笑之余,更觉心疼。她忙伸手搂了慕锦瘦弱的肩膀,“小小年纪叹什么气?”
看着眼前小小的女孩儿露出愁容,天音心底一动,向月君望去。她总同自己说心疼慕锦,觉得慕锦辛苦,可是她自己也是如此吧?记得第一次碰到她的时候,她比现在慕锦的年纪还要略小一点,却已经知道要上山挖药养家了。
“我觉得爹爹还在想娘,他总是不肯忘记过去。以前是喝酒,现在是生意,完全不顾自己的身子。”说到这里,慕锦不由红了眼圈,“还有大哥也是命苦,我到现在方才知道,他心上竟也是有一个女子的。”
闻言,月君不由失笑,戳了戳慕锦白生生的额头,“小小年纪,哪里就想那么多!你怎么就知道你大哥,呃。心上有人的!”
这样公开的说别人的隐私。月君还是有些不习惯。迟疑了一下才将那句话说了出来。
“我当然知道!”慕锦不服气的一扭头,嚷嚷,“就像我爹爹忘不了娘那样!整天想着念着!就像二哥吃了东街的狗不理包子就一直忘不了,隔三岔五的总想再吃一回一样!”
“噗!”
“哈哈!”
听到慕锦这样的解释。月君与文溪不由笑了起来。
“有你这样埋汰你哥哥的么!”
正可谓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容慕锦话音刚落,就见门外走进来了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不是那个皮猴子容慕风却又是哪个?
他正是风流爱潇洒的年纪,大秋天的,还学人拿了一把折扇摇啊摇。此时进来,正听到慕锦说他吃了包子就难忘,不由脸上一红,走过来照着慕锦头上就是一下。反驳道,“你什么时候看到你二哥我念念不忘了!”
慕锦一抱脑袋,白了一眼容慕风,只见他唇边一圈油渍宛然,“切。下回把嘴巴擦干净了再来跟我说这句话!”
“呵呵……”
这下,就连天音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容慕风大窘,不由大叫了一声,“你们都欺负我!我去找大哥去!”
见慕风离去,慕锦脸上一黯,抚额,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唉,我二哥总是一副小孩子样儿!但凡他能争气一点儿,大哥与爹爹也不会那样辛苦了!”
见慕锦愁眉深锁的样子,月君赶紧转移话题,“你说的你大哥的心上,呃,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慕锦脸上八卦了起来,小小声的凑近了月君,“我跟你说啊,上回我去我大哥书房,见他正在对着一幅女子的小像发呆!我一进去,唬得他慌忙就将那小像藏了起来,问他,他也支支吾吾的不肯说。直到后来我问忍冬,忍冬才偷偷告诉我的,说我大哥心上有一个人!”
“可惜,那个女子,却不喜欢我大哥。唉!”
说到这里,慕锦又叹了一口气,引得原本正专心看热闹的文溪也回了头,随手抓起几上的点心,塞在慕锦手里,“不要愁了,吃点糕点心情就好了!”
原本月君不过是为了转移慕锦的注意力而随口找的一个借口,此时听她这样说,心里的好奇不由被勾了起来,到底是哪家女子眼光这样高?连容华都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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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容慕风大窘离去的时候,肖氏雅间。
肖明昆阴沉着一张脸听着手下人的汇报,“寒山寺的天音,还有元家镇的元氏姐妹都在里面,由容府二小姐作陪。”
“天音怎么会跟他们容家搅和在一起?”肖明昆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起来,这次斗药,原本评选就有人提名普慧来担当,但是他以方外之人不便参与凡尘俗世的理由拒绝了。
但是以普慧的名气,就算他不参加,他的影响力也是在的。因此,当肖明昆听到天音在容华的雅间里,他心里不由一咯噔,此次斗药大会,他们肖家势在必得,绝不能让那容家抢了先去。
正思量着对策,肖明昆耳边传来了手下人的回报,“据说是因为元氏大姑娘的介绍,这元氏大姑娘,原是普慧的徒弟,两人为师兄妹。此次前来,据说就是陪着元氏大姑娘来的。”
“元氏大姑娘?”肖明昆沉吟着,突地想起了一事,回头看向肖柳氏,“大嫂!你同这元氏大姑娘可是很熟?我记得你的不孕之症,就是她治好的吧?”
肖柳氏点了点头,“倒也不是那样熟,只是请她看过几次病。”
“那,她习性如何?”肖明昆沉吟着,探问道。
肖柳氏抓住正在乱动的宝珠,随口道,“很心善的一个人,其它的,就不了解了。”
月君虽然出手治了肖柳氏,但那也只是为了还上一世的恩情。并不想与肖家人多做深交,因此每次肖柳氏请她治病都是能推则推,实在推不掉,才会勉强上门一治。彼此交谈,也仅限于病情,绝不涉及其它,因此肖柳氏对月君的了解,的确是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