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对自己的节操没有信心,而是,她清楚地知道,除了深爱着独孤信,对卫玠,甚至,对慕容冲,她都没有免疫力,还有其他美男们,他们吸引着她,会在猝不及防的刹那间,让她为之痴迷,而且,她也深知卫玠对她的爱恋,就算能够控制住自己不作他想,万一小卫玠主动……
想起与卫玠的过往,沐小鱼的耳朵不由发起烧来,小美男若是亲她,她不能保证无动于衷,他若拥抱她,她绝对舍不得把他推开,很多情愫已在不知不觉中产生,感情不像物件,说舍弃就能断然弃之不顾……
“不行!”男人回答得十分坚决。
我的女人无不对我倾心仰慕,我也不稀罕残缺不全的感情,更何况,你是我深爱着的女人,沐小鱼,哥会宠你爱你,为你做一切事情,不过,哥的底线,你最好不要碰触。
“信,你真的、很霸道!”讪讪地松开环抱他颈项的臂膀,她有些怅惘,不是自己太贪心,她并没有非分的奢望,她只想要他懂得,有他的爱情陪伴一生,她已经心满意足,提出这些条件,是担心他们会因为误会而产生隔膜。
当然,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并非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有一天,她会背离自己的初衷,情非得已地走得很远。
刚还情意绵绵的一对恋人,突然就变得冷漠起来,两人对望片刻,很有默契的各自上马,沐小鱼一抖马缰,率先策马狂奔起来。
男人紧随其后,心中就像撞翻了五味瓶,他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软弱为力。这个恨得人牙痒痒的小妖精,她说自己来自未来世界,我看是来自地狱吧?还是第十八层,被虐得变态了,所以,就逮住老子没心没肺的施虐。
沉默中,不知不觉的跑了近百里路,天黑时,如期抵达地图上标注的驿站,让他们始料未及的是。这个驿站早已经废弃,像来时的便道一样,荒草杂生。攀援植物就像恐怖大片里的道具,极尽渲染之能,沿残垣断埂攀爬,好容易找到一间四壁完整的木屋,推门一看。蜘蛛在里边结满了网,等着捕获美食,几只不知名的飞蛾在网里挣扎。
两人面面相觑,似乎不相信,睿智如他们,竟然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来往商贾都改走官道,这条路废弃已久,驿站还能维持下去吗?
这一段的山路十分难行。夜晚当然是不宜赶路的,看看天色,不像是有雨的样子,男人接过沐小鱼手中的缰绳,和自己的坐骑一起拴在树下。然后,从马鞍里取出一个帆布吊床来。手一扬,绳索甩了出去,牢牢地拴在两颗大树之间。
吊床离地面也就三米多高,对沐小鱼来说,应该可以跳上去攀住,可是,吊床是软的,不好依附,正在犹豫,独孤信一揽她的小蛮腰,抱着她拔地而起,稳稳地坐在了床中央。
受力的部分沉下去,两人的身体被动地紧贴在一起,沐小鱼有些发窘,她怀疑男人是蓄意而为,在这张床上,要想睡两个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叠罗汉,换句通俗的说法,就是一个人趴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心里刚这么想着,男人就抱着沐小鱼平躺了下去,不过,沐小鱼没有趴在他的身上,而是跨坐在男人的腹部,男人似乎很惬意,拽拽的屈起双腿,给她当靠背。
七月末的天气,山里的夜晚有些寒凉,月亮已经瘦成弯弯的弧线,不甚明亮,再加上树冠的遮掩,根本看不到彼此的表情,不过,沐小鱼却分明感受到男人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她,欲言又止。
他们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只是经过这次的小别扭,心里都觉得有些讪讪的,想要表达的情绪十分丰富,但是,若真的说出来,很可能就会变了味道。
很多事情,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特别是感情问题,真的很微妙。
这样的坐姿会衍生太多不健康的联想,所以,沐小鱼不自在的变换了体位,侧身坐在他的身上,取下随身的背囊挂在树枝上,从里边取出肉包子,刚要开吃,就被男人劈手夺过去,几口吞进肚子里,再取一个,男人故伎重演,直到三个包子全进了他的胃里。
“水。”男人得瑟着命令道。
三个大肉包子,沐小鱼原准备给他两个的,没想到他倒好,一口气把三个全包了,眼饱肚饥的她倒也不想责备男人,话说,男人本来就没有女人耐得饥饿。
把水壶取出来递给他,听到男人“咕咚咕咚”的饮水声,沐小鱼竟然觉得很温馨,就像坐在炕头看暮归的夫君用完晚餐,吸一袋旱烟的那种小幸福。
喝了几口水,男人把水壶递还给她,等她放回背囊里,粗鲁地抓着她的脚踝从自己胸前绕过去,手一勾她的后脑勺,沐小鱼就不偏不倚地扑倒在他的胸前。
“亲我。”这个厚脸皮的男人应该不会是不好意思,但是,男人就像嘴里含着颗糖似的,言辞有些含糊不清。
沐小鱼尚未回应,男人已经主动抬起头来,吻住沐小鱼的唇,把一块莲子茯苓糕喂进她的嘴里。
这是她最喜欢吃的糕点之一,用莲子、茯苓、糯米蒸制而成,冷却后绵软筋道,很是香甜爽口。
“你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