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然,东厢一房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叫声。
只见是一个衣衫不整,裸有见体的姑娘抓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被这突然闯入的几个人吓得脸色不轻。而这本是忘我神乎的客人见有人如此私闯,自然是大怒,提起裤子,就是一阵骂。
包狗子见是白三爷,顿时脸色突变,铁青不堪,支吾道:“原来…原来是三爷。小子走眼没看清,您…您别气!”
“你他娘的就是长对狗眼,敢这么狂妄,又是你家主子发狗疯了?”
包狗子听这话,似乎是不乐意了,提了提胆子,说道:“三爷,这话若是传去我家老爷耳里,怕是三爷到时候担当不起啊?”
“你他娘的——”白三爷顿时一巴掌挥了过去,穿起上衣,就走出了厢房。神色是冷凝无情,他也顾不得形体了,出了厢房,还未下楼,便听他一声‘柳如烟’的吆喝。这一吆喝,让柳如烟怔了一下,心里不禁暗忖:难道又出乱子了?
“你这苏红院到底是花街柳巷呢,还是猪圈狗窝呢?”白三爷语气愠怒,神色却是漠然,这使得柳如烟不觉心脏咯噔了下,问道:“三爷,这话如何说?”白三爷下了楼,见杜大成也在,故作惊愕,说道:“杜爷也在?方才我还在纳闷,这苏红院无端跑来一只狗,坏了老子的雅兴,还见了老子的真身。这杜爷难道没看住?没想到的是,杜爷也在这里,想必是这狗自己断了绳子,跑上楼了吧?”杜大成诧异的看着白三爷,自知说话难听,没想到这白三爷也是变相的这般粗俗,只是他的脑袋不及白三爷精明,这城府更是别提。
“三爷,您这话说得难听呀。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呢。”
“这不没有打狗嘛!”
“可您这张口闭口的狗狗狗的,是什么意思呢?”
“哎呦?”白三爷故作可笑的说道:“这狗不正是包狗子的名字吗?难道杜爷以为我三爷说的狗是您?”顿时,杜大成一肚恼火,却不敢像对柳如烟那般肆意爆发。只是这脸上的不爽快很显然已经表露出来了。“三爷,今日我是来快活的,不是来找茬的,希望三爷别多生事,万一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呵呵。”突然,一阵冷笑,让杜大成心里莫名有些寒颤。“杜爷,来这儿的有几个不是寻个快活的?只是,我不明白了,我白三爷哪里是招了杜爷,竟然派人闯我的房,坏了我的事情。”
“狗子!”顿时,杜大成一声喝令,包狗子忙靠了边,却不知竟招得主人一巴掌挥脑:“你这狗眼的,让你找女人,你没事闯别人厢房干嘛?男人的命根子就这么感兴趣?”白三爷一怔,没有立即回话,而是微微拉开嘴角弧度,一抹笑里藏刀的表情,让一边的柳如烟不禁吃惊。
“我不知道…不知道三爷也会来这地方呀?”包狗子委屈的说道。
“什么是不知道三爷也会来这地方?是男人都会来这地方,难道三爷不是男人吗?”杜大成气得真想再挥去一巴掌。白三爷见这一主一狗的唱着双簧戏,不断的暗骂着自己,他心里尽管是咬牙切齿,但这场面上,他还是能沉得住气的。
“自从袁世凯被拉下位子,不知道有多少太监落魄返乡呢。”包狗子不甘无端被骂,但也似乎看出主子的用意,也就故意说出这般话了,岂知杜大成又是一巴掌挥他脑去,骂道:“他娘的,三爷是太监吗?”
“我不是这意思…”包狗子依旧是觉得委屈。
“三爷,狗子不会说话,您别往心上去!”杜大成一副赔罪的说道,眸子里却闪过得意的笑意。白三爷咳了咳,走向边上的桌前,倒了杯茶水,说道:“这狗子不会说话,是正常的,因为狗说的话没人听懂。所以,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又把什么往心上去呢?不过,还得劳烦杜爷翻译两句。”
杜大成一愣,忿恨的甩了甩胳膊,转身离去。
包狗子见状,带着家丁也是狼狈离去。白三爷这才露出他深藏的那抹邪笑。而这柳如烟倒是松了口气,忙有给白三爷递上茶水,说道:“这次多亏了三爷出面,否则这小楼阁子,就保不住了。”白三爷一怔,不明白柳如烟这番话,但听这话,他仿佛不经意中做了件好事。“柳老板,这话如何说呢?今天,你这苏红院是接待不周啊。”柳如烟柔媚一笑,挥了挥丝帕,又是一副贪钱老鸨的模样,说道:“三爷,今儿帮了我大忙,不论怎么说,也要给您找上绝色的姑娘啊!”
“算了!被这杜大成这么一闹,什么心情也是毁了,找个姑娘给我唱曲曲儿吧!”说罢,转身上楼,回去了东厢一房。柳如烟微微叹了叹,目光不由得看向了东厢二房,顿时冷冽,对边上的丫鬟说道:“收拾下碎片,别扎了客人。”说着,她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后院的方向,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嫣儿帮姐姐清理了身上的伤口后,便神色沉落的坐在一边,一言不发。络燕儿觉得奇怪,问道:“嫣儿,你这是怎么了?”
“高天德他就是个畜生,害得姐姐这般苦,奈何连个帮姐姐的人都没有。”
顿时,络燕儿含羞一笑,脑海里又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