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车的美男们,夜未央的婆子、丫鬟、保安、杂役们,听到声音纷纷围过来,看到独孤信和沐小鱼就像吃了人血,而且,两人的身上也沾满血迹,独孤信穿着深紫色儒衫,还不甚恐怖,沐小鱼的浅紫色衣服,背上,衣领上,赫然还有血手印。
“出什么事了?子高,你受伤了吗?”率先跑过来的是卫?,拉着沐小鱼的手前后左右的看,惹得两个人心里都发毛。
沐小鱼是担心卫?看出什么蛛丝马迹,独孤信是不乐意他拉着子高的手。
两个带着玄色蝶形眼罩,嘴唇和腮帮涂着鲜血的怪物对望一眼,这才反应过来,这一路上只顾了没完没了的亲吻,直到马车停在月洞门外,他们才依依不舍的分开,稀里糊涂的就那么走下马车,竟然忘了把嘴脸收拾干净。
“我没事,是独孤公子,我们坐在车上,无意中碰到竹箫的机关,他的大腿被透骨钉扎伤。”
宋玉失笑,指着沐小鱼的嘴巴道:“你的竹箫射伤他的腿,所以,他就咬破你的嘴巴?”
“宋玉公子,别拿恶心当有趣儿,是我想帮他吸出透骨钉,没吸出来,只好用刀划开伤处,把透骨钉取出来,以免它随着肌肉运动越扎越深。”
沐小鱼说着,瞥了独孤信一眼,带着调侃的味道补充道:“这家伙看起来强壮,却最是矫情,疼得想叫又不好意思,就用血手捂住嘴巴,哈哈,所以,就变成了这幅摸样。”
爱妈妈闻讯赶到,先是呵斥几个送洗脸水的丫鬟大惊小怪,让她们立刻重新送热水来,服侍公子们洗漱,然后,吩咐小三儿去对面医馆请大夫,自己亲自扶着独孤信,心疼得不停地唠叨。
“乖宝贝,怎么就不小心呢,妈妈转眼不见,你们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哎呦,流了这么多的血,是不是很疼呀,妈妈送你回屋歇着,大夫这就来给你诊治……”
独孤信被爱妈妈和小丫鬟簇拥着,沐小鱼反倒帮不上忙,便趁大家都去照顾独孤信的空挡,取了换洗衣服,潜进卫?的房间,正好有小丫头送来热水,急忙遣散了丫鬟,闩了门,把自己收拾停当,可惜了那些少女们的手艺,那些绣花手绢儿和汗巾子,被她当做卫生巾使用。
独孤信的伤口正如沐小鱼所说的那样,众人自然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不过,他们两的狼狈样子,还是被大家笑了许久。
沐小鱼他们去餐厅用完餐返回独孤信房间时,大夫已经处理好伤口,小丫头也已经帮他擦洗干净,换上了白色的内衣内裤。
独孤信的晚饭直接送到他的屋里,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将来好向胖莲花交代,爱妈妈坚持留下两个大丫鬟贴身服侍,吩咐她们不得离开独孤公子半步。
这样一来,两个爱的正如火如荼,想要互相慰籍的人,被生生拆开,眼巴巴的看着对方,不敢有任何越轨的举动。
为了给独孤信补血调养,除了正餐,小厨房还特意送来鲈鱼补血汤,还有桂圆、红枣、莲子羹,看似神经大条的男人,竟然还惦记着女人特殊时期,怕她晚饭没吃好,坚持要她把那碗桂圆红枣羹喝下。
沐小鱼心里惦记着男人,晚餐还真是没吃几口东西,这会儿见他精神很好,放下心来,也就乖乖地听他吩咐,和他面对面坐在圆桌前,两人一边吃饭喝粥,一边抽空儿用眼神交流,沐小鱼觉得,独孤信眸子里的温柔,简直比桂圆红枣粥还要甜腻。
等他们吃完饭,美男们陆续来到独孤信的房间,陪他说了一会儿话,寻思独孤信养伤,沐小鱼在这里恐怕会不方便,就颇为诚恳地邀请她去自己房间暂居。
自从得知沐小鱼因痘疮留下疤痕,美男们对她就多了几分同情,可也是,作为他们中间最年幼的韩子高,孤身穿越到陌生的地方已是不幸,容颜不整却偏偏沦落“夜未央”,这境况怎一个“惨”字了得。
管他们是出于同情还是关爱之心,反正让沐小鱼狠狠地激动了一把,好心情的调侃自己,溺水三千呀,我要取哪一瓢饮?唔,独孤信对自己越来越随便,很容易造成擦枪走火;兰陵王和慕容冲名花有主(突然想起邀请自己的并没有慕容公子);嵇康个子太高,长腿一横大半个床只够他一人享用;宋玉乃是登徒子,暗室之中没准儿会动手动脚;潘安长得丰腴白皙,只怕脱了衣服,自己会被比了下去;公子鲍的目光太过温情脉脉,容易勾搭良家妇女犯错误;子都孤傲自恋,美男代言人风范让本姑娘自惭形秽,和他同居恐怕会感到拘谨;想来想去,还是卫?最可心意,那么干净纯粹的男孩子,看上一眼,就会觉得神清气爽……
“子高哪儿也不许去!”独孤信蛮横的声音打断了沐小鱼的美梦,男人竟然孩子气的耍小性子道:“平日不好好洗澡,熏得人都没法安睡,我也没嫌你,现在我伤了腿需要你照顾,你倒撒手不管,真不仗义!”
众人听他如此说道,自然不好再勉强,寒暄几句,就道了晚安,以免打扰独孤信休息。
夜幕刚刚合拢,独孤信就招呼沐小鱼上床安歇,由于房间是用花格隔断,两个小丫头就在外边守候,透过花格,暗室里的情景隐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