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担心独孤将军心里不痛快,才帮他张罗的。”
褚婶子越想越糊涂,豹子不是说独孤大将军的夫人是沐唐公主吗,怎么又成了皇上?我的天呀,独孤将军胆子可真大,做了皇上的男人竟然还敢娶妻纳妾,他难道不知道,就算皇帝死了,他也不能再嫁娶吗?
还没等她缓过神儿来,就听嫣儿姑娘难为情的微笑道:“婶子弄错了,我来京都就是为了寻找豹子哥,由于不知道他住哪里,不幸流落街头,被坏人欺骗,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分,竟然稀里糊涂的跑进你家。”
“是独孤大将军家。”褚婶子连忙纠正,这才消化掉嫣儿姑娘的话,惊喜的问道:“你是我儿子相好的姑娘?这个混帐小子,竟然不曾告诉老娘,你有心上人了。”
发现嫣儿姑娘嘴角粘着油渍,褚婶子殷勤地掏出手绢来,替她擦拭,嫣儿不好意思,忙接过手绢,发现手绢质量很好,特别不同凡响的是,上面刺绣的不是花鸟草蝶,竟然是很多文字。
“把你捧在手上,什么地焚香,剪下一段烛光,将什么点亮......”嫣儿姑娘虽然出身小户人家,倒也上过一年村学,识得几个字,当即边读便笑道:“褚大娘,豹子哥说家里是猎户,没想到大娘竟然还懂得诗词,可惜我识字不多,大娘不会嫌弃我吧?”
“大娘斗大的字也不识一筐,哪里懂什么诗呀干的,这是那日来应征的姑娘遗落的手绢,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看得出来,很喜欢独孤将军呢,整整在街上冻了一天,轮到她来见大将军时,偏偏大将军喝高了,那女孩子哭得好伤心,因为伤风感冒,眼泪鼻涕的,怀里抱着一把古怪的琴,对着屋里弹唱。”
褚婶子的话让独孤信心里一动,就嫣儿姑娘手中瞟了一眼那方绣着诗词的手绢,无意中发现,右下角竟然绣着一只小小的简笔凤凰。
这是沐小鱼的亲笔画,她的手绢都是纯白色的,右下角绣着同样的凤凰。
神经质地抢过那方手绢,脱口责备道:“她都说了些什么?婶子为何不带她见我?”
“是大将军自己不愿见她,你还让她滚,还拉着嫣儿姑娘的手说......”望了褚豹一眼,似乎在犹豫说出实情,会不会让儿子心里不痛快。
“我拉嫣儿姑娘的手?我当时醉得稀里糊涂,好像听到小鱼在唱歌,她说要走,我只是想拉住她。”意识到他们之间地误会远比自己想象到的要深。
蹙眉看了嫣儿一眼,漠然问道:“很抱歉,那天,在下没有说什么不得体的话冒犯姑娘吧?”
其实,他只是想证实一下,自己有没有更越格的举动。
“大将军多虑了,你当时就说了一句话,别走,留下陪我,就睡着了。”嫣儿心里也很忐忑,唯恐褚豹会吃干醋。
独孤信连喝酒的兴趣也没有了,紧紧地攥着那方手绢,起身回到自己的卧室,这是大年三十,庭院里到处都挂着灯笼,烛台上的蜡烛也全部点燃。
展开手绢静静地默读着:“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剪下一段烛光,将经纶点亮,爱到最后受了伤,哭的好绝望!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只盼望你停住流转的目光。把你放在心上,合起了手掌,默默祈求上苍,指引我方向。我求地久天长,只求你在身旁,累了醉倒温柔乡,轻轻地梵唱......”
茫然把手绢盖在自己脸上,沉吟半响,独孤信倏地翻身下床,冲出寝室,亲自去马厩牵出自己的坐骑,飞身上马朝大明宫飞奔。
男人大丈夫,怎么能像女人一样矫情,不能再犹豫了,小妖精身为皇帝,竟然屈尊去应征自己的妻妾,那天还下着雪,街头很冷,难怪她会伤风感冒,还有,以为自己金屋藏娇,她一定很伤心很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