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嫉妒啊!姐妹们都眼红了。哈哈”
“哈哈,哈哈!”
“茹兰,我郭福才要娶了你,这就让柳如烟拿出卖身契!”郭福才朝着三楼,吆喝着。这话让边上的姑娘们再次惊羡,使得茹兰都显得羞涩几分。“呦!郭大爷,我们家茹兰姑娘可不是一张红木床榻就能赎了去的。”就在这时,柳如烟迎了出来,郭福才这金钗她早就盯上了,吃了自家兄弟的家产,还卖去了亲侄女。她若是轻易就让郭福才得了手,岂不是亏了大本。
“柳老板,这可是上等的红木,即便是在白三爷府中,也是不见个一二的。”郭福才依旧是得意忘形。只是这柳如烟可不是个简单的料,历经岁月,她也是长了不少见识,还是懂得些什么是上等,什么是疵品。她淡然笑笑,说道:“这红木的确是上等,可是茹兰姑娘可是极品啊。她出阁的第一个客人,就是郭爷您了。至今还是个处子,怎么一张床榻,就能比了茹兰的地位呢?”
这边是热闹够足,连得其他客人都忍不住看番好戏,也是止不住羡慕这郭福才的财厚。倒是后院阁楼,郭香兰见到前院这般情况,心里又是一番恼恨。苏如是却是有些意外,虽然她的厢房是单独立在阁楼,却是一览前院无遗。第一次见得这般热闹,她竟然有些向往,说道:“茹兰姐姐,好生幸运啊!”
“怎么?你也想有此‘幸运’?”郭香兰这句话显然是有些嘲讽了。苏如是一怔,不解的看着郭香兰,只见她神情除去愠怒,还是有些恼恨。“难道这男人是姐姐的相好?”
“胡说什么!”郭香兰错愕的回了句。苏如是一愣,说道:“若这男人不是姐姐的相好,为何见他对茹兰姐姐这般摆场,你又是这般不乐意?”郭香兰叹了叹,没有过多言辞,她即使是说了出来,也只是徒增自己的怨恨罢了。看着郭福才这般肆虐的挥霍。
她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股诡异的弧度。苏如是一愣,些许吃惊,倒也没有细想过多,凡事与自己无关,知道多了反而会遭来不必要的祸端。(这也是柳如烟常常教导她的一个道理)“好了,妹妹!我要回去了,这柳如烟见我自在又闲逛的,想必见着了,心里也是骂个几遍。”突然,郭香兰笑了笑,与方才神色截然相反,又道了句:“若是你当真不甘看其他姐妹们辛苦,你就试着和柳如烟谈谈吧。当然,可别提是我说的。”语落,她转身离去。
顿时苏如是神情有些黯然。这若是出了阁,她便不再是个姑娘家了。
所以,这一整天,她也是挺纠结的。
晚上,待客人逐渐少去,柳如烟便是落个清闲,苏如是便让丫鬟唤来了她。这柳如烟有些纳闷,一脸疑虑的走去了如是的厢房。
“这么晚了不休息,不舒服吗?”柳如烟关心的问道。
苏如是微微摇摇头,将自己下午书写的一首打油诗递到了柳如烟面前,说道:“姐姐,您看如是的水平进步了吗?”柳如烟一愣,接过纸张,不由的一怔,只见上面笔墨一首:
生在凡尘堪若风尘,
人间琐事闲愁繁多。
奈何青衣花街后巷,
不作残花却作尤物。
苏红院落若比人间,
何苦她人罪沉独我自安?
“如是,你无端写这没有水平的打油诗,到底是何意呢?”柳如烟有些生气的问道,索性扔去了手上的纸张。苏如是一愣,轻声一笑,蹲身拾起地上的纸张,起身说道:“如是何意,姐姐难道不明白?”
“你和她们不一样!”
“我和她们哪里不一样?姐姐,为何我连曲子都不能唱?那您当初花钱买来我,是做什么?这苏红院就是如是的另一个家,我不得不为这个家做些什么啊!”苏如是说道,心里也是下了决心。柳如烟不解,困惑的说道:“是不是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为何你上人不做,偏偏要做下人?”
“本就是勾栏处,何来上人下人之说?姐姐今天是应了也罢,不应也罢,如是已经决定了,陪嫣儿一起唱曲儿!”
“你?”
“即便我是一生落个清白,但身在勾栏,谁会要得我这女人?”苏如是说这话的时候,态度显然是有些违背柳如烟了。自然,柳如烟是无论如何,也是不会轻易就让苏如是出阁的。尽管谁也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但她知道,自己对王氏的恩情,只能以另一种方式去报答了。“即便是白首落勾栏,我也不会让你去接客。”说着,恼火离去。
苏如是并无意外,也无埋怨。
只是她自己决定的事情,即便是任何人的阻止,也不会使她动摇半分。
自从高天赐从苏红院回来后,他就再也没有踏出高府一步。原因很简单,高应天一向是规规矩矩的遵守列祖列宗立下来的规矩。加上祖上一个公德牌坊的缘故,他高家在镇上也是个有名望有声望的大家族。怎能容忍高家子嗣坏了门风,败了祖训。这高天德毫无志气,整日流连巷子,赌场的,也就罢了。高应天本就无打算将高家寄托在他身上。
只是一个高天赐,这高应天是费了不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