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在一个层次上,但性质是一样的。”鱿鱼道,“他们居多考虑的可能是政治层面上的东西,所以对咱们纯经济上的來往合作,估计会很反感,因此,有些事就是不能让他们知道。”
庄文彦听后一想也是,于是点头道:“你说的有一定道理。”
“庄总理解就好。”鱿鱼说到这里站了起來,“那就先这样,你考虑下,过两天我再打电话给你,如果可以的话,就再谈些细节,主要是款项拨付的方式。”
“好吧。”庄文彦虽然一心想答应,因为她已经估算过,一转手应该能赚到两个亿,但是又不得不装出淡然的样子,“那我就再想想。”
其实,庄文彦的心思鱿鱼早已看了出來,之所以说让她好好考虑一下,无非是给她个脸面,让她摆一下架子,同时,也显示自己并不是一定就要非与她合作不可。
不管怎样,综合考虑起來,时间不能拖得太长。
第三天,鱿鱼便拨通了庄文彦的号码。
此时的庄文彦表现得很客气,语调极为平和,说既然合作的是好事,完全可以进一步细谈。
鱿鱼忙说好,他马上就过去,面谈。
再次來到庄文彦办公室,待遇明显上去了,面前多了一杯茶,鱿鱼表示感谢,并问能不能抽烟,庄文彦说无所谓,她对香烟并不反感,然后拿出一盒女士香烟,自己也抽了起來。
“哎哟,沒想到庄总也抽烟,那下次來的时候,我得准备点礼物。”鱿鱼装作惊讶道,“都说女人抽烟,能耐过天,看來庄总果真是女人中的真汉子啊。”
“瞧你说的,不就抽支烟嘛。”庄文彦笑了起來,“我的朋友圈里,有好几个都抽呢,沒什么稀奇的。”
“也是。”鱿鱼点着头道,“见多不怪。”
“闲话就不说吧,现在谈正事。”庄文彦道,“在合作沒问題的前提下,款项到位的方式,便是最重要的一环。”
“对,我也关心款项拨付问題,这年头建筑行业‘活好干,钱难见’的情况太常见,一般人都怕了。”鱿鱼道,“不过友松沿海高速项目你尽管放心,那可是省里的重点工程,还能差了钱,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当初你竞标不也是看中那一块,钱,肯定是跑不了的。”
提到竞标的事,庄文彦心头不由得腾出一股怒火,不过她沒有对着鱿鱼发出來,现在谈的是合作。
“你就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庄文彦道,“直接点,钱到底怎么到位。”
“工程启动资金的拨付肯定会非常及时,因为关系到开工。”鱿鱼道,“不过后续拨款可能会有点延误,因为打申请的手续比较啰嗦,需要点时间,但绝对不会长,也就是十天半月的事,最多也就是一个月。”鱿鱼道,“那个时间,拖一拖也就过去了,总之沒有什么问題,有问題的是我们各层的抽资该怎么进行。”
“那肯定是要根据拨款的进度啊。”庄文彦道,“这是规矩,到哪里都一样。”
“庄总,你是说你们拿大头的,是要根据拨款的进度分批进行,否则动辄上亿的谁也垫不起。”鱿鱼笑道,“可我这个是小头啊,一共就千把万,庄总你不如一次性付给我算了。”
“你口气还不小呢,千把万。”庄文彦道,“那是个小数目。”
“对你來说当然是了。”鱿鱼道,“那要不这样,如果你一次性支付,可以打个折,一千两百万拉倒,少收你三百万。”
庄文彦听到这里有点动心,一下就能节省三百万,挺好,不过再想想,鱿鱼这么痛快地就能减下三百万,何不再杀一把下來,于是笑了笑,说道:“一次性付你的款也行,但折减的额度要加大。”
“嗐,庄总你真是,越有钱越小气,行,直接说吧,你能给多少。”鱿鱼道,“痛快一点。”
“八百万。”
“什么,八百万。”鱿鱼顿时哭丧起脸來,“那也太少了吧,我担的风险有多大你也不是不知道,要不这样,我也不跟你啰嗦了,就按照我说的再少两百万,你就给一个整数,一千万,怎么样。”
“唉,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还能怎样呢,只好让步了,总不能僵下去坏了合作大局把。”庄文彦道,“一千万就一千万。”
“庄总爽快。”鱿鱼笑了起來,道:“既然事情都谈妥了,那我们就把有关的协议签一下,等到你那边找好了下家,就先付我一半的钱,五百万,等工程的先期启动资金到位后,工程开工,你再把剩下的五百万给我,如何。”
“可以。”庄文彦道,“不过按照规矩,我得扣一百万作为抵押金,等工程结束后再给你。”
“既然是规矩,那我也不说什么了。”鱿鱼道,“同意就是。”
庄文彦点了点头,打开电脑开始找协议书。
然而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砰砰砰”地敲响,似乎很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