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善大师、银狐仙子、左泊三人踏入雄光宝殿,此刻,这里在没了夕日那醒神明目的檀香,只有残痕断梁,碎石瓦片。
阳光肆无忌惮的照射进来,释迦摩尼神像通体金色,反射光芒,又洒向四周,如现世的活佛一般。不过众人都知道这是光线原因,如果佛祖真的显灵,今日玄灵寺就不会有此劫难了。
青定禅师端坐于佛像之前,继续转动着佛珠,仿佛天地崩塌也不能阻止他诵经念佛一般,又仿如适才的一场恶战根本没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见此情形,左泊、银狐仙子心中钦佩不已,暗想一道神僧就是一代神僧,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参见青定禅师。”银狐仙子、左泊面对这一代伟人神僧,在这万危时刻亦忘不了礼数。
青定禅师依旧背对着众人,面向佛像,淡然道:“左泊师侄,适才本门有难,你慷慨赴死,令老衲佩服,涔沄派所出的弟子果真义胆豪情。”
左泊这几年来,深受师门栽培,礼数方面更是学会不少,呵呵笑道:“多谢方丈大师美言,晚辈能帮上玄灵寺的忙,与有荣焉。”
“好。”青定禅师微微点头,转而对银狐仙子道:“这位可是天仙宫三仙子之一的银狐仙子?”
银狐仙子垂首道:“晚辈正是。”
青定禅师又道:“‘天仙宫主舞天仙子’可好?”
银狐仙子一惊,谨慎的看了看青定禅师,因为舞天仙子自百年前便没再江湖中走动过,救人济世都是吩咐人手去办,想不到这青定禅师竟然知晓宫主的名号。
青定禅师听出他的疑虑,道:“你不必惊慌,年轻时,贫僧与舞天仙子有过数面之缘,但这百年间,可能是老衲福薄,一直缘悭一面,故而问问。”
银狐仙子疑惑顿解,笑回道:“宫主很好,只是少于理事,故派我们四处救援。”
青定禅师道:“算起来,你们天仙宫也救了不少人,许多瘟疫也是由你们化解,可不知为何救援救到我玄灵寺来了?”
一直以来,天仙宫都是暗中救人,而且多以疾病瘟疫为多,一旦出手,便是数万人民得以存息,故而名气上与涔沄派、枫极门、玄灵寺旗鼓相当。
不过天仙宫确也是四大仙门中最神秘的一支,除了三大仙子的大名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宫内还有什么人,就算天仙宫地址也没人知道,纵然有人问之,也是枉然,更有甚者暗里跟踪,确糊里糊涂的睡在了地上,等醒来时已不知身处何方。
银狐仙子呵呵笑道:“我本路过郑州,可见玄灵寺战火烽烟大起,于是来看看,结果发现贵寺被人袭击,故而出手相救。”
青定禅师冷冷的道:“所以你将本寺地藏佛卦印偷了出来,交给温晓梦?”
银狐仙子自知盗取他派物件于人,乃是大罪,但当初也是迫于无奈,道:“温晓梦、聂飓加上独赤之龙,足以覆灭整个佛来岛,晚辈将地藏佛卦印盗出,也是希望能够帮到贵寺解除一场危机。”
原来,这几年来,江湖主宰大洗牌,夕日的正邪大派被杀生盟打得落花流水,天仙宫担心正道覆灭,于是来江湖帮忙,今日路过郑州,但见玄灵寺有难,故而在一旁窥看,当得知玄灵寺定然不敌温晓梦等人后,便暗思对策,偷出地藏佛卦印,以求保住玄灵寺。
说起来,她也是场好心,只是不知道为何,青定禅师的语气既怒又冷,似乎十分生气,确又无可奈何。
“危机?”青定禅师冷道:“你将地藏佛卦印交出来才真的是给全天下造成一场危机。”
眼看青定禅师责怪,寂善大师道:“方丈师兄,银狐仙子也是好心,所以才用了这权宜之计,何况那儿还有寂灭师弟看守,炼仙天狱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去,何况进去了也不见得能够出来,我们也不必太过担心。”
青定禅师深吸口气,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罢了罢了,不做也做了。”
银狐仙子抱歉道:“未经贵寺允许,便私自将地藏佛卦印盗出,为了赎罪,晚辈愿做任何事当做补偿。”
“任何事?”青定禅师微微沉吟,道:“也好,这些年来,崛起的高手可不止术一空、温晓梦几个,有一件事正好需要你的帮忙。”
银狐仙子忙道:“方丈大师请说,晚辈必然倾尽全力去办。”
青定禅师摇了摇头,道:“也不必急于一时,待会自会告诉你,你们还是先让开条道,让欲进来的人进来再说。”
寂善大师、左泊、银狐仙子疑惑的朝后望去,只见云吾梦面目表情的站在后边,眼角还挂着忧愁。
“云少侠。”
“梦哥。”
三人齐声叫他,他确冷冷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或许依照他现在的心情也不想多说什么。
寂善大师望着他不语的神情,叹道:“罪过、罪过,云少侠还是想开些的好啊。”
左泊亦道:“梦哥,思馨姐的事,你不要太难过?”
银狐仙子也道:“云少侠是多情之