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不许再有了。倘若你真是想念家乡,就收拾收拾先回去住一段日子吧。”高应天无奈的说着,这让李诗诗吃了一惊,哭得更是厉害了。高应天顿时无措,问道:“你又是怎么了?”
“这么多年了,老家哪里还有地方可住的?老爷这是要休了我不成?”
“你想到哪里去了?若是要休了你,当初你被白三爷掳走卖去窑子里的时候,我也就不会天天找你了。”说着,他便闭上眼睛躺了下去,心里一阵绞痛。李诗诗听着这话,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总之令她难堪之余,还有些歉疚。“天赐,带你二娘找个大夫回来,这冬天的,伤口不好痊愈,别落下疤才好。”“是的,爹。”天赐走过去,搀扶起李诗诗,本想说些什么话的,但到了喉咙间又下了去。李诗诗瞪了他一眼,再次甩开他的手,见高应天不再理会她,心里顿时受尽委屈,转过身子,就气冲冲的走开了。天赐放心不下,跟着追了过去。屋子里,只剩下高应天和樱桃了。樱桃瞅着地上还有些血迹,不禁叹道:“老爷,您下手严重了。”
“我不想的。事情都发生了,就让它过去吧。”
“那二太太运水果的事情也让它过去了吗?”樱桃愣了一愣,说:“这可要不少钱啊。”
“二太太运水果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高应天一直在困惑着这件事情,他转过脸,漠然的盯着她。樱桃一惊,别过脸去,起身走到血迹处,一边蹲下身子捡起药碗,一边支支吾吾的说道:“我这也是无意间撞见的。我以为府上的人都知道,可过了两天,还是没人提及,就连饭后也不见有新鲜水果端桌。要不是听见她和丫鬟之间的谈话,我哪里又会知道这竟然是瞒着老爷您的。”说罢,她起身,将药碗放在一边去,又回到床榻边上,开始有些委屈的模样。
“老爷是不相信我了?”
“不是,我只是问问罢了,你别放心上去啊。”高应天突然笑了笑,摸着她的小手,说道。樱桃也笑了笑,瞪了他一眼。
李诗诗离开之后,就准备往自个儿屋子里走去。天赐忙是过去,拦住了她,着急说道:“二娘,您这口子深,得去找个大夫看看。”李诗诗一愣,见着他就来了脾气,吼道:“不知道外头冷吗?我这样出去,冻伤了怎么办?不是你亲娘,也不至于这么狠吧?”
“二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把大夫找来的话,我怕耽搁了时间。我找辆车,您坐车里头,抱着小暖炉,行吗?”天赐说罢,顾不上委屈,只想着一切安好,别因此又生出什么事端来。但李诗诗向来不领情,更觉得天赐是看她笑话,如此惺惺作态,也不过是装装样子。“你要是有心,就把大夫给我请来,别我这么走一遭。万一真破了相,你负责吗?别以为老爷心里只有你,你就能掌管高家一切祖业。我告诉你,只要有我李诗诗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你得逞的。哼,也不晓得是哪个倒霉的家伙,跑来高家祠堂偷东西…不管怎么样,也算是帮了我一把,没让老爷交出家权来。”李诗诗恶狠狠的说着,抹着胭脂的脸都快扭曲了似的,这让天赐看得惊怕,也是吃惊。“二娘,我根本就没这样的心思。”
“你有没有,你心里清楚。娶了个白静怡,就以为有三爷当靠山了?你要是真厉害,怎么不把李青衣娶回来,让你爹瞧瞧?哼,还不是怕你爹,怕你爹让你一无所有,赶你出户。”
“二娘,你这话说得越来越过分了啊。不管如何,你怎么可以扯进青衣呢?”
“哼,为什么不能?我实话跟你说吧,你以为你爹反对你和李青衣,当真是嫌弃她是一个烟花女子吗?你爹的心思比白三爷还要厉害,他要是等得到,还会让白家娶了去?否则也不会抢我儿子一开始看中的姑娘,偏偏那个樱桃长跟神似李青衣,你爹就摸着王惜君的影子跟自己的儿子抢起了老婆来。”
“二娘,你…?”天赐无法忍受,听得刺耳,更是愤怒。
“不管你爱不爱听,我都不会稀罕你任何的施舍和同情。”说罢,李诗诗怒恨的扭头就走了。天赐愣愣的站在一边,气得双手紧握拳头,恨不得一股脑儿挥在自己的身上去。但这话却全被罗绮给听了去,而她也刚好出去屋子散散心,想不到就听到了这样的一段对话。她吃了一惊,但又不是喜好是非之人,只是见天赐神色暗伤,不禁便走过去,安慰了一把。“大哥——”
“弟妹?”
“大哥,我娘说的话可能是严重了些,但你也放在心上,这有些人的心和嘴天生就改不了的。”
“谢谢你,弟妹。”
“你也别弟妹弟妹的称呼我了,我的名字又不是叫弟妹。大哥不嫌弃的话,往后就叫我罗绮就是。”
“好的。”
“那我先去看看娘了。”说着,罗绮正要动身的时候,青石板上的落着的积雪突然让她脚一滑,罗绮吓了一跳,来不及稳住的时候,天赐忙是挽过她的腰,接住了她。罗绮被吓坏了,要是换成平日里,她哪里会吃这样的霉运。只因毫无防范,就这么的滑了一跤。“没事吧?”天赐轻声问道,也吓了一跳,他见怀里的罗绮花容失色,倒有些像是昔日那被马蹄惊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