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动她二房,三房,还不能动我的嫣儿吗?”
刘振东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沉着脸,“闭嘴,你这话若是传到外头,你可知有多少人要被你给害死,蠢妇。”
这巴掌打得响亮,众人皆冷眼旁观,刘振南还不忘露出鄙夷的神色,在没了之前的手足娣亲之色。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只是兄弟假意。
二夫人便是被泼了脏水,也依然站在几人身后冷眼旁观,不出声,也不辩解。
只觉得这幕看着是如此的讽刺,却也悲哀。
早年她未嫁给刘振西时,她家也是大商宅院,里头的勾心斗角总会有,但是皆是小打小闹。闹得在厉害也不会太伤手足之情,有些东西总是要顾忌着的。
一个庞大的家族,就连旁支也算相处和睦。如今在看镇国公府?
简直一天一地。
公公刘启胜这么一去,这个镇国公府也就散了。
冷柔心暗想,不知在泉下有知的公公看到这么一幕,会不会觉得心寒。
大夫人如今看刘振东的脸色,那是绝望又痛恨的,一如当日在衙门牢房,刘雨歆扣住刘雨嫣的咽喉,那濒临死亡的挣扎时的眼神。
触目惊心。
刘振东道,“府尹大人已经解释过了,是牢房中不小心走火了,其他死囚也无一幸免,并未只有嫣儿一人受害,你莫要在口中失德。给府上找麻烦。”
老太君一连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些日子又强打着精神应付小辈,此刻禁闭着一双眼,只能咽下心中苦楚。
他们该怎么闹,就随他们去吧。
刘振南嗤笑一声,他现在对这个大哥简直恨透了。先不说发自己正在万花楼风流快活,得意春风得紧。却不想被下人突然告知府中出了大事,千氏真闹上脾气了。
他这才急匆匆心中忐忑的回来,还没进屋,就被之前找上的几个手段不干净,来府中帮忙找公印的酒友给不分青红皂白的喝斥了一顿。
说之后在不许跟他们来往,如若在出现在他们面前,便见一次打一次,这才算完。
这口气憋着还没放下,回到自己房中,千氏便朝他闹上了,找他发了一顿脾气不算,还说他害了浩儿。他这被说得摸头转向的,之后才听嬷嬷说,文昌伯爷这事给黄了不说,还惹上了皇家。
他这惊了一大跳,忙去找文昌伯大公子,可到门前又是一阵羞辱,和打骂,还不忘放下狠话,这事他们没完。
一连接着下来,他这颗心提着就没放下过,才回府事儿又来了,刘雨嫣没了。
当下他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三魂惊走了六魄,完全找不着北了。
现在倒好,他这大嫂可将责任全给推到他身上来了,是个畜生这口气都咽不下去。
想着便又红了眼,心中愤愤不平。
“你那好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要是没做什么缺德事,会被扣押在衙门不算,还关押到府尹去了吗?嗤,别沾了狐毛就想去掉骚味,听着让人恶心。”
三夫人看老太君的神色,也心中有数。这事说不好是谁对谁错,没人能撇干净。
既然都不是省油的灯,何必假惺惺哭着让人可怜。
这里是刘雨嫣的灵堂,他们便在这吵得没羞没躁。刘雨歆真觉得可悲可叹,要不是这些人太奇葩,她又岂会是个刁钻又无理的人。岂敢以下犯上,真去触老太君的眉头?
什么环境造就什么人生。
这也怪不得谁。
刘振东面色沉静,但没因刘振南的话直接翻脸,相较于大夫人甄氏,他还有他的考量。
像是个受害者,站着不动,也不怒。若是不知情的外人看来,这定是三房压迫大房起的事。
刘雨歆认真的看了眼刘振东,这才走了进去。“娘。”
室内瞬间静了下来,六道目光先后落到她身上。二夫人走到门边,“这孩子,你怎么上这来了?”
刘雨歆抓着手中的银鞭,双手抱胸,掠过灵堂上,似笑非笑,“堂姐死了,我这堂妹总得来上柱香不是,免得日后有人用着残害手足等理由来鞭策人啊……”
二夫人不赞同的皱眉,小声道,“够乱了,你来瞎掺和什么。”
刘雨歆握住她的手,安慰的在她手心捏了捏,小声道,“娘,没事的。”
二夫人还有话要说,大夫人却跳起来尖声打断她的话,“你个贱蹄子来做什么?看嫣儿的笑话吗?都是因为你,全是你个贱蹄子,若不是你,嫣儿也不会被害。”
拍
这次是老太君赏了她一个嘴巴,打得老手颤抖不已。
大夫人摸着被打疼的右脸,侧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老太君,那陌生却令人心颤的目光,大夫人脸色骤变。
“老,老太君……”
老太君却没看她,直接朝刘振东道,“镇国公府祖训家规都去见阎王了吗?以下犯上,出言侮辱,这便是你大房的教养?”
刘振东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