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铁链子已经被他拧断,因为大腿和屁股伤得不轻,不敢用力,脚上依然拴着铁链子,走动一下,咣当乱响,好不狼狈。
嵇康冲进来看到这场景,不由啼笑皆非,寻思沐小鱼这有多喜欢施虐,就算死囚也不一定享受这待遇吧?
再看两个太监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手上还捏着断掉的半截行刑棍子,被独孤信的凶样吓得双腿发软,半天爬不起来,独孤信还在一个劲儿吼叫:“还不给本将军打开,再磨蹭,本将军踹死你们……”
他心里急呀,现在小妖精可是身体痊愈了,看她和慕容冲的那个腻歪,独孤信已经无法淡定下去。
“执金吾大人,救命,奴才们只是听从主子吩咐行事,请你替奴才说说情,让独孤将军饶了奴才吧……”
越是惊恐,双腿就越不给力,两个太监爬不起来,只好抓住嵇康做救命稻草。
嵇康探身提溜一个起来,拽到独孤信面前。
“大将军饶命,并不是奴才要对你杖刑……”
“没你的事儿,快把镣铐打开!”嵇康提醒那个吓破了胆的太监。
哆哆嗦嗦的给独孤信打开镣铐,心里好不惶惑,天可怜见,主子们斗气,怎么老把我们这些奴才做出气筒呀。
手脚刚一解放,独孤信就冲出刑房,问公子鲍道:“小妖精呢?”
“还喊小妖精,刚没被打够?”公子鲍笑得依旧很温馨。
庞采莲不等独孤信出来,早一溜烟儿的逃出宫去,毕竟是女孩子,脸皮不薄却也没那么厚,说人家不举那是需要勇气的。
“师兄,你干什么,别跑。再被侍卫抓住,师弟可就不管你了……”
刚走出刑房,就远远地看到金童和欧阳子衿,一个在前边没命的跑,一个在后边拼命地追赶,金童嘴里还不停地喊叫着:“独孤大哥,独孤大哥……”
“小毒物,大哥在这儿……”顾不得再和公子鲍计较。已经习惯把金童当小弟,这做大哥的就得有大哥的威风,不能让小弟看到自己落魄的一面。
“呜呜……”金童一头撞进独孤信的怀里,毫无征兆的痛哭起来,小手爪子正好抱在独孤信的屁股上,又抓又揉的,疼得独孤信直咧嘴。
“小毒物,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是这个王八蛋小白脸吗?看大哥立刻打得他满地找牙。给你出口气!”独孤信故意指着欧阳子衿,咋咋呼呼,其实就想借机扁他一顿。
“别呀,你别打我师弟,他是我亲师弟呢。”金童擤擤鼻涕,又继续抽泣道:“我跟在你身后,可是看门的不让我进来,还把我抓了起来,我只好启动一线蛊,师弟来把我关在一间小屋子里。让我等他。可是,我怕独孤大哥不见了,就、就、就悄悄跑出来找你。”
他不敢说,欧阳子衿留下看守他的人,被他迷晕塞在了床底下。
独孤信心里一热,甚至有些羡慕金童,虽然有点傻乎乎的。却过得无忧无虑,特别容易满足,谁对他好一点,他就真心实意的回报人家。
瞥一眼欧阳子衿,竭力压抑住想要很揍他一顿的冲动,心里恨到,若非看在金童的份儿上,本大人今天非把你打个半死。
此时。他似乎略有醒悟,连傻乎乎的金童都知道关心自己。可是,她竟然忍心对自己施以杖刑,根本就对自己的真情视若不见。
霜冷的深秋,萧瑟的落叶,爱情就像这季节的轮回,在夏天里火热盛开过,却在秋天里凋零,当冬天来临时,只需一场大雪,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得干干净净,我又何必再强求呢。
“小毒物,跑出来就对了,哭啥呢?肚子饿了?”独孤信黯然半响,抓住小毒物的手腕,把自己的屁股从魔爪下解救出来,拍着他的后脑勺道:“我们回家吧,别理你师弟,他不是好东西!”
欧阳子衿用一线蛊和金童保持联络,知道他就在京城西郊附近,没想到他竟然和独孤信搅合在一起,还混成了难兄难弟,感慨之余,倒真心感激独孤信,没有记恨他师兄,当下,任凭他怎么说,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缄口不言。
“师弟,天黑了,我要和独孤大哥回家,二丫姐还等着我带鸭脖子回去呢。”想了想,又一本正经的吩咐独孤信道:“你别骂我师弟,再骂我就不和你做兄弟了!”
虽说小毒物有些傻,爱憎分明着呢,对独孤信和欧阳子衿亲疏分的十分清楚。
颇为无奈的一歪嘴角苦笑,请公子鲍帮他把马牵回去,悻悻地对金童道:“走吧,鸭脖子呢?”
“被看门的侍卫抢去了,我悄悄撒了赤蝎粉在上面,让他抢我的东西吃!”
两人旁若无人的往宫外走,金童拍一下独孤信的屁股,讨好地傻笑道:“独孤大哥,借我点银子呗,我们再买一包鸭脖子带回家去。”
独孤信疼得一吸溜,心有余悸地握住金童的手,拉着走,心里嘀咕着,这屁股和大腿刚还没感觉,这会儿怎么越来越疼。
“金公子请留步……”在宣武门城门楼下,守门的侍卫指着桌子上的那包卤鸭脖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