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如烟姐姐,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如烟一愣,走过去,从丫鬟手上拿走桃木梳子,一边提着湘语梳理着长发,一边暗示着丫鬟们都退了下去。
“有什么话你说吧。”
“我听到一些碎语,说是青衣长得跟当年的王惜君一个模样。姐姐您待青衣如出自己的亲妹妹,怕也是这个缘故吧。”
如烟一愣,错愕的看着湘语,梳理的梳子顿时停了下来。
“湘语来苏红院日子不长,跟青衣之间也处过,青衣是个慢性子的人,向来话就不多,性子也挺散,倘若被姐姐这么一度的关着,怕是日子久了,会憋出病来。当然,有些事情,是我问不得也管不得的。只是姐姐对我有恩,有些话有些事儿,我实在是不好咽在肚子里头。”
“妹妹,到底是想要跟我说什么呢?”如烟隐隐觉得不安。
“姐姐怕是关得住青衣的人,关不住她的心。前日里,阿甘跟我说了件事情。起初,我没有放在心上,但后来想想,这事情关系到青衣往后的日子,怎么着也得跟姐姐说声。免得到时候,我去了将军府,耽搁了时日,坏了一些事情就不好了。”
“湘语你不要绕弯子了,你说得我心惶惶的。”
“青衣绑架的事情,跟张将军是有些关系的。张将军第一次见着青衣,就有了心思。这次绑架不成,不代表往后就是风平浪静。而我也知道,这个苏红院里头,总有些人想借着青衣做点儿什么事情来。倘若,被逮到了张将军的这份心思,我担心青衣的下场,怕是姐姐你想不到的。”
“….”
“而苏州班子里的那一帮人怕也有些牵连…就算张将军不问,不代表帮将军出力的人不管。”
如烟一惊,错愕的盯着湘语,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平日里几乎是不问不闻青衣事情的花湘语,心思竟然是这般缜密,而且像是什么事情都清楚似的。“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本不关心这些的。但瞧着有些人实在太明显,又因姐姐对我有恩,所以我也就留心了一把,让阿甘帮我查了许多事情。没有想到,青衣的一张脸,竟然闹出这么多事情来。”
“你还知道什么?”
“姐姐,其实,你也是有这份心思的,对吗?”
顿时,如烟一愣,脸色突然变了,连手都僵硬了。
“青衣是个善良的人,但不是每个人因为善良,而永远都是单纯的。”
“青衣跟你说过什么吗?”
“青衣没有跟我说过什么,从来都没有。但我看得出来,她单纯的就像是一颗棋子似的。不过,姐姐,如果你是真心待青衣视妹妹的话,还是趁我嫁去将军府之时,送青衣远离北平吧。”
“你也是这么想?”顿时,如烟一愣,她再次诧异的看着湘语,一抹红妆下,她竟然有些看不清这个曾经苦命的女人。“姐姐心里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对了,帮我穿上凤冠霞帔好吗?”说着,湘语起身走到一边,捧起凤冠,眼里的目光不知多少看不透。“这凤冠还真是好听,想不到我花湘语竟然还能再戴上一回。”
“往后在将军府,你好好的照顾自己。听说,将军府里有几个厉害的姨太太呢。”
“姐姐无需担心我,只管照顾自己就是了。”
花湘语说着,并已经开始期待她成为李翰宇十七娘的兴奋感和刺激感。
而此时因为担心青衣处境的嫣儿急急忙忙的喊来了燕儿,两姐妹一碰面,就关严了屋子的门。燕儿见嫣儿这般着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一听才知道,原来是关于青衣的。
“你说青衣被关在如烟的厢房里?”
“我亲耳听见的——”
“青衣不是失踪了吗?”
“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但青衣平日里对我们不薄,我们不能看着青衣受这样的苦啊。而且,我听香兰姐的语气,像是要利用青衣做些什么事情似的。”
“郭香兰——”燕儿顿时一怔,每逢想起香兰当日对她的羞辱,她就恨得只咬牙。一直在找机会反击一下。突然听到嫣儿说这样的话,她心里顿时是有了底。“嫣儿,往后你就老老实实的唱唱曲儿弹弹琴,其他的事情就不要过问了。尤其是关于青衣的——”燕儿说着,不禁想起柳如烟曾经的一番警告,她心里又不得不提防着。嫣儿点点头,但始终放心不下青衣,比较青衣曾经也帮过她不少。“姐姐,你可别忘了呀——青衣怕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会提醒她注意点儿的,你就不要太担心。倒是你,让我心里有些慌。”
“我怎么了?”
“郭香兰的叔叔郭福才,你可知道?”
“听说过——当初青衣代替我的时候,就差点被这个郭福才给轻薄了。”
“别说轻薄,咱们这些不干净的女人,哪里有资格说是被轻薄了呢。只是姐姐,真不希望这个老死鬼对你也是毛手毛脚的。当初的茹兰被赎了身子后,虽说当了郭福才的妾室,但日子也不痛快。如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