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啊。”纷纭睁开眼睛,看着满屋子的人。轩辕颢站在最前,一旁跪着昨晚与她欢好的四个男人,而自己浑身赤裸不着片物,青紫吻痕遍布全身。
“贱货,果然是贱货。”轩辕颢对着她怒斥一声,随即面向侍卫。“贵妃不守妇道,竟公然与人通奷,将其与通奷的男子凌迟处死。”轩辕颢撇了四名男子一眼,几脚踢去,不是因为他们竟然偷了自己的妃子,而是因为如今的他已经没有了与他们一般骄傲的资本。
“不,皇上,你不能这么对臣妾。”纷纭取过一件外衫套在身上,挡住她狼狈不堪的身体,猛地跪在地上,纷纭泪眼朦胧的看着轩辕颢,轩辕颢撇了她一眼,随即转开眼,不是不忍心,而是此时的她实在难以入眼,若是以前她这般看着他,他绝对只想把她压在床上好好蹂躏,只是现在,他却只有一个感觉——恶心!
“皇上。”某个完全没有自觉的人尚在那自顾自的撒娇乞怜,疏不知,此时的她有多——难以入目!
“拉下去,执行。”轩辕颢转身离开房间,他实在是没办法呆下去了。
“皇上。”纷纭伏在地上,却在下一刻猛地睁大眼睛,紧紧的盯着被摔碎在地上的半面镜子:镜中的人,一头墨发早已消失无踪,只剩一个圆溜溜的脑袋,白嫩光滑的脸颊上一左一右的各刻着一个血字:贱货!只是这不是最重要的,最最重要的是:她的右胸呢?她一向引以为傲的两座山峰,如今只剩左边一座孤零零的立在那儿,没有原先的白皙,只有血迹般般,而她的右边却是一滩血,鲜血之内还隐隐能看出森森白骨,她的右胸竟被人给活生生的割了。
“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纷纭狠狠的摇头,想要把看到的景象甩出脑海,却是越想甩掉,影像就越发清楚。她瞪大着眼睛,瞳孔中的白色越来越大,光溜溜的脑袋摇的越来越轻,呢喃的话语越来越低,最终两眼一翻,摔倒在地,竟是就这般被自己下死了!
午时,秋猎已完,各国整装回京。
今天下着小雨,一滴一滴的,也不影响行程,琉玥掀开车帘,把手伸出窗外,任由雨丝落在手心里,丝丝凉意让她觉得很舒服,特别是想到早上的情景。
“今天早上的事是不是你安排的?”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轩辕晔看着琉玥,微微一叹。
“是。”
“你和东方琑一起去的。”
“嗯。”
“为什么没有叫我?”
“人多了不好。”
“不是人多了不好,而是你根本不想让我一起去吧。”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在你心中,是东方琑重要还是我重要?”他并不是反对她去对付纷纭,毕竟,她敢这么对她,他也会对付她,只是,她选择叫了东方琑却没叫他。
“他。”
“若是有朝一日,我与东方琑站在敌对的位置,你会帮谁?”
琉玥终于收回手,转过头来正视着轩辕晔。“这才是你真正想问的吧。”
“是。”他们都知道这本来是事实,只是明明不止如此,他却说不出另一个原因。
“到了那一日再说吧。”现在,她并不知道。
“即使你现在不知道,但既然说他比较重要,他日,你帮的也会是他对不对!”
“小玥玥。”琉玥正想回话,却听到东方琑的话。
“你怎么来了?”琉玥看着硬闯进自己马车的人,颇为无语。
“小玥玥,你不欢迎我吗?”东方琑一改闯进马车的兴奋,颇为“伤心”。
“若是不欢迎,你就会下去吗?”
“不会。”
“这不就得了。”
“小玥玥,第一次知道你这么‘毒’!”想起今日早的场面,东方琑说不出的兴奋。
“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夸我吗?”
“可以!”
阴阴小雨不间歇的洒落地面,浩大的队伍依旧前行,似乎一如既往,只有自己马车里多了一个人的琉玥感到苦不堪言!
九月一日,雨,东轩皇宫舒阳殿。
今天是个特别重要的日子,只因五年一次的六国流华宴终于结束,而今日,正是流华宴的闭幕式,经过几日的计算与总结,此次流华宴的六国名次终于列出,将会在今日宣布,当然,结果早就在众人的心中,闭幕式也只不过走个形式而已,代表的只是过了今日,其它五国就可以辞行归国了。
舒阳殿,是对接待外国使者的地方,琉玥第三次走进这里的时候,已经习惯了众人各种各样的眼光了,只是当琉玥与轩辕晔同坐一席,才突然发觉这场景很——熟悉。
一个月前,东轩在这里举行接风洗尘宴,那日也是如今日一般,她与轩辕晔坐在一起,慕璟宸隔着半米距离坐在她的下首,她的正对面正是东方琑那妖孽,而东方琑旁边则是云千楮、云千寻、月如湘等人,云千楮与月如湘同坐一席,而本该坐在东方琑旁边的东方灵裳却和云千寻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