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桩无头尸案是费了不少时日,才得知就是杜大成惨死在温柔乡。这让警方排除了青衣杀人的嫌疑,只是真凶是谁,马队长不得不怀疑到三爷的头上去。只是他没想到的,老天让他找到包狗子,偏偏包狗子又疯了,神志不清的。想着包狗子可能知道真相,让李大夫前去诊治。但哪里又晓得,包狗子吃了李大夫的药后,竟然在第二天就自杀了。马队长怀疑是李大夫在药里下了毒手,但检查包狗子喝得药,又无异常,无奈之下,只好放了李大夫。
李大夫惊觉无头尸案严重,本一早就发觉尸体是杜大成的,想不到在诊治包狗子的时候,包狗子会突然自杀。这明显是有人在背地里动了手脚的,也许是凶手都是一个人。只是李大夫并不敢将自己的揣测告诉马队长,他甚至觉得下一个要死的人,没准就轮到他了。
苏红院本因无头尸案的牵扯,生意一落千丈。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又轮到燕儿命丧黄泉。这使得苏红院一夜之间变成了凶宅,一个大老爷们儿都不敢来。就连平日里嚣张跋扈的郭福才也只敢在门口踱来踱去的,若是看上了哪个姑娘,就点个名儿,直接带去了府上。完了事,再让人送回来——只是如烟并没有在意苏红院日后的路子,她从白府回来后,就日益消瘦,心里不是惦记着万丽君,就是记挂着青衣。
“老板娘,不好了,郭香兰闹事了——”就在如烟刚回去的时候,一个清倌儿匆匆赶了过来,急急忙忙的说道。如烟一愣,骂道:“她又闹什么事了?”
清倌儿见柳如烟生这么大火,顿时一颤,哆哆嗦嗦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如烟无奈的瞪了她一眼,只好自己回去看个清楚。
只是她没想到,郭香兰竟然会与高应天大打出手起来。如烟愣住了,忙是过去拉开两人——“高老爷,您松松手,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说…这儿人多,您身份贵重,怎么能和一个女人打起来呢?”
“你来了最好——”高应天愤怒的吼了一句,推开郭香兰和柳如烟,生气道。
“到底是什么了事情,闹成这样?”如烟困惑,但瞧着郭香兰一副狼狈的样子,她心里更是困惑。高应天狠狠瞪了她一眼,摔了摔袖子,搬来张椅子,坐下说道:“你们苏红院死了一个贱丫头,管我们高家什么事情?竟然把一条贱命办得这样风光,这让我高应天的老脸往哪里搁啊?”如烟一愣,寻思着原来是这样的事情,但怎么也不会跟郭香兰闹起来啊?她瞅了瞅郭香兰,瞪了一眼过去。郭香兰没有说话,摆臭着一张脸。
“这事情…怕是高少爷应该跟您说过了才是?”如烟轻笑道。
“说过了就能赖在我们高家?”突然,高应天一手狠狠的拍在了边上的桌子,“啪”得一声,吓得边上姑娘们都怔了怔。“现在人埋了,风光也过了,柳老板是不是该算算费用了?我高家只是个普通人家,不是什么慈善户——”
“高老爷,这怕是你误会了罢——当初可是高少爷硬是说风光葬了燕儿的,我能有什么办法阻止呢?再说了,燕儿的死,高少爷怕是脱不了干系的。”如烟说着,语气顿时冷冽起来,瞧着高应天态度这样恶劣,说话都是咄咄逼人的,如烟诧异之余,并没有多想。只是高应天听到如烟这样的话,不禁吃了一惊,拍桌子的手顿时握成了一团,说道:“一个贱丫头没准儿是得罪了哪个人,遭到了追杀——我听说,当天事发的时候,可是这个贱丫头硬是跟着天赐…哼….!好在天赐毫发无损,否则掀了整个苏红院,也不够你去赔的——”
“高老爷,今儿来闹事,就是为了葬礼的费用是吗?”
“还有我们高家的声誉——现在外头都传天赐看上了一个妓女,私奔不成,就一起殉情…柳如烟,别说是有白三爷在背后给你撑着腰,就算有军阀在,老子一样不怕你。”高应天的话说得愈发的狠,这与往常性情比起来,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如烟差点措手不及。“既然如此,又因何与我这的姑娘打了起来?高老爷就不怕传了出去,又坏了您自个儿的名声吗?”
“哼——我行得正做得端,哪里会怕这些?要不是这个贱人从中作梗,我哪里会动手打她?”高应天怒吼着,指着郭香兰,愤怒道。香兰一惊,完全是不知道高应天到底知道了些什么?竟然会一来就上前给了一巴掌…但如烟也是听得不对头,看着香兰,再怎么有心思,也不会跟高家对上?“她做了什么让高老爷如此愤怒的事情?”
“你问她去——”高应天扭头甩了一句过去。
如烟一惊,看向了郭香兰,哪里晓得郭香兰竟然瞪了她一眼,说道:“我什么都没有做,高老爷无端走来就给我一巴掌,我都想问问他呢!”
“你这个贱人…”突然,高应天起身冲到了郭香兰跟前去,再想一巴掌的时候,如烟忙让身边的阿甘给拦住了。“高老爷,您消消火,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就说了罢——”如烟控制不住局面,再不平复掉这件事情,苏红院怕再无安宁的日子。就在高应天准备说出来的时候,李翰宇突然出现了,这令郭香兰十分意外。高应天并不认得李翰宇,只是瞧着年轻的男人来头不小,身后竟然还跟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