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燕儿道:“一间没人住的茅屋,北姑娘说你失血过多,真气耗损得太厉害,让你在这儿多歇会儿。” 王天寒道:“我不要紧,这儿离‘天王寺’有多远?”
北天香道:“白少侠不用担心,李姑娘已经在外面摆下了奇门阵式,就是他们追到这儿来也看不见这间茅屋的。”王天寒神神一松,挥身下了地,他刚下地,身躯忽然一晃。
高燕儿连忙扶住了他,道:“怎么了,你……” 北天香遭:”王少侠是不是觉得头晕,脚下轻飘飘的。”王天寒道:“不错……”
北天香道:“这是失血过多,真气耗损得太厉害的必然现象,王少侠请上床面里盘坐,我让李姑娘助你恢复一些体力。” 王天寒道:“谢谢,用不着,我可以支撑……”
北天香道:“王少侠这怎么是咬牙强撑的事。” 高燕儿道:“王天寒,你就听听北姑娘的吧。”王天寒道:“我不要紧,何必再让李姑娘耗损真气?”
北天香道:“王少侠,我们三个女流,一路之上还要仰仗你照顾呢!” 王天寒苦笑一声道:“北姑娘这么一说,我倒不便推拒了。”转身上床,面里盘坐。
北天香道:“妹妹,先在王少侠‘灵台’,‘筋缩’两穴上各点一指,然后掌抵‘中枢’,力用三成。”
李慧儿依言照做,先在王天寒后背”灵台“,”筋缩“二穴上各点一指,然后出掌抵上王天寒”中枢穴“,用三成真力把真力缓缓输了进去。
王天寒只是失血过多,真气耗损过钜,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内伤,经李慧儿以本身真气灌输之下,不过盏茶工夫,他便已恢复了八成体力。
体力是恢复了八成,脸色还嫌苍白,那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这不是真气所能补充的,而需要经过-段时间的调养才能恢复。
李慧儿缓缓收回了手,秀额上已然见了汗迹。
高燕儿感激地看了她-眼道:“谢谢李姑娘。”李慧儿举袖擦汗,道:“为救我姐妹,王少侠损失了一只臂膀,我恨不得摘下一条胳膊作为补偿,高姑娘要谢我,我又该怎么谢王少侠?”
王天寒转身下了床,道:“李姑娘,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只要是做该做的事,休说是丢一条臂膀,就是连命都丢了也不足惜。”北天香轻轻一叹道:“王少侠真可当得起无双国士……”王天寒道:“韩老大才算得无双国士,我曾有一步之错……”北天香道:“王少侠,人非圣贤,知过能改,悔悟回头才是难能可贵。”王天寒苦笑一声,没说话。
北天香道:“王少侠现在觉得怎么样?“王天寒道:“好多了!“北天香道:“我知道王少侠还嫌身子虚了些,这不是内功真气所能奏效的,还需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趁夜上路吧,夜晚凉爽,到了附近城镇之后,咱们再雇辆车……”转望李慧儿道:“解铃还是系铃人,外面有妹妹的奇门阵式,妹妹带路吧。”李慧儿答应一声,当先走了出去。
北天香抬袖拂灭了桌上半截蜡烛!
蹄声得得,车声辘辘,一辆单套高篷马车,在大路上面飞驰着。车辕上高坐着的是王天寒。
他已经换了一件衣裳,左衣袖扎在腰间,单手控缰,短刃横在他身旁。
他两眼直愣愣地前望着,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苍白的脸上,神色木木然,看上去有点怕人。
忽然,车篷里传出了高燕儿那清脆甜美话声:”到了哪儿了,王天寒?”
王天寒神神忽地一震,道:“看得见‘通天’了。”说着话,目光往那只空空的袖子上扬了一下,脸上浮现一种难以言喻的神色。
的确不错,宏伟高大的”通天城“已然在望,看看不到半里路了!
车篷里旋即传出北天香的话声:”白少侠,城门上插的旗帜还有么?” 王天寒抬眼看了看,道:“没看见什么旗帜。”
车篷掀开了一角,李慧儿探出了乌云玉首,往前一看,诧声说道:“怪了,难道冥神宫撤走了不成。”
只听北天香在车里说道:“不可能,冥神宫不比一般打家劫舍的贼寇,攻陷一地,烧杀劫掠后便呼啸而去,他的野心极大,意在天下江山,‘通天’兵家必争之重地,他好不容易攻陷,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李慧儿道:“那城头上怎么没有旗帜?” 北天香道:“这就非咱们所能知了,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小心些好!”
高燕儿忽然在车里说道:“王天寒,城门口有没有盘查?“王天寒高坐车辕,看得清楚,城门口排了一大列,慢慢地移动着往城里走。
城门外两边各站着十几个黄衣人,有的持枪,有的挎刀,在盘查着每一个进城的人,他当即应道:“有。” 高燕儿道:“守城的是不是官兵?”
王天寒道:“不像,穿着打扮跟那绝无心差不多。” 高燕儿道:“北姑娘没说错,他们并没有撤走,咱们要想进城,恐怕很麻烦。”
王天寒早就把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尽管马车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可是由于距离城门已近,这说话间工夫马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