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潘宝山说还有个办法,梁延发一下挺起身子,探腰问道:“别管行不行,你先说说看。**()”
梁延发的表现有点沉不住气,他真的是很无奈,一边是冯德锦,一边是祁宏益,得罪谁都不行。这几天他一直没放下这事,到现在还没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由不得他不急。
“转嫁风险。”潘宝山慢条斯理地道,“仲崇干不是没事嘛,闲着也是闲着,弄点事给他消遣消遣也挺合适。”
梁延发一听这话顿时一敲桌子,眼看就要站起来,但最终还是按捺住没动,只是点了点头说主意很不错。
潘宝山心里发笑不止,好个能装的梁延发,到底和黄开建不是一路人,要是换了黄开建,这会激动得起码要直搓手。“梁乡长,既然你觉得可行,那我可就要着手了。”潘宝山说,“时候不等人,能早一天是一天。”
“行,你尽快着手。”梁延发道,“你打算咋个进行法?”
“很简单,往后我跟仲崇干多靠拢靠拢,跟你疏远一点,造成我和他是一条线的,一切就都很明了。”
“那就这么办。”梁延发这会站了起来,踱着步子走到窗前,猛地朝窗外吐了口痰,“痛快!”
潘宝山瞧瞧抖眉一笑,走到梁延发身边说:“梁乡长,事情要两面看,没准这么一折腾,仲崇干还能得到祁记的重视和赏识。”
梁延发一愣,缓缓地一点下巴,“小潘还别说,仲老头真有可能因此靠上祁宏益!”这话说得梁延发自己都有点不平衡,不过再想想也算是个善举,便宜了仲崇干,但同时也让自己撇开了。
与梁延发不同,潘宝山不觉着是让仲崇干得了好处。仲崇干抱着混日子的态度来夹林,并不想折腾什么,功劳不功劳无所谓,关键是要无过错。照眼前形势看,即使仲崇干得到了祁宏益的认可,但同时也得罪了冯德锦,免不了要在某些个地方受点委屈。但好在是,仲崇干会在祁宏益之前退下来,最后还不至于会被冯德锦给整治了。
无论怎么讲,潘宝山觉得仲崇干是个整治斗争的无谓标靶,莫名地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这种事可以放大,在夹林乡是这样,在富祥县、松阳市也会有类似情况,所以应该引以为鉴,一天在官场,就一刻也不能掉以轻心。
作为当事人的仲崇干,并没有想到事情还有那么个幕后。他本是个平庸之人,否则作为老记熊顺昆的老部下,也不会今天才到这个位子,而且还是抱着混退休的态度。
“好啊,很不错!”仲崇干在听了潘宝山的设施大棚蔬菜和金银花的项目开展汇报后很高兴。他就没想想,这么好的事情怎会轮到他来举牌?
“仲记,那以后有关调整农业产业结构,发展新型农业的事,我就及时向你汇报,你多指示!”潘宝山说。
“可以。”仲崇干点着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小潘乡长,梁乡长那边你也该多请示一下。”
“仲记,这些事以前都是黄开建记过问的,梁乡长不搭这茬。”潘宝山说,“所以这些事不用怎么跟他招呼,而且梁乡长对这些也没兴趣。”
“哦,既然这样,那你就看着办。”仲崇干说,“我才刚来不久,有些情况你比我了解,具体该怎么做相信你会把握好的。”
“我肯定会尽力,仲记。”潘宝山虔诚地点了下头,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对仲崇干这样的人,本不应该给他天啰嗦事。现在只有抱着一份美好的心愿,希望通过这件事,仲崇干能得到祁宏益的充分认可,等他退下来的时候能得到更多的实惠。
总之,事情的路子就这么定了,潘宝山继续搞他的项目。
不过眼下最上紧的是地膜花生的是。八月底九月初,阳光炽烈,地膜花生已经成熟。
这几天潘宝山带着付广波和老王一直在下面转悠,村村都到,看着起刨的花生颗多粒满,不由得乐上心来,“老王,看来增产确实不用担心了,你估摸一下,增产幅度是多少。”
“保守一点说,应该在百分之二十五以上。”老王说得很实在。
“王站长你也太保守了,我看平均增产能达到百分之三十。”伏广波说,“有些地块的亩产增值甚至能超过百分之五十。”
“其实就我来看,只要增产就行。”潘宝山喜不自禁,“过几天统计一下,看具体效果如何,除去成本后到底能赚多少。假如还可以的话要开个会,下一步继续推广地膜种植。”
时间过得很快,四五天光景,各村产量统计报表就统计了上来,一计算,平均增产果真是达到了百分之三十。刨除成本,收益还是很明显。
开会!
各村村支、村委会主任,还有科技助农小分队成员都被召集起来。潘宝山在会上重点通报了今年地膜春花生的增产和收益情况,给予了充分肯定。然后就有了新指示,下面马上要秋收秋种,地膜种植要进一步扩大。
范少华会上提问,说农作物用地膜肯长,他们村搞的养殖能不能用?
潘宝山想都没想说能用,“地膜的主要作用不就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