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赫连眳时,赫连宵甚至比即墨莲的脸色都可怕,在孩子生出的刹那,房间被毁于一旦,赫连宵比即墨莲先一步睡了过去。
有了一次经验,这会儿即将为人父的朝北面上丝毫不比当日赫连宵好。
几人终于风尘仆仆过来,朝北见着即墨莲,终于像是见着主心骨一般,一向调儿啷当的表情早已被焦急取代,朝北说起话来难得有些结巴:“王,王妃,倾玉她——很疼!”
即墨莲接过陌玉送来的消毒湿巾,一边仔细擦拭着手,一边淡淡说道:“女子生孩子都疼。”
一旁的赫连宵想起了当日即墨莲的痛,他瞥了一眼朝北,朝北苦笑,不敢再多说。
走了两步,即墨莲顿了顿,安慰道:“倾玉跟孩子都会没事的。”
有了王妃的保证,朝北差点落下泪来,他重重点头:“多谢王妃。”
就在即墨莲一行人回来两个时辰前,倾玉腹部已经开始抽痛,半个时辰前羊水已破,此刻正在即墨莲离开前让人准备的产房内。
隔得老远,即墨莲一行人便能听到倾玉压抑不住的痛呼声。
即墨莲看多了这种情况,脸色未变,朝北则满眼心疼,至于赫连宵,俊逸的面上同样有些古怪。
走在他身旁的即墨莲自然感觉得出赫连宵的异样来,她抽空问:“宵怎么了?”
赫连宵瞧了眼倾玉痛叫的方向,又看向自家娘子,声音有些低哑:“娘子当日也这么难以忍受吗?”
“嗯?宵这么说什么意思?”即墨莲一时没明白。
“娘子当日没有喊出声。”赫连宵纠结的正是这一点,按照娘子刚才所言,女子生孩子都疼痛难忍,那么当日娘子基本没怎么出声是不是因为怕他担心,故意忍着?
即墨莲停下脚步,她往赫连宵身边靠着,倾身在他脸颊吻一下,即墨莲笑道:“不,我修为高,疼痛承受力要比一般女子强,所以,宵,说不疼是假的,不过我可以忍受,而且这事已经过去,我们以后不提了,好吗?”
大概每提一次,赫连宵就得内疚一次。
他不愿赫连宵内疚。
“好。”娘子说的对,过去的已然过去,他无力改变,只要不再让娘子再有孕就行。
说到这点,赫连宵突然抓状墨莲,他略显惊慌:“娘子,怎么办?这些日子我没节制,你会不会再有孩子。”
说着,赫连宵阴狠地瞪着自家娘子的腹部。
这时候根本没有什么安全期,危险期只说,赫连宵更是不懂这些。
即墨莲摇头,很肯定地说道:“放心吧,我们只要眳儿一个孩子。”
“娘子说话算话,否则,为夫就拿赫连眳出气。”赫连宵实在没别的理由来‘威胁’即墨莲了,他只能故作凶狠地拿赫连眳做借口。
“噗——嗯,到时就拿眳儿出气。”这口气明显就是哄孩子的。
红眸一阵无奈,赫连宵也不再多说。
几人快速来到产房外。
倾玉的叫声越发的凄厉。
“王妃,倾玉会不会有危险?”朝北腿一软,声音带着惊慌。
听着痛呼声,即墨莲也不自觉皱眉,她留下一句话:“我去看看。”
此时替倾玉接生的是隐族的擅长接生的两名妇人,刚进门,即墨莲便听到其中一人急促的说话声:“倾玉姑娘,吸气,对,就这样,不能喊,留下力气,不然孩子难出来。”
倾玉很想憋住,可太疼了!
啊——
终于还是没忍住,倾玉又一声尖锐的喊叫。
即墨莲进了内室,当她看见倾玉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时,眸子深了深,倾玉也在同一时间看见了即墨莲,恍若看到了希望,倾玉低呼一声:“莲姐姐,救我。”
快步上前,即墨莲握着倾玉手腕,一边暗自把脉,一边安慰:“倾玉,相信我,你跟孩子都会没事的。”
虽然这么说着,可在倾玉看不见的地方,即墨莲的神色却无比严肃。
那两位稳婆有心想说什么,却被即墨莲冷冷瞪了回去,两人咽下口中不安的话,只能附和:“是啊,倾玉姑娘,夫人说的对。”
终于放了心,倾玉觉得眼前一黑,人再无反应。
“倾玉姑娘——”
“你醒醒,孩子还未出来,可不能睡啊!”
两个妇人急忙大叫,其中一人掐着倾玉的人中,试图将她唤醒。
外面的朝北闻言,身体一晃,他再顾不得旁的,用力推开门,便要往里闯去,一边失魂落魄地叫道:“倾玉!”
“宵,将朝北拎出去!”即墨莲的清冷的嗓音在朝北进门后传出。
娘子的话赫连宵自然不会反驳,他身影闪动,下一刻,软到的朝北被赫连宵扔了出来,一旁同样焦急的陌玉只能压抑住担忧,尽量平缓地说道:“倾玉就拜托你了。”
即墨莲没有回答,陌玉小心关上门。
在倾玉晕过去瞬间,即墨莲腕间银针已经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