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说道:“弊寺有些简陋,还望施主切莫嫌弃。”
这一行人中的代言人非朝北莫属,朝北同样双手合十地朝方丈感激地说道:“方丈客气了,我等还要感谢方丈能提供给我等一个住宿的地方。”
方丈客气地一笑,而后离开,再为巫族长老领路。
这边赫连宵牵着即墨莲正要进门,即墨莲却定住脚步,眼神放远,落在方丈的身上,而后对一旁的朝北说道:“去多给点香油钱吧。”
朝北领命离开。
这处客院不大,房间也不过只有三间,外加一个小厨房,院子内一个小药蒲,不远处一个梧桐参天高大。梧桐树下一个石桌,四个石凳,虽是秋季,梧桐树下却干净异常。
赫连宵自然地选择一间最大的卧房作为他跟即墨莲的房间,另一间朝北三人,最后一件做膳厅,让如风朝南去休息,周围无人,赫连宵这才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对赫连宵的敏锐感觉即墨莲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她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何种感觉,这国云寺的方丈跟了尘给我的感觉很像,他们不同于其他的方外之人,这两人才算是真正的处在尘世之外。”
还有一点即墨莲未提及,那便是了然知道她的来历,想必这位方丈也知道,如若不然,方丈的眼神也不会奇怪。
赫连宵倒是没有想得太多,在他看来,别人与他无关,只要不触犯他跟娘子的利益,他才不会多管这些人到底在看什么。
牵着即墨莲来到石桌旁,替她将软毛坐垫放在石凳上,又端过来一碟小点心,赫连宵这才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收拾一下。”
自赫连宵跟即墨莲成婚以来,两人的卧房就不假他人之手,收拾床铺,打扫卧房全是赫连宵包办了,至于卧房之外,很抱歉,你们谁的责任谁来担。
总归一句话,这占有欲十足的煞王是不喜欢别人踏足他跟娘子睡觉之地。
即墨莲坐在石桌旁,捏起小碟子里的红豆芙蓉糕,放入口中,这芙蓉糕入口即化,酥香可口,是她有孕以来最喜欢的一种小点心,当然,这也是赫连宵连续烧坏路澈的三个厨房才练就的厨艺,尽管不是最美味,在即墨莲看来,却是最得她的心。
生怕即墨莲吃多了点心,等会儿用不了饭,赫连宵只在小碟子里放了四块,四块角对角放置,好看,也让人有食欲。
又吃了一块,即墨莲咽下口中的点心,目光放在院门口,心情颇好地说道:“进来。”
一听这话,门口探头探脑的一个小和尚这才进门,他停在即墨莲的远处,说道:“施主,方丈请你过去,有事一叙。”
即墨莲拍掉手上的点心屑,像是早已有了预感,她起身,说道:“走吧。”
刚走没两步,朝北这时进了院门,他疑惑地问:“王妃,您这是去哪?”
“方丈有事,我去看看。”
“属下跟您一起吧。”朝北脚下一转,跟在即墨莲身后。
本来没打算让朝北跟着,不过,若是不让他跟,赫连宵定会担心,即墨莲遂点头:“好,不过你先去告知宵一声。”
“是。”朝北快速离开。
不过再回来的却不是朝北,而是赫连宵,见即墨莲眼带疑问,赫连宵理所当然地说道:“我不放心你。”
“你的床铺收拾好了?”即墨莲挑眉。
以她的功力,赫连宵当然放心,此刻的即墨莲有了赫连宵的内力,莫说一般人,就是武功卓绝的巫族长老也得退让三分。
赫连宵不过是舍不得离开即墨莲。
也不戳破赫连宵的话,即墨莲将手放在赫连宵的手心,笑道:“那我们就走吧。”前方的小和尚眼角抽了抽,这两人还真是明目张胆啊,在这佛门清净之地竟然还不知避嫌的手牵手,难道他们就不怕佛祖怪罪吗?
这些想法在赫连宵眼神飘过来时自然消散,小和尚低着头,匆匆在前面带路。
穿过一些一条条小路,又经过一个雨竹林,最后小和尚停在一处小院子面前,他轻轻扣动木门,里面传出方丈略微苍老的应答声。
“进来。”
小和尚打开门,立于门口,对即墨莲跟赫连宵恭敬地说道:“两位请进。”
待即墨莲两人进了院子,那小和尚还小心地替他们关上门,而后守在门口,并未进去。
这国云寺的院子看起来都差不多,就连这方丈居住的地方也与客院相差无几,多的不过是院中左侧石桌上摆的一盘棋子,按照黑白的排布,这一句似乎厮杀的厉害。
两人刚进门,方丈迎面走来,而后方向转向左侧的石桌,对赫连宵跟即墨莲说道:“两位施主,不知贫僧是否有幸跟二位下一盘?”
即墨莲立在原地没动,她笑道:“看来方丈是身在佛门心在外啊。”
当年在大赫普济寺,即墨莲除了练武学医之外,最大的爱好便是下棋,还时不时的会跟了尘切磋一番,虽不能说是无对手,却也是棋高一着,而石桌上的棋盘之上这一局虽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