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爷跟前。她抱着嫣儿的琵琶,故作咳了两声,但没有说话。秦歌见嫣儿来了,这琴声也戛然停止了,有些不高兴的放下琵琶,扭着小蛮腰,坐在了白三爷的大腿上,半搂着腰,一副自持其高的模样。三爷顺手也搂着她,瞄了瞄眼前的嫣儿,莫名有些困惑。
“这身子骨似乎是病着了,我怎么听曲子儿?”
“嫣儿,只是有些风寒,大夫说了没多大事情,所以不妨碍三爷您听曲儿。”如烟毕恭毕敬的笑着说道,这皮笑肉不笑的本事算是挥洒自如。她对如是使了个眼色,如是点点头,抱着琵琶坐在了三爷的跟前。三爷没太看她,也没察觉眼前的女人有什么不同。只是,这秦歌眼子尖,一眼就看穿了这薄纱后的女人,只是她也没瞧出是谁。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一曲《钗头凤》顿时听得三爷不由得定睛楞了楞。眼前这个小女子的声色竟不同往日,如今听来显得更是柔绵,情长…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错、错、错…”
在场为之惊艳的不单单只是三爷,就连秦歌也暗暗嫉妒起来。边上的那么些丫鬟们都忍不住交头接耳,寻思着这嫣儿的喉咙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般甜了。拉出的音色毫不逊色于琴弦…如烟在一旁听得困惑,她打量着嫣儿上上下下,不由发现竟是神似如是。
三爷的目光也在打量着嫣儿,他觉得嫣儿的眼神像一个故人。却又想不起这个故人是谁,只觉得熟悉。苏如是唱完一曲《钗头凤》后,三爷寻思着想要了这个眼前歌姬的处子之身。奈何,话还落嘴边,就被柳如烟抢先了一步。如烟接过苏如是手里的琵琶,领着她走到三爷跟前赔笑道:“三爷,这嫣儿今天身子不大好,只能勉强的唱这么一首。您看,要不让秦歌给您唱几句,我们秦歌可是戏班子出身的呢。这嗓子每天都是蛋清过一遍。”
“也好。不过,这嫣儿同那燕儿可是姐妹俩?”三爷盯着如是,随口这么问了一句。
“是的。这姐妹俩从小就命苦,家乡发洪水,爹娘都死了。被人卖进巷子里头,所幸被我给领了回来。”
“她这脸上的疹子从小就落了吗?”
“是啊,刚来苏红院没几个月,就害了病。不过,这孩子命硬,挺了过去。就是毁了一张好看的脸蛋…”
“这样啊…不过这嗓子不错…往日都没怎么细听,待明儿身子好了,就请到府上唱两日吧。”说着,三爷搂着秦歌的小蛮腰往二楼去了。如烟心里电脑上松了口大气。她拉着如是来到自己的厢房里,一进屋,门还没关严,就铁青着张脸扯了如是脸上的丝巾。如是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的小伎俩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被识破了。
“我就知道是你…”如烟关严门,小声的训斥着。
“嫣儿病得厉害,根本就唱不了…我不想她被罚,就主张替她唱了这么一回。”如是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还算硬朗。尽管如烟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渗人。“要是被三爷看出来你不是嫣儿,那怎么办?你要如何收场?”
“我看那三爷不过是个好色之徒,即便是被看了出来,也没什么关系。嫣儿的脸没人看过,三爷又不知她是什么样子。”
“你也知道他不是什么好货,万一见你样貌长得好,起了歹心,怎么办?”如烟越说越气,一想起九年前王氏的死,如烟心里就觉得寒得慌。总会在下雨的时候,做起噩梦。如今,如是长大成人,偏偏落了个祸水的脸蛋,长得又是十分神似王氏…“姐姐,不要生气了。以后我听你的就是。只是,你能别再惩罚嫣儿吗?嫣儿从小就身子弱,柴房又黑又暗,我真担心嫣儿过不去…”突然,如是走到如烟跟前,拉着她的手,一副知错的表情。
“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但绝不可以再有下次。”如烟心里即便再生气,她还是心疼这个妹妹的。或许,是长得跟死去的姐姐王氏有几分神似的缘故吧。
“恩。”如是点了点头,但心里总想着郭香兰曾经对她说的那些话。
偏偏不巧的是,这个郭香兰就在厢房外头听得一清二楚。得知如是真去替代嫣儿唱曲儿,她心里的阴谋开始更加坚定了。但令柳如烟想不到的是,郭香兰竟然会利用如是接近三爷,从而向自己的叔叔郭福才进行报复。当然,这是后话了。
香兰迈着得意的步子正准备回厢房的时候,她又瞧见郭福才在妓院里挥霍着本属于她的钱财。这让香兰的愤恨在心上又添了一刀子。本就身子弱的嫣儿在关在柴房没两天,就害了喉疾。燕儿几次想偷偷来看望妹妹,都被厨房的张婶拦住了,说是如烟发话了,没她的允许,谁也不能靠近柴房。
“如烟姐姐,这次当真这么狠心吗?”搂着嫣儿的如是,失望的叹道,脸色看上去憔悴的很。嫣儿微微的摇摇头,小声的说道:“因为我的原因,造成苏红院冷清了好些日子,如烟姐姐惩罚是对的,只是苦了如是你也被我拉下了水。”说着,嫣儿又隐隐的痛泣,本就喉咙一张口就痛得厉害,加上情绪这般的悲痛,嫣儿的身子顿时又差了许多。
蹲在外面看守的张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