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拉黄包车的,在车站干苦工的,没个钱不说还经常闹事。万万也不会想到,今儿天上掉了快馅饼下来,竟然来了一位李大少爷,如此好的生意自然是不能轻易放过。老妈妈将窑子里稍有些姿色的,年轻的,都拉了来。
“李少爷,这些姑娘都是最好的了,您随便看。”
醉晕晕的李翰宇没理会老妈妈,反而是一巴掌甩开了老妈妈,随便拉了个姑娘,扑上去就是一阵折磨。老妈妈一惊,想不到这李少爷还好这口,挑上的竟然是这些姑娘中年纪最大,还落有一身病的麻姑。麻姑是个可怜的女人,被丈夫卖到这里来换钱。本就身子不好的麻姑,哪里又惹得起这样的污垢****之地,来了不到半年,就染了一种花柳病。只是麻姑不敢说,怕被打死或是赶走。因此窑子里没一个人知道麻姑得了这样的病。而那些睡过麻姑的男人们,自然是逃不了这一劫,不久后都染上了,但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包括麻姑自己也不清楚。她只知道,老妈妈一旦发现她身子下面溃烂,出血水等,自然是没个好下场。
但偏偏,这让李翰宇给撞上了。
日子过去两三天,郭香兰见李翰宇都没来招惹,还以为雨过天晴,风平浪静了呢。
她舒坦的躺在烟榻上,丫鬟在边上伺候着,一个剥着橘子,一个端茶送水,这大小姐的生活像极了是个老佛爷一般。
“不在府上的这些年,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香兰微微闭着眼,含着一瓣橘子,问道。
“这两年老爷他…”
“恩?”突然,香兰一愣,睁开眼睛,瞪了这说话的丫鬟一眼。丫鬟一惊,手一抖,差点是掉了橘子。“对不起大小姐..这些年,郭福才纳了不少小妾回来,但都受不住折磨,好些姨太太半夜就死在了床上。”“这是为什么?”香兰一怔,有些错愕。
“郭福才向来贪赌****,出手又是阔绰,欠了不少高利贷。刚开始的时候,还能还上,但后来日子不济,就变卖了一些家当。最后,连姨太太们都要卖去做抵押。姨太太们受不了这样的屈辱,就寻起了短见来。”丫鬟说这话的时候,身子是哆哆嗦嗦的,这让香兰感到吃惊,她接过另一个丫鬟递过来的茶水,问道:“这屋子里的炭火烧的旺啊,比外头可是暖和多了,你怎么还打着哆嗦呢?”
“大小姐你有所不知,倩蓉在郭福才屋里伺候的时候,就被欺负了许多回,若不是郭福才死得快,这次怕是倩蓉要被抵押去了。”
“真的?”
倩蓉怯怯点点头,到现在还在发抖着呢。
“人都死了,自然是不会拿你抵押了,你也不必这么担惊了。”
“可是,大小姐…”倩蓉顿了顿,犹豫了很久,说道:“听账房的伙计说,咱们府上所剩的开支不多了,郭福才死前留下的高利贷还没还清呢。就怕过不了多久,这收高利贷的人就会上门讨债来了。”倩蓉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恼了郭香兰,可就她这一番话刚出口,郭香兰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跟一张死人脸没什么两样,瞧着两个丫鬟都吓了一跳。“为什么早些时候不与我说?”郭香兰生气的坐起身子就打翻了小桌上的茶水,吐掉里嘴里正嚼着的橘子,怒吼道。“对不起,大小姐——”两丫鬟见状,吓得打抖,都跪了下来。
“管家不让说,怕大小姐知道了添烦…”
“这事情能瞒得住的吗?若早些说的话,我也不必刚一回来,就花大把票子添置家具…现在账房还有多少开支?难不成我一个偌大的家族就这么的毁在了郭福才手里?”郭香兰越说越气,踢着倩蓉赶紧出去把人都给招来。倩蓉哭哭啼啼,自知是惹了麻烦,拉着边上的小姐妹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郭香兰瞅着四周新换的家具,气得恨不得一把火全烧了去。本以为熬过头,终于是咸鱼翻身,却怎么也想不到这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招了一身的高利贷。
“账房的票子还能任家里开支多久?”郭香兰面无表情的端坐在大堂之上。这令管家吃了一惊,账房那里也不敢出声。下人们丫鬟们更是规规矩矩的站在最边上,大气不出一声。
“说!”突然,香兰大声呵斥道。
“回大小姐,家里所剩的不多了,这开支怕是撑住三天了。”管家怯怯的说道:“年老的下人前两天发了些钱都给打发走了,现在府上的人不过十五个罢了。但开支仍是省不下来。”
“为何我一回来的时候不说,我问账房拿票子添置家具的时候不说?”郭香兰恼羞成怒的骂道。管家不敢吱声,其他人就更不敢说话了。“郭福才是不是还欠着高利贷没还的?说!”
“是..”
“混账东西!”顿时,香兰气得站起身子,一甩胳膊,打翻了桌上摆着的所有瓷器。当花瓶滚落下来碎成一地的时候,几个小丫鬟吓得竟然哭了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高利贷的人来了。”就在这时,门外看守的一个下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郭香兰一惊,管家也吃了一惊,脸色大变,倩蓉更是怕自己会跟曾经的姨太太一样的命运,竟然吓得跑去院子里投井了。就在大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