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书房走去…
“老爷——”老虎一进了书房,就跟个气短的短命鬼似的,缩着脖子,弓着身子,怯怯的报了个道。三爷见他来了,脸色顿时一沉,这让老虎的心紧跟着一沉。“有件事你去办一下,务必给我安排妥当。”
“是的,老爷——”
“查查青衣的身世背景,我要知道她和柳如烟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明着暗着跟我过不去。”
“是的——”
“还有,关于青衣被绑架的那帮伙头找到了吗?”
老虎一惊,这事情三爷可从未叫他去办啊。一直都是张世才在调查着,老虎心里觉得不对劲,以为三爷是故意找茬。但说与不说,都不是个办法。偷偷看了看三爷,见他沉着张脸,气色也难看,更是不敢得罪。若换成以前,没准儿他还敢说两句冒犯的话,可如今,他就像是个惊弓之鸟似的,哪里还跟有半分得失的。
“找到了没有?”突然,三爷的语气变得重起来,一时间吓得老虎双腿颤抖。
“这…这是张管家在查着的啊,想必还没有找到吧…”
“张管家查的事情,你难道就不能留个心眼儿?”三爷说着,这话让老虎有些意外。但他没敢多想,只顾着点点头。三爷无奈的叹了叹气,打发他下去后,就估摸着高应天的事情来。
高应天突然提起了胆子,竟然在大街上就跟他杠起来,这不是一般的奇怪。顾青玉的死更是令他困惑,他本不想置理的。但想着与顾青玉之间的一番情分,偏偏他又是个讲情分的男人,尤其是女人。当然,秦香香算是例外了,比较秦香香的死也是算是自找的。
因为顾青玉的死,高白两家的恩怨更是水深火热了。高应天派人找遍了顾青玉生前入住的佛堂,都没有找到安宫牛黄丸的下落。想着找到了盒子,却没找到药,怎么就都觉得蹊跷。暗地里,他自己也找了找,甚至是去祠堂无数次,也没有发现一点可疑之处。办完丧事还没三天,就听说军阀头子张海波的十五姨太生了个儿子。可把张海波给乐坏了,刚娶了新妻,就又添了儿子,敲锣打鼓的张灯结彩,抱着儿子带着新妻,在北平大摆起宴席。
这令得高应天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尽管顾青玉的死,他不疼惜,只是白事还没多侯,又要参加别人的喜事,偏偏还是添丁续香火的玩意儿。这不明摆着抽他耳光吗。尽管与张海波并无关系,只是一想到这儿,他带着好礼去给人家道喜,反过来自己的老婆给别人怀儿子,如此大的耻辱实在是难以平复。他越想越气,看着手里抓着的精致盒子,甚至已经怀疑顾青玉偷安宫牛黄丸是与白三爷有关。
先前的种种猜疑,完全抛在脑后。他甚至觉得当初青衣落井,也是三爷一手操作。只是困惑的是,三爷怎会知道他高家的秘密?——关于这个问题,他一直解不开。
张海波纳了十几个小老婆,没一个给他添个儿子的。最得宠的女儿夕颜也是他最爱的五姨太所生。其他的几个女儿不是太娇惯就是太张扬,尽管夕颜也是如此,但“女凭母贵”,在张海波心里,最喜欢的女儿就是夕颜了。如今,戏子出身的十五姨太给他生了儿子,这对将军府而言,无疑是比娶妻纳妾还要热闹。张海波抱着出生不久的小儿子在宴席上大肆炫耀。这一来,整个北平的军阀都轰动了,平生就喜欢张扬炫耀的张海波自然是占尽了风头。
“老爷,上回带去的贺礼,李副官称张将军并不满意…”鲍叔捧着高应天指定的白玉雕花,说道。高应天一愣,不屑的笑了笑,说道:“我们与他本就无来往,突然娶妻纳妾,若不是突然收到请帖,哪怕他是娶了皇帝的老婆,也与我无关。”
“说起来很奇怪,我们老实本分的做生意,各路军阀头子也从未找过麻烦,李副官怎会好端端的亲自送请帖上门呢?”鲍叔困惑的说着,这件事他一直疑惑着。只是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也不好在高应天跟前提起,生怕是增添麻烦。但今城里发来喜闻,说是军阀头子老来得子,邀请全镇名望家族都前去赴宴。这话一出,谁也怠慢不去?
听鲍叔这么一说,高应天顿时也困惑起来。“你不说我也不知道,这张海波上次无端的请我们去赴宴,难道是有什么打算不成?”
“我们一向只是做药铺生意,他堂堂一个军阀,能有什么主意打在我们头上呢?”鲍叔说着,转念一想,脸色顿时暗沉。而高应天更是沉着脸色,所想到的正与鲍叔一个样子。“如今世道不太平,各路军阀蠢蠢欲动,闹革命的都没有好下场,如今军火短缺,自然是想方设法从老百姓身上捞点钱财。张海波虽是一个将军,但无疑就是一方军阀头子,为人嚣张跋扈,得罪不少人。肯定是想法子捞更多的钱财,壮大自己的军势,合并其他军阀。”
“一旦同军阀有所来往,就难以脱身的。听说,张海波手下的一个拉拢地主杜大成在不久前就遭人断了命根子。这会不会是得罪了张海波…”鲍叔担心的说着,生怕会招来祸害。高应天一愣,关于这件事他哪里会不知道。只是一直没有出声罢了。花钱买断了消息,从此没人敢声张。鲍叔不清楚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