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有办法再确定了,问得多了会招他们动疑,假如再惊动了他,想找他恐怕就难了,我这就到’南山‘去,在没认准那个是冥神宫之前,我绝不贸然出手。”
谢嘉福道:“末将跟小侯爷一块儿去。”
韩川微一摇头道:“不必了,李姑娘还要人照顾,假如’南山‘上起了火,’平阳城‘里看得见看不见?”
谢嘉福道:“白天不敢说,晚上是一定看得见,您是要……”
韩川道:“我跟将军约定以火为号,将军只见’南山‘火起,就可以立即采取行动,至于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将军带兵多年,几经战阵,应该用不着我多作赘言……”
谢嘉福一躬身道:“末将省得,只是万一末将未见南山火光……”
韩川扬了扬眉道:“那就是我杀贼未成,将军可以暂蛰不动,等待以后的机会!”
谢嘉福还没有答话,大姑娘已听出这话不对,忙道:“那大哥你……”
韩川淡然一笑道:“我也会再找机会的,告辞了,谢谢将军的款待。”没容谢嘉福跟大姑娘再开口,一步跨出精舍,腾身掠起,飞闪不见。
谢嘉福脸色一变,道:“好快的身法。”
大姑娘淡淡然道:“他的身手是不差,’布衣侯‘’银牌令主‘的衣钵传人怎么会差,恐怕,放眼当今,数他为最,难怪他们听见’星魂剑‘就怕,只可惜他的心智差了点儿,不管怎么说,他算得咱们进军的一大障碍,我不能不先除了他。”
谢嘉福谄媚地一笑说道:“郡主才是当今第一,任他擅七十二变,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他难翻出郡主的手掌心去。”就在这片剡之间,大姑娘的脸色变得很冷漠,眉宇间煞威隐现,冷意逼人,没说话。
谢嘉福一躬身又道:“您现在……”
大姑娘道:“我这就赶到’南山‘去,要让他漏了网,再想擒他可就难了!”
谢嘉福道:“不会的,王爷跟郡主洪福齐天……”
大姑娘冷咛一声道:“不必再说什么了,少不了你的大功一桩就是。”她迈步往里走。
谢嘉福忙跟上一步道:“郡主,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大姑娘回过身来道:“你还有什么事?”
谢嘉福道:“秦林来了,他说奉王爷之命来找您,硬要往后闯,属下无可奈何,只有出手制住了他……”
大姑娘脸色一变道:“他现在哪儿?”
谢嘉福道:“属下把他押在了前头……”
大姑娘冰冷说道:“砍了!”拧身走了出去。
谢嘉福躬下身去,高声恭应:“是,属下遵命!”
韩川一口气奔出十几里去。
他看见了,眼前有座黑忽忽的山峰。
山不算高,也没多大,可是他没看见山上有一点灯火。
没多大工夫,他驰抵了山下,这时候再看,却只觉得这座山不低,也不小。
夜色很浓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他难以看见什么,只觉得山上山下很宁静,除了风声跟虫叫之外,几乎听不见一点别的声响。
单看眼前这种情形,简直让人怀疑谢嘉福派出去的人是不是打听错了,站在这儿看要说“南山”之上有座别业,说给谁听谁也不会相信。
可是韩川不这么想,他腾身掠上山坡,顺着山势往山的那一边绕去,他知道,一般别业都建在山南,绝不会建在山北。
夜色很浓,没有月亮,他不容易看见什么,可是别人要想看见他,却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真要比起来,在这样的黑夜里,韩川还占点便宜,因为他修为深厚,目力超人!
他在那一片一片的树林里闪动着往前扑进,他没走树上,因为那样容易让人发觉。
到了山的东面,他忽折而上,直往峰顶扑去,他想登上山峰居高临下,无论山的哪一面都可以一无余。
这座山不算低,可是在孛川儿高绝的轻功身法下,它又算了有多高,没多大工夫他便抵达了峰顶。
峰顶是一大片平地,他刚要往上翻,突然他身躯一沉,电一般一闪没人了近峰顶的一棵大树。
他看见了个人,峰顶有个人。
轻轻地拨开枝叶往外看,那片平地的南边边缘上站着个黄色人影,韩川目力超人,他马上就看出那是个腰佩长剑的黄衣人。
那黄衣人背向着他,他看不见那黄衣人的脸,可是他看得出这黄衣人的一身修为,远在他来“平阳”后所见过的那些黄衣人之上。
因为,山风强劲,近峰顶风势更强,就是一般练武的人也难以站稳,可是这黄衣人不但站在平地边缘身躯纹风不动,便连衣袂也没飘起多高。
这黄衣人也相当的有经验,尽量不让衣袂飘风发出声响,免得让人发觉峰上有人。
由于在峰顶发现这么一个黄衣人,韩川马上确认谢嘉福打听来的消息,冥神宫躲在南山之上不虚。
事实上确是这样,要不是冥神宫躲在这座“南山”之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