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子莫还是以往的严肃,凝视着远方,对待下面的湖光山色不含半分留恋。
韩箫见子莫如此表情,深邃地问:“子莫,你知道儒释道的含义么?”
子莫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不知如何回答:“不知。”
韩箫解释道:“儒,世俗之人多信仰,分开讲,是人所需要的,就是人之贪欲。而佛道却是不同。佛分为人和弗,弗是不,就是人所不能的,而道分为首和走,首是头,就作为最前方,便是永远走在人的前面,人所达不到的。”
子莫哑然。
子盘古开天地,女娲造人,世间就是充满挑战。人,固然是万物灵长,又能做到多少事?世间的饮食男女,还不是为生存而奔波,而名利所拼杀?只有突破人的境界,才会苦难迎刃而解。
壮志凌云谁不愁?顺其自然不就好了,何必死死追求呢。
子莫仰望着天,多年以来,子莫在思考问题的时候都喜欢对天,只有天上能给他灵感。
韩箫见他沉思,知道自己的话开始影响子莫了:“就像我们练习剑术。剑术固然是高,我们不可能真正的仗剑横行。因为剑术只是皮毛,还是靠自身真元的积累才能发挥出本事。而乾坤大法从来不注重这些,他们顺其自然,体内无限真气,这些剑术不光是体现的一种形式罢了。”
子莫顿悟,自己得到的青衣剑术与秘法,自己修炼的形式是错误的。既然先修真元,再练剑术,岂不是要先练大法,积攒真气,然后再修炼剑术,在剑术体现出来?
回来之后,子莫送走大师兄,开始默诵秘法,慢慢参悟,几个月以来,子莫身上只有微微的一股气在慢慢流转,流转起来异常舒服,不过只要强行运这股气,立刻气定天灵或是丹田内相冲,让子莫生不如死。
子莫吃过几回苦头,也学得老实很多,慢慢领会那句顺其自然……
子莫不知道自己进步多少,自己也感觉不到自身有什么变化,不过每天循规蹈矩,努力练习而已。也是奇怪,一连几个月,师父和师兄都甚少来往,吃食还是前几日师兄送来的馒头。
今日却大不相同,此时师父和大师兄二人一同前来。
子莫正在啃着凉馒头,一面寻思着怎么能更上一层楼。二人推门进来。屋子里的空气刹那凝固起来,多了许多危险的气息。
子莫赶紧放下手里的馒头,规规矩矩的站好:“师父师兄,你们来了。”
韩箫答言:“是啊,师父来看看那你。”
剑雨子并无多言,只是找来一个石凳子坐下。他抬起头瞧瞧,冷冷道:“子莫,我能感受到你不只是在修炼一门法术。”
韩箫立刻答言:“师父,前些时日我带师弟去了趟古经阁,因为我忘记提醒他了,他一时兴起,强行运真气修炼,差点伤到真元。”
剑雨子瞥了韩箫一眼,继而对子莫说:“修炼了几个月,你耍几招让我看看。”
子莫见到剑雨子就从心里发怵,拿起剑就是乱耍,只是子莫不知耍什么,胡乱的走了几招。
剑雨子一拍桌子:“我不是来看剑舞,让我看看你有多少能力。”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是不能抗拒的命令。
子莫心里一颤,剑尖一抖,也就使出三分本事,普普通通的一把剑上,居然划出一束白光,石桌石凳刹那间炸的粉碎,碎石子满屋子乱飞。
韩箫微微一惊,灵识已经意识到了危险,下意识手赶紧护住头部,以免被石头子打伤,不过自身受到威胁,真气刹那聚集,已是意识备战。
剑雨子还是那般安详,眯缝着眼瞧着子莫。
杀气!子莫撒发着腾腾杀气,连眸子也在刹那聚集血丝,透出不可侵犯、狂野无际的暴戾。
子莫并未感觉不妥,畏畏缩缩问道:“师父,徒弟剑术粗陋不堪,请您指点。”
剑雨子‘哼’了一声,道:“你是在考验我本事如何喽?”
“不敢。”子莫出于本能退后两步。
韩箫见师父并无批判,知道师父对子莫的表现非常满意,借机问道:“师父,这次百年大会,是不是也让子莫参加参加?虽不能赢,也能长些见识。”
子莫顿时来了精神,断定这肯定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哪知道剑雨子一摆手,一眼蔑视:“不行,他不能参加,最多也就是去看看。”
子莫浑身一颤,好悬摔倒在地,失望、自卑涌上,内心深处居然微微有些怨恨。
韩箫知道子莫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机会,也为他争取:“师父,这盛况百年一次,谁不想参加?管他输赢,也不遗憾。”
剑雨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废话!我决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韩箫做了个遗憾的表情,表示无能为力了。
子莫尴尬的笑笑,脸上写满了沮丧。
剑雨子道:“子莫,比赛时,你可站在我后面仔细观看,好好学习一番,相信会受益不少。”
韩箫立刻笑逐颜开:“子莫,还不谢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