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璃风霍然起身。先前琉玥与萧昭日日在御花园相会,他就已经很抓狂了,但琉玥却偏偏要逆着他的意思来,好在他们也只是聊聊天,为了她在宫里能开心一点,他也就默许了,可是现在,他们竟然共处一室,关起门来,没有他暗卫盯着的地方,确实可以做很多事。
扔下手中的奏折,南璃风走出龙案,衣袖一甩就向外走去。然,就在这时……
总管太监林公公手执明黄色奏折,急急忙忙跑进御书房,身为宫中总管太监,如此不顾形象还是第一次,代表事态严重。
“启禀皇上,宇文大将军八百里加急奏折,请皇上过目。”
南璃风接过奏折翻开,下一刻,突然将奏折扔向地面,拿过奏折的右手紧握成拳。“好你个慕、璟、宸!”
慕璟宸三字一字一顿,代表他的滔天怒气。“传丞相、太尉、太傅……,御书房议事。”
二月十六,对于元启而言,是个很大的日子,甚至于若是处理不好,元启将会面临着毁灭的下场。
当初,东轩率兵攻打洛砚,而后元启亦想分一杯羹,两国攻破洛砚边境隘山关,至此隘山关一分为二,两国各占一半。两国刮分洛砚之后,便各守边疆,遥遥相对,由于在这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紧张时候,动之则引起滔天大浪,胜负犹未可知,是以,在谁也讨不了好的基础上,两国陷入了诡异的平静。然,这一局面在持续了近九月之后,终于打破了平静。
这日,东轩五千兵马连夜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渡隘山关,偷袭元启大营,烧毁了元启四十万大军的粮草,元启军心大乱。
隘山关的邻城季城兵力薄弱,且天灾人祸不断,每天都需朝廷拨款救济,期望季城筹集军饷难如登天,而其余城与大军军营相距甚远,若是待筹集好军饷再运往隘山关,最短也需半月时间。而这半月说长不长,但说短也绝对不短,万一在这个关头,东轩再出乱子可就大大不妙。
在南璃风看来,慕璟宸敢如此做,定然还有后招,说不定他的算盘已经打到了下批军饷上,又或许他根本就是想趁元启军心大乱之际攻打元启,但,南璃风明知有诈,却也不得不入局,当然,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南璃风与众大臣在御书房商量了半天,最终在傍晚时分决定先让临近各城筹集一部分军饷运往大营,而另一部分则由京城筹集,再运往大营。
南璃风的决定在众大臣看来,并不十分保险,但他却依旧坚持,大臣也不好再说什么,但他们不知,南璃风如此做还有一个用意。
东轩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渡过隘山关偷袭元启大军,就难保不会有第二次,季城贫瘠,就算东轩攻去也无伤大雅,他要的是保存元启大军的实力。一旦东轩对再运出的粮草有企图,那么他便可以让驻守隘山关的大军及运粮队伍对东轩军进行两面夹击。
若东轩是想在元启军心大乱之时攻打隘山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隘山关是天险,东轩也只能出小部分人马偷袭,大举进攻根本行不通,而若是再次偷袭,元启在吃了一次亏之后,又怎会再在同一个地方载倒,所以此刻显然是戒备森严。如此,一切的胜负未知!
夕阳西下,外面的天不知什么时候暗了。琉玥睁开眼,看到的便是侧躺在她身边,然后以手肘撑着下巴,静静望着她的慕璟宸。
琉玥的寝宫,内室。
“醒了。”慕璟宸浅笑着问候。之前她因为羞窘,埋着在他怀里当着缩头乌龟,然后在他饱受“磨炼”的时候竟然睡着了。不得已,他只得抱她上床睡觉,只是,她是睡得舒服,可却是为难了他,佳人在侧,活活憋了半天。
琉玥伸手用食指指腹戳了戳慕璟宸的侧脸,触手温热的触感令她由心一笑。“真好,你还在我身边!”
慕璟宸伸手抓住她作乱的小手,用略带薄茧的指腹细细的把玩着。很细的茧子摩梭着她娇嫩的小手,如蚂蚁啃咬,刺激得她俏脸一红,动了动想要挣开。但好不容易找到一件“玩具”的慕璟宸怎会让她如愿,反倒是加快了摩梭的动作。微糙对上细腻,这种触感令人沉迷。
“玥儿,待解决这件事后,我们就永远不分开。”
“好,那你可得快点哦,若是太晚,我可不依,到时我躲到一个你都找不到的地方可别怪我哦。”
“玥儿休想逃离我身边。而且,即使你真逃了,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以哪怕你躲到天涯海角,为夫也能将你追回来,不过到时候玥儿可得好好‘奖赏’为夫啊。”奖赏二字微微加重。
慕璟宸说完之后便注意着琉玥的脸色,不愿放过一丝一毫。果然不出所料,只见琉玥稍稍鼓起了双颊,然后一抹嫣红从两颊向四周蔓延,直到红了整张脸。那抹嫣红后至耳垂,下抵脖颈,分外娇羞,惹人怜爱。她脸红的很有规律,一寸寸向四周延伸,几乎每个变化都清晰可见。这是慕璟宸最直观的发现,最真实的感想。
慕璟宸低头,微凉的薄唇落在她的额头,然后向四周扫荡,力求问候她脸上的每寸肌肤。这不为情欲,只为表达内心最赤诚的爱意,最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