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苏梅设下的陷阱。
郭香兰一番回想后,脑袋似乎是清醒了不少:不行,我得想办法逃出去!
她在麻袋里挣扎了几番,根本是挣脱不了。转念一想,便从头上摘下一根钗子,尽管首饰都是上等货,但今为了救命,这货也就不值钱了。与此同时,李氏也落的同等下场,竟然也被掳去了。只是她比较不幸了,不仅一直是昏迷不醒,而且对象又是白三爷,这下场可是一般人不敢想的。
老虎将敲昏的李氏装进了麻袋里,带着几个下手抬着麻袋,悄悄的从高家后门溜出。而殷勤献计的阿梅也被敲昏了,所幸她只是被锁在了柴房,不过,竟然当初春熙被屈辱的柴房!白三爷见老虎带着下手,抬着个麻袋出来,心里也是知道了九十分,嘴角不禁露出一丝鬼魅的笑容。他让下人准备的马车给牵了过来,顺便问道:“没人看见吧?”
“那个丫鬟也被我打晕了,锁在柴房呢!没人看见我们!”老虎说道。
“那就好!”白三爷得意的笑了,不禁又提起自己随身带的烟斗,抽了几口,那白烟顿时一团,袅袅在半空散去,只是白三爷那深邃的眸子里的一股阴魅,倒是愈发的浓:李师师,他日我放了你一马,设计让高应天娶了你这破鞋!没想到,你竟敢忘恩负义,动老子的声誉,哼,老子让你从此不能翻身!
“老爷,现在怎么做?”老虎突然问道,他见白三爷深思一番,且又是异常的诡异,心中便觉不好,暗暗的替这李氏感到悲哀。不禁犹想,若是他与秦香香偷情的事情被发现,又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
看这老爷的神色,他是想也不敢想了。不过野心却是愈来愈强悍!
“我打听到日本人也找了杜大成,虽然不知道这日本人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不过,这倒是能让我保上次屈辱之仇!呵,真是一箭双雕!”白三爷得意的笑了,不过他心里卖的是什么药也没有知道。老虎更是听得云里雾里,他思索了半天,也不知道这李氏接下来要怎么处理?不禁问道:“老爷,您这话太深邃了,我不明白!”
白三爷见老虎神色木讷三分,忍不住又笑了,说道:“先上车!往南驶去!”
闻声,马夫拉起了马缰,准备随时一鞭子挥在马臀上。而白三爷则是像个老佛爷似的,被老虎搀扶上了马车厢内。
“驾!”顿时,马夫一声叫,座前的两匹马像是被受了命令似的,乖乖的前进。
可怜李氏昏躺在麻袋里,根本不知道自己醒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更是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落到窑子里。而马车厢内又袅袅升起白三爷烟斗里的烟雾,老虎坐在一边,似乎也是习惯了这烟味,尽管从没吸上这么一口,但他还是相信,总有一天,他也会得意且猖狂的在众人面前抽着大烟,逛着窑子。
“老爷,这大将军无端派人让您找个乐子去,是什么意思呢?杜大成本与他们有来往,既然杜大成已经安排了,为何又来找您?”老虎有些不解,问道。
“我想是,是想拉拢我和他们合作!”顿时,白三爷面有沉思的回了句。
“我们同他们有什么能合作的?”老虎更是不解了。白三爷也是纳闷,抽着大烟的脸色渐渐变得深沉。“不过,老爷,为何您当时不拒绝呢?”老虎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在这种环境下,公然拒绝,岂不是明显跟他们作对?”
“那我们岂不是也和杜大成一样,成了军阀的走狗?”老虎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神经有些绷紧,他小心翼翼的看着白三爷,问道。白三爷倒不是他想象中那般,会冷冽发横的盯着他,反而是轻轻的笑了,只是这笑声,竟是异常的讽刺。他深深的吸了下,便将烟斗口边上系住的小金盖盖上了烟口,说道:“杜大成就是一土匪,怎么着当年我也是考过进士的。他做了军阀的狗,那是顺了天应。但我三爷,怎么说也是牵着这狗的人!”
“老爷,您真是妙啊!”老虎不禁伸出大拇指,仰慕道。
“让车夫到前面的巷子口停下!”
“是!”老虎应道。
而此时,在麻袋里挣扎半天的郭香兰,终于靠金钗划开了道大的口子,她扔去钗子,双手抓着开口的两边,拼命地,又不时小心的撕拉着。生怕麻袋的被撕开的声音,惊动了车夫和坐在车夫边上的包狗子。
“我说包管家,老爷不是常去窑子嘛?这苏红院的姑娘个个绝色多才,老爷多花几个钱,还怕苏红院的老鸨不给姑娘吗?何必这么麻烦的,又是迷药,又是后门,跟个贼似的。”车夫一边嚷着街道行人让路的同时,或许也是觉得有些无聊,不禁好奇的问道。只是这包狗子在下人面前,可是耀武扬威。车夫这话,问得包狗子有些不快。
“老爷的事用得着你来管吗?”包狗子呵斥道。车夫一愣,暗暗骂了句,岂料这包狗子还真是狗耳朵,是听的清清楚楚。“我说你这老不死的,刚刚骂谁走狗呢?”包狗子忿恨的问道,差点被一巴掌挥过去。车夫见他吹胡子瞪眼的,忍不住轻笑了下。这下,是惹得包狗子沉不住气了,当马车路径巷口的时候,他忙夺过马缰,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