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怕是得跟青衣姑娘一样,送去受刑了。”马队长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威胁的味道,但也是真话。他故意拿秦歌的事情作个半挡例子,无非是想借此令姑娘们配合罢了。
果真,这话一出,秦歌不敢再有怨言,即便有什么话,也是吞在了心里。以她为首的那些姑娘们也不敢说什么话,只是为“霸王被上弓”的戏码而偷笑着,困惑着呢。秦歌觉得难堪,本想离去,但想着自个儿一旦走了,马队长又说些什么胡话来,岂不是真成了笑话。“马队长,还想问什么,尽管问就是,我们知道自然都会告诉马队长。”秦歌说着,语气有些愤愤不平。
“当晚,是谁第一时间发现案发现场的?”
“是个刚来不久的清倌儿,叫做绿莹儿,年纪小得很,发现之后就一直卧床不起。”
“然后你们都到场了?”
“是啊,听得绿莹儿的叫声,谁还跟睡得安稳啊?”
“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
“大半夜的发现一具无头尸案,大家都人心惶惶的,谁还有闲情去观察什么可疑之人啊?倒是马队长,让人生疑了。事情发现后还不到一炷香时间,就听到马队长带着人包围了苏红院。马队长是怎么知道苏红院出了桩无头尸案呢?”说这话的人正是燕儿,而除了刚来的清倌儿吓得卧床不起,就连嫣儿都病得不轻。燕儿心里担心着,好在马队长封了苏红院的生意,否则就怕如烟再找什么麻烦了。马队长轻轻一笑,说道:“姑娘好心思,马某也正困惑着呢——睡着半夜正好梦的时候,家门突然被一阵乱敲,扰了清梦不说,也睡不好了。开了门才知道,地上捎着一张纸条,说是苏红院出人命了。寻思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苏红院的哪位姑娘前来报道的?”
“马队长可找着尸体的头颅了?”
“若是找到头颅,我也就不会这么三番两次来这里了。”
马队长叹了叹,想着这桩案子是绝对马虎不得的。但就这个好端端的尸体到底是什么情况,还得找个仵作来。可这年头,仵作可不是个好找的了。无奈,为了验明真身,他还不得不跟顾博云商量商量。话说这头忙着办案子,而高府那头,算是一场冷战开了热锅子。高天赐刚回到府上,就见着鲍叔神色紧张的赶了过来,说道:“二少爷,你总算是回来了。老爷病倒了——”
天赐一惊,拉着鲍叔问道:“爹怎么回事?”
“怕是二少爷前往白府的事情,惹得老爷气喘又发了吧。二少爷,有些话,鲍叔也不知道当不当说,只是看着老爷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啊。”
“有什么话,鲍叔你尽管说就是了。”
“这年头,高家也不知道是得罪谁,惹得最近频频麻烦惹上了门楣。大太太去世了,二太太又疯了,大少爷被赶出家门至今没有下落..如今老爷能相信的也只有二少爷您了。如果老爷有个什么不测,高家的胆子就全落在二少爷您身上了。还望二少爷多体谅体谅老爷,近日里就与那青衣姑娘别来往了。”
“我…”鲍叔这一番话说得天赐心里不是个滋味儿,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两头为难,他实在不知所措。只是孰轻孰重,在他看来,都是一样的分不得轻重。但鲍叔说得句句在理,即便他再怎么不舍青衣,也不能做个不孝不义之子啊。
“请大夫来看了吗?”
“看了,也开了药,但老爷怕是心病难医啊。如今世道乱了很,老爷也保不准哪天说去就去了。家里老老小小算起来也是三四十个…到时候二少爷您当家作主了,再想着与那青衣姑娘有个什么来往,也是不迟啊。”
“就怕到时候,青衣已是别人的妾室了。”
“倘若真是这样,也是您和青衣姑娘的命啊。此生注定无缘,二少爷又何苦强留呢?”
“好了,我先去看看爹吧。铺子里事情就辛苦鲍叔多照顾照顾了。”说着,天赐忧心忡忡的去往了高应天的屋子里头。而此时,两个丫鬟正点着檀香,见着高天赐,行了行礼,就匆匆退出了屋子。
“爹——”天赐走过去,高应天并没有应他,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喘着气。
“儿子知道错了,往后会听您的话,好好的打理铺子的生意。”
“怎么…受到白三爷一顿羞辱了?”突然,高应天睁开眼睛,不屑的说道。
“是鲍叔的一番话点醒了儿子,儿子不孝,请爹原谅儿子。”
“哼——要不是我没有病倒,你哪里会觉得自己不孝?”
“对不起——”天赐沉默了,低着脑袋,任高应天在那里骂着,训着。只是高应天也懒得说什么了,看着高天赐这般认错的模样,他这病也算是病得到位了。天赐退去屋子之后,对着漫天烟云的苍窘,他空有一身满腹斗志,却也不能如愿为国效力。如今,被家事情事所困扰,他哪里还能全身退去,又全心投入革命斗争呢。他深深叹着,多是无奈。如今高家落得人丁渐少,没了往日的生气,整个宅子也显得冷清,更觉得恐慌。
从二姨太屋里头出来的碧色无意瞧见高天赐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