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是吸血老祖,便是旁边的子莫也惊得浑身是汗,哪会想到蝶舞这般毒辣!
“子莫,把‘万花飞虹’拿来,我便将他腿上的肉削下来,将肉切成片,让他流血不止!他不是会吸血么,看是吸血快还是流血快!”
子莫把剑递给蝶舞的时候,手其实是有些颤抖,传言魔教中人狠毒无比,作为正派弟子,今日却看个满眼,说不出的矛盾。
有时连子莫自己都矛盾,他不想有门派之争,他觉得天下皆为一家;但有时他面临魔教,就会以正派弟子做派来讽刺或是看待别人。
一道寒光闪过,剩下的就是蝶舞的阴笑。
“子莫,扯开他的裤腿,我要下刀了。”见子莫犹豫下,立刻喝道:“你犹豫作甚?做大事岂能有妇人之仁?”
子莫心里别提多么纠结,还是听从她的话,一把扯开裤腿,露出干枯的脚脖子,上面果然有密密麻麻的不认识的文字。
“子莫让开点,血别崩到你。”
吸血老祖突然间大吼:“别……别……我说还不行么!”他这是不吃眼前亏,腿上记录的是真实的吸血大法,若被蝶舞剥了皮去,不知自己受什么罪,怎么个惨死!赶紧咬破手指,居然还能流出血来,以指做笔,默写大法。
蝶舞冷冷道:“早说不就没事了,就会耽误时间。”当即扯下吸血老祖徒弟的衣服,道:“你自己写吧,别耍花招,否则……哼哼!”
吸血老祖暗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蝶舞,等我吸血老祖有出头之日,定当变本加厉,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蝶舞此时以吸血老祖为无物,径直走到子莫面前,用手帕擦拭子莫嘴边的血渍,问道:“子莫,你感到有什么不适么?来,我用真元给你疗伤。”
子莫下意识退后一步,本能对蝶舞产生一丝丝恐惧,就如她刚刚对付吸血老祖的方式,让子莫开始觉得陌生,是非常陌生。打破了他多少日子来在梦中相遇的美好形象,反之,她是个杀狂的魔鬼一般的人物。
蝶舞顿了下,轻轻问道:“子莫,你躲什么?难不成我还会吃了你?”
子莫尴尬一笑:“还是我自己来吧,我不习惯别人。”
蝶舞凑到凌梦面前,此时的凌梦已然昏迷躺在地上。蝶舞过去解开凌梦腰带,轻轻脱下外衣。
子莫赶紧阻拦:“蝶舞,你这是作甚!”说着按住蝶舞的手,无论蝶舞做什么,子莫都会条件反射的认为她的做法出乎常人。
蝶舞此时也感受子莫的小心,苦笑一声:“我若想做什么,你能阻挡的了么?若此时在不救她,你们就得去九幽冥界相见了。”
子莫的脸纠结的已经拧成了一块,缓缓的收回。
“你不需要回避一下么,我脱她的衣服你在这观看?”
子莫脸上一阵红晕,转身看吸血老祖默写吸血大法来了。吸血老祖瞪着那双血红的大眼睛狠狠地看了几眼子莫,低头写字罢了。
许久,这里安静一片,甚至是死寂……
蝶舞运用自身真元,游走在凌梦的各个筋脉,贯通阴阳二气,使溃散真元重新集在丹田,真元恢复,人就会渐渐苏醒,加上些灵药,很快就会恢复。
子莫脑子里一片空白,胡思乱想,他已经没有精神再去思考什么问题,或是考虑接下来需要做什么。这唤起他对从前的记忆,自己的修炼、自己的渴望、自己的任务、自己的今日,自己曾经的想法,曾经的痴迷,现在多了种内心澎湃的感觉,自己不曾能解释这种澎湃的由来,却在心里久久不衰。
蝶舞轻轻帮助凌梦穿上一件件衣服,本来素白的一尘不染的衣衫现在却被鲜血染红,血腥味传出老远。
“子莫,我已经帮他疗过伤了,三日内吃些灵药,便无伤大体。”
子莫只是“哦”了一声,他不知说些什么好,或者说,对于现在的蝶舞,他无话可说。
蝶舞似乎早有心理准备,对待这一些,更多的淡然、甚至是完全能接受现实:“子莫,你与这白衣女子是什么关系?若是哪日成亲,可别忘了去‘泪花宫’送请帖。”
蝶舞的话估计说的刺骨,便是激出子莫的实话,她注重子莫的每一个细节,身边的每一个人的言行。
“啊……这……”子莫显得手足无措,苦着脸不知如何解释:“不是啦,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她早已名花有主了……”他声音由大到小,到“有主”这两个字,几乎听不见声音。
蝶舞笑道:“不是你心仪之人?和你没关系你紧张什么?能如此生死相顾,关系定然不一般。若要是心仪,但说无妨。”
子莫顿时惊了身冷汗,自己说想要吸血大法,他为报恩,便逼吸血老祖写出吸血大法;若是被她误会我与凌梦有关系,还不逼婚?
“真是没有关系,她是救我才会受伤的,我们本不熟悉。”
蝶舞看似笑笑,过来问吸血老祖:“你写完没有?”
“没有,我差着一点。”
蝶舞冷冷道:“我劝你别耍花招,你们在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