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忧虑,这个心怀不轨的丫鬟同当初惨死的阿梅是一个模样的念头,都想着成为高家的二少奶奶。只是碍于待在李诗诗的身边伺候着,这样的念头怕是只有她自己去争取了。而这个高天赐自从得了郭香兰早早安排的计谋,同燕儿行了房后,就后悔不堪。好在他想得开,燕儿毕竟是个烟花女子,他也只好当自己是个嫖客了。尽管如此想来,有些折辱了青衣,但为了不愧对青衣,他也只好这样无耻的摒清自己了。
“二少爷…”碧色走了过去,语气好生柔媚。
天赐一愣,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小丫鬟,倒觉得是眼生。“你是——?”
“我是二太太房里头的碧色。”
“碧色?这个名字真美…跟青衣搭配起来,倒是令人迷恋。”他突然感慨着,脑海里想起了青衣的模样,尤其是当初她一袭青衣,从楼台上系着柔软的绳带,像是昏睡过去的仙子一般,降落在众人眼前。不仅是他,就是全场所有的爷们儿都难以忘怀。碧色听了,脸蛋顿时一阵红晕,看着自己一身粉色的花棉袄,顿觉得俗气。
“二少爷,配起青衣,是否真的令人迷恋?”她羞涩的问着,误把青衣当作是一件青衣了。天赐一愣,点点头,继续是陷在自我的感慨里。“青衣的确是好看,十分的动人,只是不易属于我啊。”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伤感,起身便朝书房走去。碧色没有跟过去,毕竟不是伺候的主。倒是她把他的话给惦记在了心里。
由于是快入冬了。按着高家的惯例,每至冬天的时候,下人们都会增添两件新衣裳,一是来过冬的,二是来过节的。高应天对下人们也算是客气到家,照顾周到了。碧色听说这两天鲍叔都在统计下人的身围大小,好让裁缝制作新的棉袄。就兴冲冲的拿着平日里自己攒着的几个钱,跑到了账房里头。此时,鲍叔正在统计人数。
“鲍叔——”
“碧色姑娘?”鲍叔见得碧色,以为是二太太的房里需要什么来着,问道:“有什么需要的吗?”
“这不马上要增添两件新衣裳了嘛。我的那两件,可以选个颜色吗?”
鲍叔一愣,说道:“这女婢的衣裳都是统一的粉红色啊,碧色怎么想着要换颜色了?”
碧色不好意思说,也不能说,但脸蛋还是红了起来。愣了半天,她扯了个谎子来,说道:“我想着二太太精神时好时坏,但瞧见红色的东西就十分的不稳定。你看我,这一身粉色棉袄,都成啥样了?差点没被二太太给剪成线条子。所以,我想着我的两件衣裳能不能改成青色呀?”鲍叔一怔,没有多想,但看着碧色一身的粉色棉袄,的确是有些烂了。这下人们一年到头天天干着活,尤其是到了冬天,事情多,活儿也重。下人们除了平日里要伺候好主子,也得帮忙干着些家务活。
“这事儿,我得跟老爷说说——毕竟府上的规矩不能说改就改啊?”
“这现在不是二少爷当家吗?您跟二少爷说说,看行吗?”碧色说着,心里跟小鹿乱撞似的。鲍叔顿了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可把碧色给乐坏了,忙把自己攒的一点钱给掏了出来,递过去说道:“鲍叔,您看——我就这点钱,能把我的两件衣裳做得好看点吗?”
“碧色姑娘,你这话说得我难办啊。不过,这钱你得收好了,没准儿哪天回去乡下,还有个后路走呢。”
“我不回乡下,就一辈子待在高家了。”
“你想熬成老婶婶那样不嫁人了?”
“谁说待在高家就不能嫁人了啊。”说着,她丢下钱就害羞的跑出了账房。鲍叔一怔,完全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只是碧色丢下的钱,他没有收起来,也没有入账,想着到时候再还给她。
马队长带着神秘的泥土回去了局里。顾博云一看到他,就叫来了办公室。马队长将这次的案情和想法说了之后,顾博云顿时吃了一惊。“要找个仵作?这年头上哪里找仵作啊?”顾博云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两眼死死的瞪着马队长,怒吼道。
“尸体因为没有头颅,一直证明不了他到底是谁。如果,证明了他的真身,这对于我们办案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仵作是不好找,但不代表就没有啊。实在不行,找李大夫来…听说李大夫入行之前,就是跟认仵作做师傅的。”
“那不赶快去找啊——”顾博云再次怒吼道。马队长一愣,早就习惯了这种脾气,他转身就派人去请李大夫了。
李大夫从停尸房出来后,马队长忙上前问道:“有什么线索吗?”
“死者不仅是头颅没有了,就连生殖器也没有了。”
马队长顿时一惊,错愕的看着李大夫,说道:“不会吧?难道是前朝的太监?”李大夫摇摇头,脱去手套,说道:“头颅和生殖器不是同一时间被割掉的。且看了两处伤痕,血肉凝固颜色不一样,生殖器大概一个月前就被割掉了。年纪估计是在四十左右。”
“怎么看出来的?”马队长顿时又是一惊,想不到就一具不完整的尸体竟然还能推测出这么多名堂。“这是仵作的记录,我说了怕是马队长也是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