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就是妖精,精的像妖,妖的成精,三爷话里颇有试探的意思,妖精没有上当,答道:“上午只考了一科,下午也只有一科,三点才考呢,昨天温书睡的晚,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补补觉,就过来这里了,真巧,居然在这碰见了南哥哥,怎么?是你叫他过来的?”
“不是——啊,也算是吧,我和他有点工作要谈。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妖精不信,“你和他谈工作?”
“和他公司谈,他公司将事情交给他负责了。”即便话题已经扯到了我身上,萧三爷的眼睛却也没有瞄过我一下,好像他口中的那个‘他’,压根就不在这个房间里。
“真的?”面无表情的妖精顿时露出一脸的欢喜,“南哥哥,你升职啦?”
哥们后背都湿透了,因为我听见三爷咬牙的声音了,妖精对我和对他的态度迥然相反,我都觉得她胳膊肘往外拐,有点远近不分了,真不怪她可怜的爸爸对我有意见...
“没有...”
“风畅是大集团,看不起咱们家的小买卖,所以才让他来跟我谈。”三爷与我擦肩而过,绕过办公桌,坐在了‘慈’字之前的那张大气的老板椅上,懒洋洋的向后一靠,皮笑不肉笑的样子,把情绪都撂在话里了。
妖精对墨菲本就有抵触,闻言不快道:“不是吧?南哥哥,姓墨的这么做未免有点过分了。”
这三爷简直比小妖精还像个孩子,一听她袒护自己,脸上立马笑开了花,拉开抽屉拿出一根粗大的至少在我看来叼着会很累的雪茄夹在手里,还得意的瞥了我一眼...争风吃醋?我脑子里突然跳出这么一个不恰当的词来。
涉及到公事,我不能含糊,“墨老若真的看不起贵公司和萧老板,也就不会指派我来了。”
“哦?”萧三爷脸色一寒,一把拨开了打着火机正要给他点燃雪茄的桑英杰,沉声问道:“合着他让你这个在公司里打杂的小职员出面和我谈买买,还是抬举我不成?”
“爸!”妖精听他语气不善,要护着我,我拍了拍她的肩,拦阻了——公是公,私是私,他可以公私不分,但我是为公而来,绝不能给墨家人的风畅丢人现眼。
“让我来谈,原因有三,一,这笔生意的特殊性,我相信萧老板是明白的,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与萧老板接触,尤其是我们墨董,虎欲食而爪伏,果断固然重要,但时机才是关键,与萧老板的接触是为了那个‘时机’的到来,而不是那个‘时机’,敏感之人草木皆兵,人亦如此,我亦如此,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墨董和他身边值得信任的得力的人呢,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能让某些人起了疑心,有了防备,二,萧老板与我们墨董素无往来,倒是与和墨董关系不睦的柳老相知有素,用我,是因为我是风畅唯一与萧家有些交情的人,即便有所来往也不会惹人怀疑...”
萧三爷用轻蔑的口吻打断了我,一脸鄙夷的问道:“这个我怎么不知道?你和我们萧家谁有交情?小伙子年纪轻轻,没看出来你脸皮挺厚啊。”
这话真不像个大人物说的,我不由蹙了蹙眉头,流氓就是流氓,上流地位的外衣也无法包裹住他内里一些真实的东西,例如...下流的修养。
个头不小,心胸不大,眼睛不小,目光短浅,脑袋不小,你里面装东西了没有?我他+妈和你谈正事呢,你小肚鸡肠瞎计较啥呢?!
莫说我,妖精也怒了,“他和我有交情,难道我不姓萧吗?”
“姓萧,姓萧,”三爷即使哄妖精,亦不无话里有话的向我强调着什么,“闺女,你当然姓萧,你必须姓萧,也只能姓萧。”
我尚在琢磨他这话里的意思,便听他冷笑着对我道:“这两个原因我当然明白,但我不能理解,尤其是不能理解第一个原因——这笔生意的特殊性在于它涉及到了风畅高层两派系之间的内斗,且不说墨亦之这个方法虽然高明,却阴损毒辣、无耻之极,有失风度,根本见不得光,单就说此事之关键,足以决定他的未来,称他将姓墨一家人的命都交到此人手里亦不为过,没有百分之百的信任,他会吗?我不能理解的就是,他为什么这么相信你?别跟我说你是他私生子,墨老头不能生儿子,全世界都知道,但他有个宝贝侄女,一直视如己出,也是全世界都知道的,难道,你和他那宝贝侄女...”
显然,妖精是和萧三爷想到一起去了,而萧三爷这话,其实就是说给妖精听的——我和墨菲非同寻常的关系,估计全世界也都知道了...
我不否认有这方面的原因,我为墨家做的一切,本就是为了墨菲,但惟独此事,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三爷所谓的这个‘阴损毒辣、无耻之极、有失风度、见不得光’的缺德主意,就是我想出来的...
我可没胆子承认,真正见过萧三爷,不用再因为不安而胡乱猜测之后,我反而不觉得恐惧了,我不是怕他,而是怕破坏了我在妖精心中那纯洁正直的形象,于是我道:“这便是第三个原因了,墨董并不信任我,甚至...”我看了妖精一眼,笑道:“像萧老板您一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