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道,“按理说省委大院里的消息应该有一定深度,省府大院里议论者也不少,但都是表面那点迹象”
“这事你看偏了,大院里的消息确实是核心,但透漏信息的大都是在外围。”潘宝山笑道,“因为院子里面的人多是要装作讳莫如深的”
“也是,外面的人相对会很活跃,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口风,而且一得到消息逢人便讲,以显示自己的路子野,内幕消息多。”谭进文道,“照这么说,根据我的判断,酒桌上毕晓禹的消息应该最有价值”
“为什么。”潘宝山笑问。
“省三建公司是严景标案当事者之一,参与度高,自然也就更靠近核心层。”谭进文道,“再者,三建公司是企业,企业界跟政界接触多,而政界跟企业界接触时又喜欢卖弄些官场内幕,所以我认为毕晓禹知道得会更多,有价值的信息自然也不少”
“有道理。”潘宝山乐呵呵地点了点头,“希望酒桌上他能多传出些信息,因为我确实想进一步了解崔怡梅与三建公司合作的事,毕竟松阳市行政中心大楼是个大体量,牵攀重”
不过让潘宝山很失望,酒桌上毕晓禹确实说了不少,但跟他的愿望背道而驰,毕晓禹叹息不已,说当初和崔怡梅具体经手的副总邰宣良,竟然把事给抹得差不多了,调查组到公司调查过,沒查出什么东西。
“你们公司不是给崔怡梅不菲的介绍费嘛。”谭进文知道些事情,问道:“而且据网上的曝光显示都有凭证的,难道调查组视而不见”
“前几年我们公司财务紧张时期,曾公开对外筹集了一部分资金,多是从个人手里拿的,邰宣良就钻了这个空子,把崔怡梅竟然加进了募集名单,所以一切都可以说圆了。”毕晓禹道,“近一年多來,公司确实在不断返还,都是以公对私的形式出手”
“这么说还真是算崔怡梅运气好。”谭进文摇了摇头道,“算是逃过一劫”
“关键的地方还有我们公司在松阳行政中心大楼的建设中做得很标准,质量过关。”毕晓禹道,“这么一來,也就在招投标弄虚作假、牟取工程利润上避了嫌”
这些话潘宝山是听得是眉头紧锁,他能料想到严景标和崔怡梅会采取补救措施,但沒想到还如此精准,照此类推,是不是把问題都能给找平了,要是那样的话,严景标是不是就可以摆脱贪污、受贿、权钱交易等经济上的问題。
这方面,颜文明给出了较为明晰的答案,他说有传言中纪委对严景标的调查只有生活作风问題,经济上倒沒掌控什么。
潘宝山听后暗暗又是一阵长叹,问颜文明的消息是从哪儿來的。
“江副书记说的。”颜文明回答道。
沒错,这个消息确实是颜文明从省委副书记江成鹏那里得來的,自从颜文明跟他搭上关系后,接触还挺多,因为颜文明人不刁钻,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个实诚人,容易被认同,所以江成鹏对他的印象不错,有意要把他发展到圈子里來。
“你是说那消息是从江成鹏副书记那里听到的。”潘宝山神色一怔。
“是的。”颜文明并沒有犹豫,“直接听他说的,应该不会假”
“哦。”潘宝山茫然地点了点头,“看來颜所长是深得江副书记的信任啊”
“哪里哪里,是碰巧听到了而已。”颜文明有点不好意思。
潘宝山也不再往下说,其实这会他考虑的并不是颜文明是不是得到了江成鹏的器重,而是严景标的问題会怎么定性。
“生活作风问題也不是小问題呐。”阚望多少也明白潘宝山与严景标之间的关系渊源,他接住了话茬,说起來也很敞亮,“总结一下近年來在生活作风上出事的官员,大概有四个定性档次:一是生活腐化,二是腐化堕落,三是道德败坏,四是严重道德败坏”
“阚厅长的这个关注点很新奇,我还真沒留意过,有什么总结和心得不妨说來听听。”潘宝山马上响应阚望,他想进一步了解下,以便给严景标定个档,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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