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打草惊蛇,陆展鹏仍是未暴露身形,只悄悄跟着曹亭柒,他已然与那些败类们歃血为盟,只要跟紧了他,还怕不知道他们暗地里的那些勾当!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了,却见那曹亭柒一径回了客栈,然后让店家在楼下置了些酒菜,陆展鹏也装作是前来用膳的客人,点了两个菜静静地坐在一隅。
却见此时那店小二端了酒菜过来,曹亭柒马上过去帮忙端酒,手掌却在壶嘴处抹了一下,陆展鹏看了心中一动,而他因为是背对着那二人,是以竟无人发觉有异。
只见那曹亭柒给老大和老三斟了酒,那武连风有些奇怪地道:“二哥今日为甚亲自斟酒?平日里不都是小弟给二位哥哥斟酒的么?”
那曹亭柒讪笑了一声道:“二哥今日起了点坏心思,幸好被大哥一席话说得是醍醐灌顶啊,二哥心里有些惭愧呀,是以特地请罪。大哥、三弟,请满饮了此杯。”
那张国东道:“二弟呀,大哥这人向来是心直口快,说了你不爱听的话,你也莫要介意,只不过,咱若是真的接了这桩买卖,那可就是千夫所指了呀。”
曹亭柒打了个哈哈,“好,好,咱们不提这个了,大哥、三弟,咱干了吧。”
张国东道:“好,我的心意二弟明白就好!切不可为了此事,伤了咱们兄弟之间的和气。”说罢,便举起酒杯欲饮,那武连风也举起酒杯欲一饮而尽,而那曹亭柒却只是虚拿了酒杯,根本就没有喝下去的意思。
陆展鹏见状,抓起手边的一双竹筷,手腕轻转,那一双竹筷便分别向张国东和武连风飞去。
那张国东和武连风的酒杯正堪堪到了唇边,说时迟那时快,听得风声,尚不及反应过来,只听得“啦”的一声响,那酒杯竟然被一只筷子挑飞,的溜溜掉在桌上转了两圈,最后跌在楼板上摔了个粉碎,倒不象是被挑飞的,而象是没拿稳。
变生突起,那“江东三煞”齐齐吃了一惊,这是何人?武功竟能如此高强?
那曹亭柒正是悄悄将那五爷递给他的药粉从壶嘴处抹了一些进去,便可悄悄地将他大哥和三弟毒杀,然后便可堂而皇之地将杀人之名推给店家,眼见得正要得手,却不想给陆展鹏从中破坏,顿时气急败坏,跳将起来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算什么英雄?”
陆展鹏听了不怒反笑:“这位曹爷,在下无名之辈,自然比不得曹爷你英雄好汉,竟在此下药毒杀你的义兄和义弟。”
闻得此言,那三人齐齐大惊,“什么?下毒?”只听那武连风问道。
此时却见那酒水洒在了楼板上竟然已将楼板给烧赤了一块,可不就是断肠的毒药,此时,那张国东和武连风脸色大变,张国东怒指着曹亭柒道:“你、你为何要下毒害我和三弟?”
那曹亭柒一见情势不妙,此时想逃也逃不过了,要打的话,他一个人也绝不是那二人的对手,更何况还有一个不知身份的人坐在那边?于是他赶紧认错道:“大哥、三弟,是二哥的不对,中午那单事情,大哥说不许接所以我就不接,下午赶过去想推脱掉,可是那帮人却说我已经知晓此事,那便非参加不可,不然便要杀了我,我说我被大哥和三弟看得紧,参加不了,于是他们便给我一包药粉,说是掺在酒里给你们喝了便会昏睡三天三夜,那时我已经在去西城的路上了,便不会有机会再拦阻于我。”一边说,一边看着那二人的脸色。
看着他们有些将信将疑的神色,赶紧又道:“大哥、三弟,今天这件事是二哥的错,可是,可是二哥根本不知道那是毒药啊,我只当是迷药呀,要不然,我再怎么丧心病狂的,我也不会害死你们啊。大哥、三弟,你们可千万要信我这回呀。”
一席话,说得那张国东和武连风二人犹豫难决,陆展鹏在一边却冷笑起来,缓缓道:“你二人切不可被他蒙骗了,他是有心要害死你们的,不光这样,而且他今天下午已然与那些奸恶之徒歃血为盟了。”
张国东听了,怒指着曹亭柒道:“什么?你、你……此话可当真?”
那曹亭柒听得此言,背上顿时冷汗淋淋,此人是谁?为何会知道得如此清楚?情知再也瞒不过,于是便上前一步,拉着张国东的手道:“大哥、大哥,你要信我啊,我、我可是你的二弟呀,你不会去信一个外人也不信我吧?”一言刚毕,却见袖中寒光一闪,却是一把匕首直向张国东的胸口刺来。
眼见得那张国东便要血溅当场,却只听“嗤”地一声破空响,一样物件从陆展鹏的手中疾飞了过去,一下子便弹在了曹亭柒的手腕之下,曹亭柒蓦然觉得手腕一麻,匕首便抓不住了,“叭”地一声掉在了楼板之上,再细看时,才发现原来那飞来的暗器竟然只是一粒花生米。
见此情景,那张国东忙上前制住了曹亭柒,点了他的穴,然后向陆展鹏走了过来,一拱手道:“在下张国东,与舍弟武连风多谢这位少侠的救命之恩!敢问这位少侠高姓大名?”
那陆展鹏也还了一礼道:“在下姓陆名展鹏,只是偶然见到令弟之所为,深感不耻,所以才路见不平。”
那张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