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里开药。
“你们都下去吧,该干嘛的都干嘛去。老爷需要休息了。”顾氏突然站出来,像个一家之主的似的,说道。这让李氏很不痛快,拉着高天德就回去了自个儿的厢房,生气的问道:“你说,你拿那些首饰到底是干嘛去了?”
“赈灾咯!”高天德尽管是心虚了,但说谎的脸色还是比较从容的。李氏一愣,气得一巴掌落在了高天德的身上,说道:“刚在前厅,你说花去姑娘家了,现在又说赈灾?你能不能给娘长点出息啊?”
“我赈灾给那些姑娘们,也是赈灾啊!”
“高天德!”李氏受不住吼了一句,说道:“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就是希望你有点出息,在高家能站住脚,高家就一个药铺和酒坊,总不能全被高天赐和顾青玉霸去吧?”高天德一愣,无趣的看了李氏一眼,说道:“爹有药铺和酒坊,这以后他老人家归西了,还不是我和天赐一人一个吗?你担心什么啊?”
“高天赐从小就被你爹器重,你娘我被顾青玉欺负也就算了,你不能也被欺负啊?这高天赐后来又被送去留洋,尽管不知道学了些什么鬼玩意儿。但你爹还是很器重的,他是有心药铺和酒坊都交给他管理的。你就不能替娘长长出息吗?”李氏激动的说道,这话让高天德根本就没放心上。他这心里就只要苏红院的姑娘们,就只要大烟,他就想过着金醉纸迷的奢华生活。
而这苏红院的生活,的确是这些公子哥老爷们的天堂,有的甚至是不惜破产,也为自己喜欢的姑娘摆场子,花大钱。
只是今天,被遭了些乱。
“今天,我柳如烟就当是求你了。”柳如烟劝这郭香兰几乎已是半柱香的时间了,其间不断有丫鬟来报杜大成又吵又闹的状况。柳如烟虽是一向从容淡定,但今天遇上杜大成,这不怕官司不怕警察的恶霸,她心里也是没底了。
“你让出去接客,这不是毁了我们的条约吗?我要是落到这杜大成的手里,就是个淫物了,很抱歉,我不能!”郭香兰依旧是性子烈,态度比较强硬。柳如烟无奈,但也不能就此就这么的出去了。
“就是唱唱曲儿,喝喝茶的,你偏偏往这地方想。”
“杜大成,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郭香兰生气的背过身去,神色异常难看。这落入巷子里本就是件不得翻身的祸害,如今又要落得男人践踏,她心里自然是复杂,是难堪的。“你若是不去陪他片刻,他自然是闹得苏红院不得安宁,这还让…让我还怎么做生意啊?”顿时,郭香兰一愣,诧异的转过身,惊愕的看着柳如烟,目光里不禁遗露出难以形容的复杂心情。说道:“我以为你和别的老鸨不一样,原来我错了,你也是个贪钱的女人。”柳如烟一愣,心里顿觉些许言语难隐,只是神情依旧是迫不及待,说道:“这兵荒马乱的,尽管日本人没有打到这里,但是这小镇包不定何时被侵略。这日子能过一天是一天,我也是没办法啊。你就不能看在这么多年,我一直尊重你的份上帮帮我吗?”
“柳姐,杜大成又在闹了?”就这时,一个小丫鬟冲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吵着嚷着要见香兰姐姐呢!”
柳如烟听这话,再也不能安定了,但也不能绑着郭香兰下去,索性她只能自己想办法了。跟着丫鬟离去香兰厢房后,便安排人去准备了酒水。
郭香兰见柳如烟离去,转身关上了房门,反锁起自己。
“杜大爷,您消消气,这香兰姑娘啊,近日身子不适,不能侍奉您。要不迟个几天?”柳如烟边说边帮他酌酒,神情好似愧意真实。岂知,这杜大成直接一巴掌过去,所幸散落的是如烟手中正要递去的酒杯。只是这一杯落,倒是惊动了周遭不少的客人,他们目光纷纷投向杜大成那边。
“老子花钱到你这,就是玩女人的,哪管身体适不适?老子开心就行。”说罢,一掌落在桌子上,震着茶水摇晃,边上的的姑娘们都些许的胆怯。“今天你不把郭香兰给交出来,我杜大成让你没法做生意。”
“杜大爷,您别气啊,我这也是给您想法子呢。只是这姑娘性子倔,说不动她啊。”柳如烟似乎是有些急了,看着杜大成这般肆闹,怕是真会出什么大乱子,说道:“您先喝喝茶,这茶花可是我亲手栽培的,味道可说是您在别院他楼喝不到的。”说罢,又替杜大成倒上了一杯,岂知这杜大成一点颜面也是不给,索性是翻了茶壶,一手按住柳如烟的手腕,说道:“今天若是看不到郭香兰,我就带人掀了你的窝。”
“知道,知道,您放手,我这手腕怕是要断了。”柳如烟忍着痛,说道。杜大成哼的一声,猛得用力一推,差点使得如烟磕到桌角去,吓得姑娘们都不敢出声,边上的其他客人也不敢“声张正义”。几乎都知道这个杜大成和军阀勾结了,做了军阀的走狗,奈何就这个小镇上也是军阀横行霸道,使得老百姓遇上这些人,只能忍声吞气,敢怒不敢言。
“去,给我把郭香兰绑来。”说罢,便让随后的管家带着两个家丁去了后院。柳如烟一愣,顿觉不妙,阻止道:“这郭香兰不在后院,她的厢房在二楼呢,从这儿入就行了。”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