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浮云去衣箱中收了几件棉衣,又拿了几支钗环、一些银子,还有几块糕点,打成了包袱递给了陆展鹏。
陆展鹏先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后来见她打成包袱,方才明白是给她娘在路上用的,心中暗赞她心细如发,不忍拂了她的好意,便接了过来。
林浮云道:“你来时未被发现,可是如今要离开,却难保不会被发现,一会儿我会让他们下来喝口酒,你就趁这个机会带伯母悄悄离开吧。”
陆展鹏接过包袱,“浮云,你好好保重,我很快回来看你。”话音一毕便闪身出了她的闺房,他不敢再多待下去,再待下去只怕自己都舍不得走了。
果然没多久后,悠悠便唤了四周的守卫下来,说是小姐见他们辛苦,赏了每人一杯酒和一碟糕点暖暖胃,于是一时守卫松懈,陆展鹏背了陈秀容施展起轻功来,顿时便离开了昭王府。
离开昭王府之后,陆展鹏却并没有马上雇车直出京城,而是来到京城东面的一家“济世堂”中,拿出一个玉扳指给掌柜的看,掌柜的见到后,便赶紧将他请进了内室,不多时,便走进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来,一身的翠袄,长得倒也颇为清秀,只见她一见到陆展鹏即下礼说道:“百鸟见过堂主。”
“这位是老夫人。”陆展鹏对百鸟说道,然后又对陈秀容说道:“娘,她叫做百鸟。”
“百鸟见过老夫人。”百鸟说道也施也一礼。
陈秀容点了点头,“倒是个挺伶俐的小丫头。”
“以后你就跟着我娘吧,要负责保护好她的安全。”陆展鹏道。
“是,堂主。”百鸟答道,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张封好的字条,“堂主请过目。”
陆展鹏接过字条,将封印拆开来看,陈秀容却在一边问道:“鹏儿,他们为何叫你做堂主,是什么堂主?”
陆展鹏一笑,说道:“娘,是江湖上的‘烈风堂’,一年多前,孩儿四下里寻找浮云的下落,后来偶遇‘烈风堂’的堂主沈东川作恶,孩儿一怒之下将他的左手臂封住,要他在一年之内改邪归正后才肯为他解穴,谁知那沈东川痛定思痛之下,竟将‘烈风堂’堂主之位让与孩儿,他自己退位忝为副堂主。”
“‘烈风堂’?”陈秀容对江湖上的事情一窍不通,自是从未听说过“烈风堂”的事情,于是问道:“鹏儿,那‘烈风堂’是做什么的?你做那个什么堂主的可会有危险?”
陆展鹏摇了摇头,“娘,不危险的,‘烈风堂’专门负责收集和买卖情报,并不造成什么危害性,这些时候,我也是一直在让他们查浮云还有‘离云宫’里众人的消息。”
说罢,将那张纸条递了过来,“娘,您看,这是下面搜集来的情报,。”
陈秀容朝那纸条望了一眼,却并不去接,只说道:“鹏儿,江湖上的事情,娘并不清楚,你自己看着办吧。”
陆展鹏点了点头,将那字条收好,对百鸟说道:“从即刻起,你的事物全部交由阿愚负责,你只负责照顾我娘就行,另外,替我传令下去,林姑娘我已经找到了,让他们不用再找了,还有,帮我密切注意李顺天的行踪。”
百鸟应了声之后下去,不一会儿,仍旧回来,带了陈秀容下去歇息。
第二日一早,早有下面的人准备好了马车,那百鸟将陈秀容扶入车内的复壁之中,主要是怕和王府的人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陆展鹏与百鸟坐于车内,一行人等往钦州而去。
十日之后。晚间,悠悠扶了林浮云回到寝殿休息,帮她将头发披散开来,除去外衣又披上寝衣,然后扶她上了床,“休息去吧,悠悠,我再坐会儿。”林浮云说道。
悠悠应了声,拿了几个软枕垫在她的身后,然后告了退。
林浮云拿了一本医书,还没翻先叹了口气,这时却听得一声一个声音自房梁上传来,“美人儿何故叹气呀?”
林浮云顿时眼中一亮,除了陆展鹏还能有谁?于是便道:“展鹏,你回来啦?”
眼前人影一晃,陆展鹏稳稳地落在床前,林浮云只定定地望着他,望着他慢慢走近,望着他坐在床前,拉起自己的手抚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摩挲着,笑笑地问道:“我走之后,你可有想我?”
见林浮云含笑不语,陆展鹏又道:“可有想我?为什么不答话?”
“为什么要答话?要想也只在心里面想,哪里有用嘴说出来的。”林浮云说道。
“我很想你,浮云。”陆展鹏轻拥了林浮云入怀,笑笑地道:“我是心里也想,嘴里也要说出来。”
良久,林浮云方问道:“伯母可都安置好了?”
陆展鹏点了点头。
“那你送伯母回‘离云宫’时,可有见到我师傅?还有我师姐、师妹、青妹,还有玄月,她们可都还好?”林浮云问道。
陆展鹏于是道:“你师傅、花姨还有玄月她们一年多前相遇,后来结伴住在江南水乡,日子过得颇为惬意,你二师姐出门游历遇到沧然兄,二人感情日笃,至于你大师姐,大约两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