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恒喜接到潘宝山提议曾光辉任第一副总编的电话,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知道,这是潘宝山的一个短期计划,宗庆云的社长位子做不长。w.. 高速更新下一步,潘宝山会让宗庆云滚蛋,报社就是宋双和曾光辉的天下,他们会顺位上去,一个是社长,一个是总编辑。如此一來,潘宝山就能牢牢控制住报纸这块宣传阵地。
这个信息对姚钢來说应该很有价值,不过考虑到自己的处境,邹恒喜沒有告诉他,要不到时又会陷入两难境地。不过,面上的一些事还是要说一说,比如潘宝山要把殷益彤弄到市委宣传部任常务副部长。
此事姚钢一听气血就上來了,一下从座椅上站起身子,怒道:“潘宝山想干什么,难道还想把关放鸣给拱下來?”
“应该有这个趋势,不过姚市长,那个估计不是简单的事,一时半会潘宝山还不能得逞。”邹恒喜道,“但也不排除他用极端手段。”
“卑鄙!”姚钢气呼呼地坐下來,“小人!”
邹恒喜见了姚钢这么模样,略一皱眉,道:“姚市长,那你的意见如何?”
“我还能怎么样?”姚钢道,“不同意的话,他又一准又要搞票决,弄得乌七八糟,更让人生气。”
“也是。”邹恒喜若有所思地点着头道,“小小不然,咱们也就由着他算了,反正他也跳腾不了两年。”
“嗯。”姚钢听了邹恒喜这话好像舒缓了不少,“潘宝山把殷益彤弄走,有沒有打报社社长的主意?”
“好像沒有,他的意思是顺位上扶。”邹恒喜道,“这么一來,宗庆云就是社长了。”
“宗庆云做社长也不错,虽然他跟我们还隔一层,但比较潘宝山來,那还是近多了。”姚钢道,“人员什么时候变动?”
“就这几天吧,潘宝山找我谈话的样子很急切。”
“他急得去吃热屎!”姚钢很不服气,却也只能干气。
邹恒喜暗暗一声叹笑,觉得姚钢最近是越來越沒定性了,遇到事情并不能通过智谋來稳住阵脚,只是单单上肝火,根本就沒有用。
“就由他折腾呗。”邹恒喜无话可说,只有随便跟一句,然后便告辞离去。
两天后,市委宣传部新任常务副部长人选公布。殷益彤抬腿一迈,进入了行政中心大楼,一下更是风光无限。紧接着,报社那边的人事变动也紧锣密鼓地展开,宗庆云任社长,宋双任总编辑,曾光辉是第一副总编。
这一系列变动,触动最大的是关放鸣,隐约中,他觉得自己的部长位子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他认为有必要跟姚钢好好谈一谈,于是便找了过去。
“姚市长,宣传系统这一次变动可不小啊。”关放鸣道,“我感觉潘宝山的针对性特别强,就是要削弱你的势力。我看下一步,他可能就要对我动手了,把殷益彤推到部长的位子上去。”
“哪有那么容易?”姚钢道,“你好歹也是个副厅级了,省管干部,好端端的说拿下就拿下?他潘宝山也得称称自己的斤重,松阳市管干部还能为所欲为,你的任免他能做得了主?”
“反正我预感不妙。”关放鸣道,“潘宝山是个沉得住的家伙,姚市长你想想,其实按理说,他上來要抓宣传系统的班子,最先拿下來的应该是丁方芳才是,他们之前搞得非常僵。”
“做样子嘛。”姚钢道,“越是头上的虱子就越不动手。”
“也是,苦就苦了我们这些二线的。”关放鸣有点沮丧,“管康、曹文山都被动过刀子了,这仅仅才是个刚开始而已。”
“怎么有点打不起精神?”姚钢看了看关放鸣,呵呵一笑,道:“暂时的困难并不可怕,就像黎明前的黑暗,挺一挺也就过來了,然后就是阳光普照。”
“姚市长,我有的是精神头,知道最后的胜利必将属于我们,只不过现在多点忧患意识,也是必须的。”关放鸣勉强露出一脸笑容。
“嗯,要是这么想就对了。”姚钢仰头笑了一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
笑归笑,关放鸣隐隐垂头丧气的样子还是让姚钢有所震动,他觉得也该搞点动静壮壮声势,否则一直憋屈着也难受,而且也会让追随自己的人感到失望。
晚上,姚钢给万少泉打了个电话,先是问好打哈哈,然后就是一声轻叹,开始罗列潘宝山的种种“罪行”。
万少泉知道姚钢很苦恼,知道他的诉求。
“姚钢,我知道你在松阳不容易,潘宝山那人不是个善茬。”万少泉道,“但就现时來说也沒有好法子。”
“但多少给他点压力也好,克制一下他的嚣张气焰。”姚钢道,“也给我的人鼓鼓劲。”
“你想怎么样鼓劲?”万少泉笑了,“这样吧,我跟段省长说说,让他去松阳视察一下,看看你。”
“那再好不过了!”姚钢笑道,“这个时候,精神上的鼓劲很重要。”
“不只是精神上的。”万少泉道,“松阳不是有个项目嘛,当初由你主持建设的省市合作共建园区,里面的朋程石化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