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即墨莲碰到门,门已经吱呀一声打开,一脸着急的赫连宵顾不得即墨莲浑身的血,猛地将她抱紧。
即墨莲手伸至半空,而后看看停下,她笑道:“宵,放手,我身上脏。”
回答她的是赫连宵任性的一个不字。
而朝北如风很有眼色地两人合抬了一石锅水过来,朝北劝道:“王爷,属下听说沾染上生育女子身上的血,会有煞气,这对王妃还有小主子不好,您还是让王妃先洗洗吧。”
还算朝北聪明,知道将话题的矛头引向即墨莲,凡是涉及即墨莲的问题,不管是真是假,赫连宵总是会特别上心。
果不其然,下一刻,赫连宵已经拉着即墨莲过来,替她小心地清洗手上的血污,而朝南也很尽责地捧来了一个包袱:“王爷,王妃的衣服。”
寻了另一间木屋,赫连宵看着简陋的地方,以及屋中有些难闻的气味,实在是有些不悦,不过已经没了马车,他只能将就。
当然,赫连宵是绝对不会将包裹着即墨莲衣服的包袱放在这间房子主人的榻上的,赫连宵先翻出即墨莲的长裙,搭在自己肩上,而后才开始脱下她的衣服,小心替即墨莲换上。
在出来时,赫连宵将已经沾上别人鲜血的裙子扔给朝北:“烧掉。”
娘子的衣服她固然不舍,不过沾染上别人的味道,即便是女子的,赫连宵也不允许。
对于赫连宵这种独占欲,即墨莲早已见怪不该,她问:“那小兽人呢?”
即墨莲并未如一般刚出生的孩子一般将小兽人放在温水中洗干净,而是直接扔给了那些他的族人。
如风摇头,指了指南方:“他们抱着往那方向去了。”
正说话间,只见一个男子喜滋滋地抱着小兽人,身后跟着一群满面羡慕的兽人,待那兽人走到即墨莲面前时,吧啦吧啦一阵叫嚷。
那意思大概是感谢即墨莲将孩子取出来。
而后赶过来的首领兽人朝身后两人吩咐几句,那两人点头,就要错身往刚才生孩子的房间走去。
即墨莲脚下移动,下一刻,纤细的身影已经挡在门口,她不悦地问:“你们做什么?”
那两人并未明白即墨莲的话,他们转头询问那头领,头领赶紧上前,他似乎能不明白即墨莲的目的,那头领指了指房间,又指着不远处。
当顺着那头领目光望去时,即墨莲才发现那里有不少凸出来的土堆,一股不妙的感觉在心中升腾,即墨莲眯着眼问:“你们想要埋了她?”
那首领朝即墨莲摆手,想让她离开,即墨莲纹丝不动,她冷冷道:“她还未死。”
见即墨莲挡在门口,那些兽人也有些着急,特别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他都能闻到房间内的血腥味了,他的房子怎能被女子污染呢!
那人挤了上前,伸手就想推开即墨莲。
在他的手还未碰到即墨莲时,红影闪动,只闻一声轻微的咔嚓声,这人呜咽一声,胳膊直直垂了下去。
见族人被攻击,那些之前因出生的小兽人而消下去的火气又噌的上涨,年轻的兽人各个神色严谨,充满敌意地围着赫连宵。
他们知道若想留下这女子,就得先才除掉她身旁的这个男子。
兽人本就兼顾有兽性,平日来还好,若是遇到刺激,这些兽人可比野兽要暴躁的多,兽人手中的武器已经举起,雙腿微蹲,随时准备攻击。
一时间,打斗一触即发。
赫连宵正想寻着法子灭了这些兽人,那些看着娘子的目光让他非常不喜,结合之前发生的一切,赫连宵已然猜得出他们想要留下即墨莲的目的了。
凡是敢觊觎他家娘子的,他定要让这些人死无葬身之地。
“娘子,等会儿你站到朝北他们身后。”娘子有身孕,根本无法动手。
“宵,小心些。”
即墨莲当然知道憋了这么久,赫连宵已经快要忍不住了,罢了,就让宵先出出气。
有了即墨莲的支持,赫连宵顿时兴奋的血气上涌,白皙的面上一片红霞,霎时迷人,他袖袍甩动,人已经飞向兽人群中。
虽然内力失了不少,不过对付这一群兽人倒是绰绰有余,当然,这些兽人之所以如此缩头缩尾,是因为这处是他们的族里,这里的房子,各种工具皆是辛苦制成的,他们也很珍惜,不舍得随意破坏,是以,这还真是给了赫连宵一个极好的机会。
丝毫没有收敛,狂放的气息犹如他整个人,霸道狠厉,罡气如锋利的刀子一般挂向那些试图抵挡的兽人。
兽人人群的最前端数十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齐齐往后摔去,不过,这些兽人倒也有前仆后继的精神,最前方的刚倒下,后面的又补了上来。
还有的打算悄然从后面偷袭。
这里不是之前的树木林立的地方,没有他们停留在半空的落脚掉,这些兽人只能放轻脚步,手执武器,打算一棍子打晕赫连宵。
当他们手中的武器齐齐举起时,不等赫连宵反抗,一直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