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明知桑海洋不能回答,却还是故意征求他的意见,他就是要一点一点地消磨他的心志。\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其实很简单,她出生在傍晚,当时天空上布满了薄薄的云彩,所以取名微云。她出生后15分钟,我的另一个妹妹,井丝雨出生了,当时天空已经下起了丝丝细雨,所以取名丝雨。我的父母是不是很搞笑,就这样看着天气决定了我们的名字,晨风,微云,丝雨……
“忘了告诉你,丝雨是微云的孪生妹妹,同卵双生,她们就像你的两个女儿一样,长得一模一样,很巧,是么?看着丝雨,就像看到了微云,看着她时,你会不会心虚得小便失禁?
“可惜,她始终是丝雨,不是微云……”
他低垂着头,情绪骤然低落下来。
接着,他猛地抬起头,逼视着桑海洋: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非常不喜欢!最爱的人被夺走,那种痛心疾首、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你懂吗?”
停顿片刻,他轻轻笑了,
“也许以前你不懂,但是现在,你应该懂了……左小红是我赶走的,她对你很重要?猜猜看,我把她赶去哪了?还在原来的棚户区?还是去了别的城市?或者干脆……死了?”
他看着桑海洋,欣赏着他的愤怒与痛苦,当年的自己,是不是跟他一样?
他冷笑: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仅仅是不见了人,就有必要这么痛苦么?如果,亲眼看见她的尸体,你又会怎么样?嗯?”
若不是桑幽幽在看着,他真想拎起他的衣领好好地问问他。<< >>
两年前,当他亲眼看见井微云赤/身/裸/体地躺在大雨里,他是什么心情?
所以,那夜,他如法炮制,将赤/裸的桑幽幽也扔在大雨里,他真应该拍个照片留作纪念,好让桑海洋好好地感受一下他当时的心情!
可即便他如此折磨着桑海洋,他就真的能理解他那时的痛苦吗?
答案是否定的,他不能,任何人都不能!
亲眼看见妹妹的裸/尸,那种感觉好比有人生生摘掉了他的心脏,再扔进绞肉机里绞碎,疼,疼得彻骨,疼得他想就此死去!
他做了个深呼吸,不得不让自己平静下来,只要想到那个画面,他就想杀人,杀了桑海洋!
他微微一笑,漆黑的眸中是隐不去的犀利:
“其实昨天晚上的菜很好吃,不得不说,您的女儿很有天分。\可是怎么办,只要看见你,我的心情就不好,你又是个废人,我不能对你怎么样,就只能发泄在你女儿的身上。不过她还真懂事,我毁了她的晚餐,她不但不生气,还追到楼上向我道歉,为了让我原谅她,她不惜主动向我献身!我真的很感动……”
他说着,平日淡漠的表情此刻看起来有些夸张。
他盯着桑海洋的眼睛,注意着他的反应。
无疑地,他的每一句话,都在深深地刺伤桑海洋,软刀子杀人,会更疼吧?
对于桑海洋欲哭无泪、欲诉无语、愤怒到抓狂的样子,他很满意。
看了看时间,他站起身,将墨镜重新戴上,准备离开。
这时,林子手中拿着一条毛毯,朝这边走来。<< >>
井晨风看见厨房里桑幽幽忙碌的身影,似想起了什么,刚想离开却又折了回来:
“对了,昨天晚上我发现了一个小秘密,桑幽幽有恐高症?”
看见桑海洋眼中的震动,他满意地勾了勾唇,
“嗯……让我想想,我该怎么利用这个秘密呢?”
他看着别墅,前不久刚下过雨,上面有些雨渍,
“对了,就让她擦玻璃好不好?四层楼的玻璃,她有表现的机会了。”
拍拍桑海洋的肩,他说,
“放心,如果她不幸掉下来,你会亲眼看到的。如果你感觉这样不够刺激,不如改天我带她去蹦极?”
此时,林子恰好走到两人的身边,他朝井晨风颔首致意,随后把毛毯盖在了桑海洋的腿上。
井晨风点点头:
“好好照顾我的岳父,今天阳光很好,你可以多带他出来晒晒太阳,对了,别忘了打伞,晒坏了皮肤,井夫人会心疼的。”
“是,井先生。”
林子恭敬地点头。
井晨风迈开大步离开了白菊园,林子望着他的背影,眼中渐渐腾起疑惑,还有少见的机警。
一切都被桑幽幽看在眼里,待井晨风洗了澡换好衣服来到餐厅,她正在煮饺子。
他倚在餐桌上看着她,她穿着一套淡粉色的运动服,身上扎着碎花围裙,长发随意地束成一个马尾,腮边垂落几缕发丝,随着她的动作飘来荡去,这样的画面,恬静而美好。
他的眸光渐渐暗淡下来,这样的美好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蓦然转身,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不再去看她。
耳边却适时地传来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