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夷山作战的高手,此时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伤残者居多,两件事放在一起,忙不过来,对蝶舞逃走的事查的就放松些。
邵斌心里很不痛快,只能找个无人的地方,咕咚咕咚的喝着闷酒,自己的剑居然被自己的师弟给下了,这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他其实想着的就是让子莫在剑宗大展宏图,不料子莫却帮助魔教中魔王!他的做法让自己异常难堪,自己就是吃哑巴亏了,有苦不能诉。
子莫心情也是难过,自己弄了几壶酒,找到无人角落,像一滩烂泥的瘫坐在地上。
此时笑呵呵的过来一个老家伙,一脸猥琐,连跑带颠:“子莫,你这孩子竟是糟蹋好酒,带我老头子一起怎么样?”
来者就是鬼面师叔,呲着牙淌着哈喇子。手里拎着几个荷包,里面装的都是好肉。
两人平坐在地,鬼面师叔从不客气,鲸吞的喝法,足足喝了两大碗酒,嘿嘿笑着念了首打油诗:“人生莫与此,酒醉梦中浑。若能拖束缚,心意同乾坤。”
子莫感触颇深,诚恳道:“师叔,我有不解问题,想请师叔解答。”
鬼面师叔哈喇子流出半尺:“啥事?”
“您说正邪之间有何差别?”
“所谓‘正’便是顺应天道,当然是不逆天行事。所谓‘邪’,就是逆天行事,逆道而行,必遭天诛。”
“天道是什么?他一定是对的?倘若凡人不愿,岂不是要强人所难么?”
鬼面师叔笑道:“子莫,你懂何是道么?道士顺其自然,岂不知大象无形。什么世间宏愿?不过是过眼烟云罢了。至于强人所难,就言过其实了。”
“难道不是么?你看这正邪相争,神魔就是大伤,我想并非善事。”
鬼面师叔道:“你真是糊涂!他们哪是正邪?明明就是神教门下与魔教门下抢地盘么,说得好听!魔不代表是邪。”
子莫还是不明,本想继续问道,哪知鬼面师叔继而问道:“你可知我为何可以幻化鬼面,无穷无尽?”
“鬼面师叔莫非修为达到灵冲四层以上?”
鬼面师叔正要饮酒,闻听此言,满口的酒顿时喷了出来:“灵冲四层?我没那般道行。”
“难道你懂佛家?便是那无我相无众生相?”
鬼面师叔道:“世间万物皆是同门一路,岂有佛道之分?教派不同,宗旨都是相同。”
子莫毕竟年幼,对待那些大道理不甚理解。
鬼面师叔道:“有遭一日,你行走世间,谁是谁非便一目了然,如要你分辨,你是万万不能的。”
不及子莫反应,他接着说:“人嘛,就应该顺形式走,要不……哼哼,前车之鉴可不少呢。”
“什么前车之鉴?”
“曾经有过‘风尘三友’,他们个性也是桀骜不驯,不过……哎,凡此种种,数不胜数!”
子莫喝了好多酒,他心里说不出的不安,他甚至不能平静下来,酒能稍稍缓解自身的不安。
鬼面师叔掸了掸身上的土,赚了瓶酒离去。
剑宗峰。
一剑祖师喜怒不形于色,背过身来看掌门大椅后面的山河社稷图。他不相信蝶舞还有力气逃走,他对自己的功力很是自信,普天之下能受得住自己劈一剑的没有几人!
但是事实摆在面前,说明剑宗之中有奸细,暗中救助使得她得以解脱,此人是谁!
楚子轼轻悄悄的进入大殿,压低声音道:“师父,弟子调查完毕。”
一剑祖师打断思绪,慢慢坐到椅子上,面容憔悴许多,本来的神采奕奕不复存在。
“师父,我救起几个被打昏的弟子,他们说……他们说……”
一剑祖师是急脾气,做事喜欢干脆利索,厉声道:“有话快说,要么出去,少在这耽误我。”
“是是。师父,有弟子说是剑雨峰通天师叔门下的子莫放走的。”
“他们有何凭证就敢乱言是剑雨峰所谓?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够咱们喝一壶的!”
楚子轼坚定道:“没错,正是他!昨夜他领着蝶舞逃脱,被我派弟子撞个正着,结果他打昏过几人。后来骗过凌梦等人,但是弟子发觉不对,派兄弟们跟着看个究竟,结果几人都被打昏过去。有一个兄弟说,迷迷糊糊时,他似乎听到子莫和蝶舞的对话,此时他们已经用尽定住剑雨峰的邵斌。”
一剑祖师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楚子轼做事向来认真,从未出现差错,不过公然冒犯通天师弟,他也不能草草决定。
楚子轼道:“师父,弟子有一计,不知可用不。”
“但说无妨。”
“既然此事不易张扬,我便暗中抓住子莫。然后您请剑雨子师叔前来饮酒,当面对质!剑宗峰上,想必不会起乱子。当时数罪并罚,拉到祖师祠堂直接……”顿顿,接着说:“不过请尊师下一道旨意,上次与魔大战,犯错误的弟子可以得到三日的赦免。”
楚子轼的这般用计,多数出于私仇,当真是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