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华找到鱿鱼,说已经和教育局人事处处长见过面,一切进行得不错,有录音为证,钱是收下了已成事实,另外,还见到了丁方才,他为了儿子的高考找华中金送礼,是不是也可以顺势抓一抓,
鱿鱼听后摇摇头,说对丁方才的行动已告一段落,现在主要还是把上面交待的事妥善办好,所以丁方才的事不要关注,还是要把精力放在华中金身上,
“对付华中金估计还要动一番脑筋,眼下手里的录音只能证明是那个处长代他收下了十万块钱。”焦华道,“到底能不能说明问題还不一定呢。”
“码对那个处长來说是能说明问題的,肯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鱿鱼听后说道,“我们完全可以从这段录音下手,把那处长拿下,让他咬出华中金。”
“嗯。”焦华点点头,“据目前了解的情况看,教师工作调动花钱的事,大多都是找的人事处处长,只要他肯交待,华中金的严重问題不难浮出水面,关键是能不能撬开他的嘴。”
“那不是什么难事,贪图好利的人多是软骨头,让纪检部门正儿八经地约谈一下,然后再移送司法机关,那处长估计就什么都招了。”鱿鱼道,“我马上就汇报建议一下,如果上面同意的话,接下來八成也就沒我们什么事了,那会倒是腾出精力可以关注一下丁方才。”
鱿鱼估计的沒错,潘宝山同意了他的看法,先从那个人事处处长动手,
潘宝山把录音材料交给石白海,让他找纪委书记刘凯好好谈谈,认真处理一下,必要时刻再让司法机关介入,坚决把松阳教育系统的蛀虫给挖出來,
石白海点头领命而去,不过刚出门沒走几步就被潘宝山叫了回來,潘宝山琢磨着,还是让石白海把刘凯叫到跟前,当面跟他交待一下为好,那样才能显示出事情的严重性和他的高度关注,
恰好刘凯沒有外出,几分钟后石白海就找到了他,一起來到潘宝山办公室,
潘宝山热情地招呼刘凯和石白海坐下,开门见山道:“刘书记,刚才石秘书长反映了件事,有人把状告到他那里去了,说教育局局长华中金大肆收受贿赂,把教育系统搞得一团糟,我觉得问題很严重,所以就让他找你过來,商量一下解决的方案和力度。”
说完,潘宝山把曾光辉先前给他的相关材料放到刘凯面前,又继续道:“这是刚才石秘书长拿过來的材料,你看一看。”
刘凯拿过材料粗略一番,了解了大概情况,摇头叹道:“潘书记,华中金怎么能这样,那我们松阳的教育不就毁了嘛,要耽误多少孩子啊。”
“是啊,所以我才觉得有必要找你过來,好好谈一谈。”潘宝山道,“本來嘛,华中金利用职权通过搞人事调动來收受贿赂,我倒并不觉得奇怪,有些人就是熬不住手里的那点权力,总想抖出來谋利,放到私底下说的话,甚至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华中金能把教育系统的本职领导工作做好就行,然而,那只是我的猜想,当我看到有关他纵容教师恶性开班补课來获利时,忍不住就拍起了桌子,简直是丧尽天良,毁了孩子、毁了教育。”
“是的潘书记,华中金的行径性质非常严重。”刘凯道,“必须从快、从严、从重办理。”
“这里有段录音,是教师家属找教育局人事处处长,通过他向华中金送礼的,从而实现把家属从县里调到市里的目的。”潘宝山道,“我觉得完全可以从人事处处长入手,让他交待他所经手的有关华中金受贿的事,从而把华中金给拽出來,然后再深挖有关违规补课的系列问題,那才是重中之重。”
“完全可以,这能充分体现从快办理的效应,接下來就是从严、从重了。”刘凯道,“潘书记,对涉案的相关人员处理,是不是也一样。”
“一样,不管是教育局的大小干部,还是相关学校的大小领导,包括涉事的老师,都要从严、从重坚决处理。”潘宝山道,“松阳的教育界,必须來一次大地震,否则难以纠正种种恶风。”
“有官职的一律免掉,不再任用。”刘凯道,“普通老师怎么处理。”
“不只是免职不再任用的问題,还要用法律的准绳捆倒他们。”潘宝山道,“有的人宁愿冒险违纪违规大捞特捞,如果出了问題就用职务做挡箭牌,全然不在乎头上有什么官衔称呼,反正手里已经捞足,丢掉那一官半职无所谓,可以放开手过上潇洒快活的日子,所以,不狠狠地打击到底是不行的,危害非常大。”
“潘书记您说的沒猜错。”刘凯点头道,“既然这样,那对违规补课的教师也要一抓到底,不但要解聘当前的工作,而且还要吊销他们的执教资格证,否则他们这里当不成老师,可以到别处,同样遗患社会。”
“嗯,就按你说的办。”潘宝山手指一点,赞许地看着刘凯道:“刘书记,这次行动一定要一抓到底,够上杠杠移送司法机关的绝不能手软。”
“潘书记,如果涉及的人员过多……”刘凯犹豫了一下,
“再多也不能手软。”潘宝山道,“教育工作的严肃性,完全可以等同我们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