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卑?”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所以我不禁失笑,“你这话我可听不懂了,除了性格内向、不爱说话,你说她哪方面不比我强啊?她自卑?那我还用不用活着?”
“她就是自卑,”流苏肯定的点点头,“不然她为什么这么粘你?人家说,自卑的孩子才特别渴望和依赖家人的呵护,她要是真的讨厌你,会搬去和你住吗?现在会枕着你的腿睡觉吗?呵呵,你别忘了,她已经十六岁了,可不是个小孩子了,一般十六岁大的女孩子,早就和哥哥变得疏远了。。()”
“可这也不能证明她自卑啊,她粘我,可能是真的喜欢我呢...”说这话的时候我很心虚,并不是觉得自己说了什么逞强要面子的话,恰恰相反,我觉得我说了平时自己只敢想而不敢说的话,而且,还是说给了流苏...
本以为流苏会奚落我几句,毕竟,以前每次被楚缘整出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泄的时候,我都会找流苏诉苦,她应该是最不相信楚缘喜欢我的人,可她却出奇冷静、出奇认真的反问道:“不然你以为呢?”
“什么?”我被问的发懵,“我以为什么?”
流苏用手指轻轻的刮着楚缘绝美的脸蛋,口吻中带出一点点嫉妒,笑道:“且不说你们现在这副模样,就没法让人相信你们的感情很糟糕,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缘缘要是不喜欢你,为什么偏和你过不去呢?”
这次轮到我反问了,“她如果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和我过不去?”
“你太假了——”流苏想都没想,答案脱口而出,“南南,你是个即可爱又可恨的人,可爱的是你的性格,可恨的还是你的性格,你太要强,又喜欢瞎操心,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你们兄妹的关系,你可以什么都让着缘缘,受了委屈也会憋在心里,为了不影响缘缘在你爸爸眼里完美的形象,为了她能少挨你后妈两句责骂,你可以敛起骨子里的傲气,对她百般迁就,最多就是向我诉苦倾吐,指责缘缘的刁蛮任性和无理取闹,可扭过脸去,你还是那个温柔到窝囊的好哥哥...但是你想过没有?南南,你容忍过头了,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不会生气、不会发脾气的人啊?尤其是您老人家,在外边,那是个一点亏也不吃的主儿,缘缘当然能感觉到你在忍让,当然知道你的宽容大方都是装出来的,换成你那样对我,我也会不安啊,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到底有着怎样的位置,越是不安,就越想让你生气,所以她才会成天找你茬吧...”
流苏是推论,所以并不是那么自信,可是却准确无误,竟然和楚缘昨晚对我的坦白一模一样!
“我觉得,缘缘所以自卑,病根恰恰就是你,”流苏道:“你觉缘缘她处处都比你优秀,可缘缘未必这么想,又或许,她就是知道自己很优秀,所以才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一点也不喜欢她呢?是不是自己哪里还不够好呢?可她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还不够好,于是就在各方面都给自己定下了很高的标准,做到了,你还是不喜欢她,她就再定更高的,对自己的要求越来越高,慢慢的,终于自己再也达不到那样的标准了,尽管她已经比别人优秀太多太多,可她却深信,自己确实不够好。”
我低头看着楚缘因发热而红润的小脸,很想从那上面得到答案——究竟是不是像流苏说的那样呢?然而这丫头睡的沉沉,除了一张可爱的小脸,我什么也看不到了。
“其实你也不是不喜欢她,”流苏看看楚缘,又看看我,笑嘻嘻的说道:“你从来不对她发脾气,是因为你想法太多,将父母的事情也给考虑进去了,以至于连你自己都没有真正意识到缘缘在你心里的位置,你以为你对缘缘的忍让,是为了家庭,是为了家人,可我觉得并不是那样的,如果她不喜欢你,就不会这么在乎你对她的态度,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在你怀里放心的安睡,同样的道理,如果你不喜欢她,你会对她一忍就是十年吗?你会像现在这样,看到她如此的依赖你,就一脸的满足吗?呵呵,一对父子和一对母女重新组建起来的家庭并不罕见,但像你和缘缘这样的兄妹真的是太罕见了,明明彼此喜欢,却谁都不肯承认,说你们矫情吧,可你看看,你们又把亲密表现的毫无顾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不是兄妹,而是热恋中的情侣呢。”
最后那句纯属玩笑,而我却被这句玩笑刺激出一身的冷汗——流苏又戳在我心里那点龌龊地方了,实际上,我最近也常觉得,我们的关系不像兄妹,更像情侣...
流苏不提我还不自觉呢,哪有像我这样的哥哥啊?妹妹都十六岁了,还宠着她,让她睡我的大腿呢...
楚缘睡的像头小猪,这让流苏的胆子越来越大,就像小孩子得到了一件心爱的玩具,爱不释手,流苏的手指已经不满足于只是轻轻的按压或者抚摸楚缘的脸蛋,感受她皮肤的弹性和滑嫩了,仿佛楚缘脸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对她充满了诱惑力,她像好奇的探险家一般,捏捏小丫头挺翘的小鼻子,拨一拨圆润的耳垂,甚至是以让我意外的勇气,探长身子,在楚缘的脑门上吻了一口,旋即露出了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兴奋的脸都红了,凝望着楚缘的目光中,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