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在大多数人的心目中,“爱”能战胜一切。 阅读尽在。
不过她一直以为哥哥可以免俗,因为他向来是那么冷静、睿智,似乎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他。
可是今天,她终于看清了,哥哥也没能例外,他还是被打败了,陷入了万劫不复!
井丝雨转过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知道自己之前对桑幽幽做过的事很过分,如果是为了报复桑海洋,也许她这样做还不算什么,可她并不是,她只是把自己那点不开心、那点郁闷的情绪,都通过折磨桑幽幽来释放、排解。
她与哥哥不同,她宁可这辈子也不要见到桑海洋一家,不知道他们是谁,生活得如何。
哥哥会这样,不仅因为桑海洋是杀人凶手,还因为对于微云的死,他一直深深的自责着。
所以他一直穿黑、他种白菊,两年了,他始终无法逃脱对自己的谴责,也许折磨桑家人,不仅仅是为了报复,更多的,是他对内心郁结的一种释放。
关上房门,她走到了窗边。
寒冷的冬日里,林子推着桑海洋正在散步,这时,桑幽幽跑过来,满脸笑容地扑进了父亲的怀里。
桑幽幽真的很无辜,身为一个杀人犯的女儿,只能被这样对待。\
也许她不应该再掺和他们的事了,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就像那晚林子说的,她的所作所为,到底会让江明达爱上她,还是厌恶她?
她当然知道答案,因为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都会开始讨厌自己了。
她哑然失笑,看着林子从地上捧起一堆雪,很快在手中握成了一个雪球,准备打向飞落在枝头上的小鸟。
突然,他手一顿,转过脸来看向了二楼的窗户,冲着她晃了晃手中的雪球,就像知道她一直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一样。
她一惊,连忙闪身躲到了一边,心开始“怦怦”地跳起来。
她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她……
不会的不会的,她爱的人一直都是江明达,她不会变心的!
给父亲拜了年,桑幽幽匆匆地来到厨房,挽起袖子就开始干活。
这些日子以来,周嫂一直有意无意地观察着桑幽幽,她是这个家里除了井家兄妹之外,唯一知道桑幽幽身份的人。
她知道她是无辜的,只是井晨风用来报复桑海洋的工具,她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子很善良,她爱自己的亲人,为了能让妹妹安安静静地养胎、生产,她愿意做任何事。---
而且,从她做事可以看出,她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女孩子,她几乎什么家务活都会做,不怕脏也不怕累,即使那些佣人给她难活,她也会一一做好,从来不会怨恨他们。
最重要的,她真心爱着少爷,虽然她总是极力躲避着跟他见面,可是如果她不爱、便不必躲,越是逃避、才越是真爱啊!
有时,她有些心疼这个女孩子,可碍于井丝雨,她不好多说什么。
如今井晨风已经大方地将她揽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她想,她也不必再像之前那样冷漠了。
见桑幽幽打开冰箱找东西,她走过来,淡淡地问:
“在找什么?”
虽然没有微笑,但是柔和的语气听起来却让人很舒服。
桑幽幽一怔,从周嫂回来这个家里到现在,她们说过的话屈指可数。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浅浅地笑了一下,说:
“我在找梅肉,井晨风说要我帮他包饺子。”
自从井丝雨下了死命令后,这三个月来她都没有进过厨房,因为能在厨房里干活都已经是奢侈的了。---
“我来找吧,你不知道放在哪。”
周嫂说着就亲自动手帮她找出了一块梅肉,放到了砧板上,
“这是今天刚刚送来的,很新鲜。”
桑幽幽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她,周嫂身形微胖,圆圆的脸上两只眼睛弯弯的,看起来就是一副好心肠的样子。
一直以来,她都非常感谢周嫂照顾兰兰,虽然是井晨风的命令,但是如果没有她尽心尽力的执行,恐怕兰兰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享福吧。
看着周嫂,不禁让她想起了左小红,如果她在,那该多好!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她真的很想她!
想着,她的眼圈不知不觉地红了。
“周嫂,谢谢你。”
她轻声说。
周嫂微怔,应着:
“一块肉而已,有什么好谢的。”
“不,我是想说,谢谢你一直以来尽心尽力地帮我照顾兰兰,兰兰经常说您对她有多么多么好,我真的很感激您。您也看到了,我在井家……很忙。”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现状,她想了想,只能用“很忙”两个字来代替,
“根本没有时间关注兰兰的事,多亏了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
周嫂轻轻扯出一抹笑容,说:
“想要感谢我,那就让我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