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艾妈妈全程作陪,沐小鱼和子衿根本就无法交流沟通,喝了八九分醉,留住最后一点理智,沐小鱼知趣的返回西跨院,到还记得唯一替她留着的那扇门,懵懵懂懂的对艾妈妈道了晚安,推门进去,连澡也没洗,直接就和衣趴倒在独孤信的身边。
韩子高还真是能喝,把子衿灌得酩酊大醉,他倒还记得该回哪里歇息。
艾妈妈酒意微熏的嘀咕着,似乎对韩子高的表现很是满意,可也是,妈妈大把银子养小倌儿是为了赚钱,难不成让他们彼此互相惦记着,演绎风花雪月让老娘欣赏。
顺手替他们拉上房门,暗自盘算着,要立刻动工建造一座逍遥宫,供这些从天而降的极品美男享用,牌匾名字都是现成的——就叫“十全十美”。
从沐小鱼进门那一刻起,独孤信就再也无法安睡,因为,那家伙满身酒气不说,还睡得极不斯文,刚开始还是乖乖的趴着,后来,朝里翻了一个三百六十度,长腿就架在了独孤信的大腿上,可见,异性相吸是颠仆不破的真理,沐小鱼完全是在无意识的状况下,完成了对美男的向往。
确实是喝高了,杏花春酿后劲儿十足,直接挑战沐小鱼的海量,不知不觉中,口渴难耐,烦躁不安,四肢自然就开始不安分。
根本无法淡化韩子高酒意浓熏时的躁动,因为,小王八蛋每动一下,膝盖都会无意识地磨蹭独孤信的大腿根部,直蹭得某个物件蠢蠢欲动,独孤信啼笑皆非,抓住他的小腿扔一边去,只见那家伙顺势一个懒腰,绷直了身体,然后,以五体投床的姿势再度沉沉睡去。
就在独孤信阖目即将入眠之时,某女半贴在枕上的小嘴又开始呓语起来。
“山抹微云,天粘衰草,花椒升段窍门,暂停征棹,聊共引离尊。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
声音不大,却引得独孤信起了好奇之心,想要听听韩子高梦话里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由自主的屏息着,全神贯注的听他嘟囔,顿时睡意全消。
“消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谩赢得青楼,薄幸名存。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惹啼痕。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
“噗嗤,啊,哈哈哈……”
独孤信完全没料到,韩子高看起来不过刚过志学之年,乳臭味还没全消呢,竟然就懂得“香囊暗解,罗带轻分”,还十分香艳的说什么“销魂”,最让独孤信不敢相信的是,这小王八蛋竟然自诩秦楼浪子,居然都已经“谩赢得青楼,薄幸名存”。
沐小鱼酒意正酣,哪里知道独孤信对他那个惊讶、嘲讽、加鄙视,由于嘴角挤压在枕头上,嘴巴半张得时间久了,哈喇子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把枕头浸湿了一大片。
由于房间没有点灯,黑??的,看不清面容,独孤信觉得韩子高说得有趣,忍不住伸手去捏他的腮帮子,促狭的逗乐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放浪形骸,你可以给哥哥我做教席了。”
这一捏偏偏没有捏到地方,堪堪伸到沐小鱼的嘴角处,粘乎乎的摸了一手哈喇子。
独孤信怔了一怔,越发笑得厉害,还以为韩子高在梦中和某位美女共度巫山呢,馋得哈喇子如河水泛滥。
“啪”的一巴掌拍在沐小鱼屁蛋子上,大大咧咧的调侃道:“喂,子高,别被自己的哈喇子呛死,睡着了都想着女人,你该不是惦记着胖莲花吧?”
“谁特么打我屁蛋子,手脚干净点!”呼啦一下子拍开独孤信的手,哼唧几声儿,沐小鱼懵懵懂懂的接着嘀咕道:“苗青,前世你甩了我,今生我负了你,公平……”
或许是酒精激发了身主残存的记忆,沐小鱼依稀想起游戏秦楼楚馆的往事,潜意识里觉得有愧于子衿,所以,才有慨叹自己“薄幸”之说。
听到韩子高爆粗口,独孤信有些恼火,小王八蛋,竟然敢骂你哥我,看哥不打得你屁股开花!
“啪啪啪”连续三响,沐小鱼终于从梦寐里醒来,倏地翻身坐起来,眼睛对上独孤信凑近的俊脸,不过,由于视线太暗,没看清对方目光中的嘲讽,独孤信粗重的呼吸打在沐小鱼脸上,某女心里一惊,酒醒了大半,下意识地抱住前胸,怒斥道:“独孤信,你发神经呀,半夜三更的开什么玩笑!”
这家伙特脑残,只顾了抱住上身,竟然忘了,若是被独孤信发现,她少了下面那根,岂不是会死的很惨。
其实,午夜时分,屋子里光线很暗,沐小鱼又是穿着衣服睡觉,只要避免身体接触,独孤信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破绽。
“香囊暗解,罗带轻分,哈哈哈……”独孤信笑得好不让人惶恐,伸手捏住沐小鱼的腮帮子,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大致轮廓还看得八分。信大哥好奇的追问道:“梦到谁了?南朝皇帝,还是……对了,应该是青楼女子吧?”
猛地甩头,摆脱那只咸猪蹄,沐小鱼嗔道:“独孤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很喜欢被人捏摸拍打吗?要不要小弟悉数奉还?!”
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