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君,忘记了苏州班子要离开的北平的事情,只是偶尔还会来白府看看青衣。
失去记忆的李青衣,性子好像也是变了,虽说还是喜欢唱戏,只是却与那郭香兰相交甚好。香兰在青衣失忆之后,也来看过几次,但两人见了面就有说不完的话。郭香兰也是奇怪,只道青衣性子变了,与柳如烟之间显得生疏起来。只是郭香兰有着把柄在如烟手里,一时间她还不能怎么样,但这对野心勃勃的郭香兰而言,苏梅的死已然是造成不了什么大的威胁了,尤其是当她再次遇见李翰宇的时候。“青衣?——”高天赐见到青衣的时候,激动的差点抱住了她,只是碍于边上有下人在,他只好先忍着。青衣一愣,熟悉的声音像是哪里听过。她停下碎步,转身看着他,目光有些黯然。
“你是谁?”这是青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自失忆以来。
“我是天赐啊,你不记得我了?”天赐一惊,脑袋顿时蒙了一下。
青衣模糊的摇了摇头,那块润滑的碧玉她挂在了脖子上去,只是天赐不知道,只是青衣也没有想起。“我是天赐啊,你这是怎么了?”天赐有些激动,两只手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按住她的双肩,紧紧的搂在怀里。青衣一愣,瞧着他这么激动的模样,心里顿时有些一阵茫然。她问着边上的丫鬟,说道“小雅,他是谁啊?你认识吗?”小雅摇摇头,一脸困惑。就在高天赐吃惊之余,端着茶点的玉雅突然从后头走了过来,说道:“青衣,他可是高少爷啊,你不记得了?”青衣一怔,见玉雅来了,走过去,摇摇头。玉雅将茶点端放在石桌上,挽着青衣的胳膊,走到高天赐跟前,说道:“高少爷,青衣受了重伤,怕是一时之间是想不起你了。”
“青衣怎么受了重伤?难道是上次去狱牢…”
“的确就是上次造成的。”
“青衣…你当真是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天赐仍旧是不相信,但瞧着青衣的眼神,又不像是在演戏,更何况青衣在他跟前更不会装什么样子。“天赐——”突然,白少尘也来到了后院,白静怡跟着一道过了来。“青衣的确是不记得了以前的事情了。”
“怎么会?”天赐禁不住刺激,诧异的看着白少尘,但白少尘肯定的表情让高天赐心里顿时落了实。“你给青衣一点时间吧,或许突然哪天,她就想起来了。”白少尘微微叹了叹,拍了拍天赐的肩膀,说道。天赐失魂落魄的看着青衣,眼睛一眨不眨的。想着他这两天一直没来白府探望青衣,就是在调查无头尸案的真相。白天出了高府,说是去铺子看店,却暗自里又去查探杜大成一户。就在快有些苗头的时候,青衣竟然失去了记忆。天赐顿觉痛心疾首,难道他与青衣之间当真是有缘无分?
“我一定得让你想起我…”天赐说着,转身正要走开的时候,张世才匆匆赶来,说是三爷回来了。白少尘一愣,诧异的看着天赐,如果让三爷瞧见高天赐,肯定是触发一顿脾气。“天赐,你从后门离开吧。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们白家与你高家的矛盾,我想你也清楚,就先委屈你了。”说着,就拉着白静怡随张世才一道去前厅。天赐一愣,没有出声,目光一直落在青衣的身上。
“爹,马队长似乎发现了包狗子的踪迹,现在要怎么办?”白少尘去了前厅,就说了这么一句。三爷一愣,正想坐下来好好休息一番的时候,就听着白少尘来了这么一句话。“如果包狗子说了什么胡说,怕是对我们白家又造成什么影响。”
“一个没用的死太监能说什么胡说?”三爷漫不经心的说着,端过下人递来的热茶。
“大哥是担心包狗子说出他在白家遭受的迫害,使得马队长会将无头尸案牵扯到爹的头上来。”白静怡说道,似乎她是许久没有与三爷说话了。三爷一愣,瞧了白静怡一眼,见她一身打扮,闷声问道:“今天出去了?”白静怡一惊,正不知道说什么搪塞过去的时候,张世才突然插了一句:“二小姐闷得慌,我就陪着她出去走了走…世道乱得很,我怕二小姐有危险,就跟着过去了。”白静怡一愣,错愕的看着张世才,就连三爷都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转到白少尘身上,说道:“马队长不足为患,任他查去。无头尸案,我们白家就不要插手了,留去警局去办吧。”
白少尘一怔,吃惊道:“警局要真能查个水落石出的话,也不需要这么久啊?可见这事情并不简单,马队长现在恐怕还不知道无头尸就是杜大成吧?”白少尘说这话的时候,张世才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惊诧的望着白少尘,脸色极其难看。“但从包狗子入手调查,这事情一定会被知道…爹与杜大成之间向来结怨得厉害,怕他不得不将爹看做是第一嫌疑人…这样来,爹岂不是又要入狱一次?”白少尘继续说着,可三爷一直是闲得样子,喝着热茶,漫不经心,他吹着茶水,说道:“爹没做过的事情,不怕入狱,量他一个马队长也不敢怎么样?就是顾博云批了准,没有证据,又能如何呢?”
“爹,这不像是你的性情啊?难道,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替青衣想想啊。”
“青衣在我白府,谁敢拿她怎么样?谁要是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我三爷作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