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帅驾到!”众人应声看去,只见十几个侍卫簇拥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斗牛场,艾妈妈紧随其后。
难怪打斗中她突然溜走,感情是搬救兵去了,这老鸨子倒真是不寻常,竟然把天下兵马大元帅请来,要知道,这可是沐唐帝国第一军事长官。
“各位公子受惊了,听说小女调皮,和各位闹了点误会,所以,本王特意吩咐南宫大人留住各位,本王诚心结识诸位英雄,并替小女向诸位道歉。”
中年男子语调沉稳凝重,虽然面无表情,却不像慕容冲那样冷凝孤傲,表现出的是拥有深厚阅历者的从容和淡定。
来者正是位极人臣的唐门老大唐樾,高壮健硕,仪表堂堂,看似随意平和,却不怒而威,骨子里透着执掌风云者的刚愎与自信。
“惠欣,这位想必就是庞舵主吧?”唐樾和众美男寒暄过后,转而把目光投向庞采莲,似乎根本无视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胖莲花抱拳为礼,不卑不亢的对唐樾微笑道:“民女庞采莲拜见大元帅!”
唐樾抬手示意免礼,扫了一眼围住斗牛场的盐帮兄弟,不动声色的黑了庞采莲一道:“庞舵主这份见面礼让本王十分开心,眼下朝廷正招募军士,庞舵主率部从军,本王当禀明皇上,封你做忠武大将军,挂先锋印,随征西大将军出征。”
竟然敢聚众围攻本帅府邸,这可是等同于谋反的重罪。唐樾眸光阴鸷的盯着胖莲花,他希望庞采莲将错就错,因为,西线告急,唐樾正愁没有合适的先锋官。
艾慧欣脸色突变,走近胖莲花,低声埋怨道:“我就担心你闹出事来,所以......这可好了,西部边关告急,你却率众围攻大元帅府,这可是谋反之罪。”
胖莲花愣怔了一下,不由冷笑,唐樾这老狐狸,算计到老娘头上来了,我若不从,你就准备赏我一顶谋反的帽子戴吧?
都怨我一时冲动,担心信会有危险,让八大掌柜倾巢出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儿来,现在可怎么收场?正踌躇着,只见一个年轻公子越众而出,扬唇一笑,帅得简直没有天理。
“庞舵主,原来这里是大元帅府吗?惭愧,惭愧,在下听人说,这荒郊野外的庄园,是唐门老宅,所以斗胆来这里营救被抢强的兄弟。”不瘟不火的声音,侃侃道来,温文尔雅。
唐樾身后的男子冷笑道:“现在知道也不晚,沐唐帝国兵马大元帅在此,这里正是大元帅府邸。”
“我说么,这里警备森严,演武场恢弘气派,简直可以举办帝国阅兵仪式,原来,唐大人把天下兵马大元帅府搬到了这里,不错,这地方聚天地之精华,实乃藏龙卧虎之地,若是,女皇陛下移尊来此,这里岂不是要被称为皇宫?”
“你是哪里来的妖孽?满口胡言……”
“住嘴!”唐樾打断身后男人的话,沉声问道:“公子好生俊雅,莫非也是盐帮的兄弟吗?”
被称为妖孽的美男儒雅的拱拱手,浅浅一笑道:“在下公子鲍,敢问,尊驾是天下兵马大元帅,还是唐门掌门?”
唐樾沉默片刻,淡淡的回答到:“本王来此履行公务,公子认为该怎么称呼本王?”
唐樾世袭一字并肩王,所以,他避开敏感的两种身份,自称本王。
该死的老狐狸,差点把我给唬住了,胖莲花恍然大悟,刚想上前和唐樾理论,被宋玉一把拽住。
“公子鲍拜见大元帅!”公子鲍恭恭敬敬的重新施礼,依旧不瘟不火,向大元帅投诉到:“请大元帅替小民做主,唐门大小姐觊觎我家兄弟貌美,强抢民男,威逼不从,投入斗牛场欲以公牛残杀之,在下等人被逼无奈,前来搭救,又被唐门设计诱杀,潘安公子手臂上的刀伤,还有潜伏的弓箭手,就是铁证!”
斗牛场内外上千人看着,唐樾意在市恩,不想惹出众怒,公子鲍一石二鸟,话中有话,传出去定然是——君疑,民怨。
“咳咳咳……”天太热,庄园附近水源丰富,斗牛场又建在灌木林里,湿度很大,两头死牛已经开始腐烂,难闻的气味呛得唐樾一阵咳嗽。
“本王求贤若渴,所以,让他们想办法留下诸位,看来,婉儿和侍卫们是无计可施,这才发生误会,本王代他们给诸位赔罪了!”唐樾说着,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公子鲍,这就是惠欣说的那位“宋文公”吗?生得如此妖孽,难怪宋国太后要百般纠缠追求,不惜弑君以江山社稷相赠,博取美男亲睐。
抬头望着箭孔,训斥南宫伯兄弟道:“本王让你们留客,你们却如此粗鲁,还不撤下!告诉大管家,备盛宴款待各位公子,传唐歆,立刻为受伤的公子医治。”
公子鲍见好就收,抱拳长揖道:“得大元帅赏识,不胜荣幸!”
故作矜持的颌首微笑,说了这半天,也就这句话老子爱听!
唐樾此来,确实是“公务”使然,今天一早女皇陛下就招他进宫,商量任用慕容冲和兰陵王的事情,他方知道“夜未央”竟是藏龙卧虎之地。接到老宅出事的消息,赶来的路上,迎面遇到艾慧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